那眼花开(37-38)(2 / 3)
是缩着脖子步履匆匆,毕竟像我这般害怕回家的人还是绝少数。往日里热闹的健身苑冷冷清清,在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的昏黄灯光照耀下现出一种荒凉的美感,我见四下无人,也就不怕丢人似的双手插进棉睡衣的兜里,佝偻着身子绕着健身苑慢跑起来,平时无暇运动的我没跑几步就有些微喘,但好处就是身上明显暖和了起来,我回忆着很久以前长跑时的经验慢慢调匀自己杂乱的呼吸,心中的杂念慢慢被运动的感觉所取代。“小朱。”就在我慢慢沉浸在夜跑的美妙感觉中时,一声带着疑惑的呼唤在我身边不远处响起,我的心中一紧,心想终究还是被熟人看到自己的傻样了,正想着如何回复时,声音又响起来了。“还真是你啊。”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会是谁,于是我挤出一副故作自然的笑容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裹着羽绒服的女人正坐在健身苑一角的长凳上看着我,脸上闪现出惊喜的神色。“你是……”我使劲想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女人到底是谁。“哟,几天不来光顾我生意就不认得我了?”女人的声音中居然带着些娇憨的埋怨。听着她信息量有些大的话语我一时居然想岔了。“老板娘?ay姐!”好在在她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中,我记忆中的某一块终于被唤醒了,眼前这个穿着羽绒服大晚上独自坐在健身苑中的女人居然就是我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娘ay姐!ay看着我的囧样,再配上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原来你也住这儿啊。”我羞窘的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半是窘迫半是寒冷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是啊是啊,这么巧你也住这儿?居然一直没在小区里见过你。”“我不住这儿。”她摇了摇头,“我爸妈住这儿,这里是我娘家。”“哦,这样啊。”“陪我坐会儿吧。”她说着拍了拍身旁的长凳。发新地址;我盛情难却的坐在了她的身边,“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多冷啊。”ay侧着脸看着我,灵动的大眼睛里分明闪烁着回复,你不也是吗?我尴尬地捏了捏鼻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跑步,还穿成这样,被老婆赶出来了?”ay嬉笑着问道。“没有没有,她已经睡了,我……我只是睡不着忽然想出来走走,却没想到外面这么冷。”“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ay俏巧地白了我一眼。“那你呢?”我急着转了话题。ay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慢慢把脸转了过去,我却在这个过程中敏锐地发现她右脸颊上一块淡淡的痕迹,看着像是一小片淤青。“ay姐,你的脸……”我快人快语又有些不合时宜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也不是我上班的地方,我们也不是老板娘和顾客,我们现在是邻居,英文名听着太商务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韦兰兰。”她截断我的话,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把头一转将那片淤青恰到好处的引到了灯光照不到的暗处,对我伸出了白皙的手掌。我没有犹豫就握了上去,入手一片嫩滑却也是冰凉的。
“你穿这么点手倒还挺热的,借我焐一焐把,嘻嘻。”她将双手一下又塞回了我的手掌中,毫不客气地享受着手心散发出的温度,反倒是我被她的大方弄得有些局促。“那我就叫你兰姐吧,我叫朱锦彦。”“嗯,那我还是叫你小朱。”我们两人相视而笑,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一个女人大半夜坐在空无一人的小区健身苑内,再加上脸上不愿被外人看见的伤痕,饶是思维正常的人都能大致猜到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我作为一个正常人也自然不会再次提及她不愿面对的事情,两人之间一下没了话题,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耳边只有呼啸的寒风不停掠过。“坐着还是有些冷,陪我走走吧。”韦兰兰说着站起了身。我嗯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可别告诉我咱们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韦兰兰说道。我心想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是出于一个怎么荒谬的原因才在这里,我们又怎么可能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在这寒风中邂逅呢,于是只能一笑置之。“小朱我问你个问题好吗?”“嗯,兰姐你说。”“你说……婚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没想到她居然问了这么个哲学意味十足的问题,理科出生的我顿时有些头大,想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话,“我想……应该是夫妻双方相互扶持着共同走完这条情路吧。”韦兰兰轻笑一声,“是什么样的路一定要相互扶持才能一起走呢?”“呃……都说情路坎坷,所以才要扶持着一起走吧。”“那既然坎坷,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路呢?”“啊这……”“是因为犯贱吗?”“呃……”“如果没有婚姻是不是可以选择走另一条更轻松的路呢?”听了她的话我居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如果不是这可恶的婚姻我们何必要个孩子来满足他人的需求呢?如果没有婚姻我可以选择潇洒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因为婚姻这道枷锁才让我们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况且这枷锁还是自己亲手套上脖子的。“我听过一句话,人是社会性动物,我们的行为都有社会属性,而婚姻就是社会属性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我们都会选择婚姻。”“呵呵。”韦兰兰冷笑一声,“你不结婚人类就火绝了吗?”我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犯贱。”我无意同一个女人争论我本不擅长的话题,特别是一个大晚上在小区里顶着寒风闲逛的女人,况且还是一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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