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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裳金蝉脱壳。

你就这么,围着一条俗粉色的肚兜儿摸出了门。

净房的路你熟,明日是这地主家老娘八十大寿,到处都张灯结彩,唯有这朝净房去的路素净寡淡,你怕人发现你没穿衣裳,贴着墙壁左顾右看悄悄的走,像只壁虎。这头刚转过两间厢房,就听见有人声。

那男人低低的笑问:这是全部?五十万银元,我要一分不少。

对方十分惶恐,似乎是扑通一声跪了地:大人!老爷,这城里孝敬您的都孝敬来了,实打实的三十五万块,再多的,再多的怕是不能了大人!

你的呼吸瞬间静止,毛发都一根根立了起来,下意识想跑,脚下却灌了铅,头脑和肢体完全分家,两只耳朵快化成一滩,紧紧地贴着那纸糊的窗户不撒手。

咔哒一声,什么东西被扳响了。

咚咚咚的叩头声不断:大老爷!大老爷!小的还能筹,再宽恕小的几日,宽恕小的几日吧!今日小的老娘寿辰,大公公也来!他伴着老佛爷呢!他定有法子!

里面坐着的男人又低笑,只听得砰的一声在你耳边炸开,耳鸣的瞬间你贴着的木刻雕花窗框叫一颗子弹打穿,他在屋子里说:滚出去!

又道:滚进来!

3

你双手被麻绳缚住,抱在前胸,屁股高高撅起来趴在一张春凳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坐着看着你,他吃一杯冷茶,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外面好玩?

你不看他:自是比一辈子守在家里强。

他笑:是好玩得很,你甚么时候打算回家?

不回。

不回?

你哼: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到城里去寻亲!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过!

他站起来抽腰带:怎的才出去几月,野性便变得这般大,是我从前对你太纵容,叫你忘了我的好了,是不是?

腰带在空气中刷微风,皮质棱角顺着你的腰背蠕动,这皮子质地上乘,温凉耐打,他最爱这一款式,用着舒服,打的痛快。

你几月未曾挨打,早已忘了心伤旧痛,但那股小动物一般的害怕劲儿早已刻进骨头缝里,你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春凳也跟着吱呀吱呀晃,你大喊:你打!你使劲儿打我!回家了我也要再跑!有本事你打断我的腿!

下一秒,清脆的拍打声便响起来,啪!皮腰带落下,你屁股先是一白,再是一股生疼,肉皮的苦痛从后边儿窜上来,最后一步才是肌体后知后觉的发红发紫。

你哭了:你是这世界上最狠心的爹爹!

他气笑:你叫我什么?

你:爹爹!

鞭子又落下,噼啪两声脆的,你抽噎两下,放声大叫:爹爹!

他才堪堪收手,用指头来捏你的脸,你羞愤地要咬舌头,此伎俩太不时髦且多次前科,他早就用手夹住你的舌头,你哭的涕泪横流,稀里哗啦一脸水,舌头收不回来,牙齿也使不上劲,晃着头用齿尖去磨男人的手,活生生像待宰的兔崽子。

再撒谎!

你吐了他的手指,嘴巴里挂着一丝丝的水液,大哭:干爹!

又咳嗽起来:干爹!干爹!

他伸手扒你的裤子,男人对你的秉性太过了解,今日若是捉了错事放了你,来日你定要上房揭瓦火上浇油,他还当你是小孩儿,脱了裤子打了就会怕,只是这粗布一扯下来,就心生几丝异样情愫。

屁股圆圆滚滚,像两颗饱满的桃子肉,腰肢是细的小腹是紧的,别出不生多的肉,那腿心儿里的两块肥肉却是不小,看起来嫩而肥,因着害怕,紧紧地绷着小肚子,尿液渗出两三滴,润的穴口亮晶晶。

孩子长大了。

从家中溜走足足半年,按时间算也有个十七岁,身体长得成熟,脑子里却还是一团孩子气,除了不爱吃糖,哪处都好奇,哪处都新鲜,头脑里一天一个样,到处溜达到处逛,摸鸡逗狗,竟惹麻烦!

看了几眼,挪开眼睛,陆沉照打不误,你哭着叫了几次干爹,知错了,干爹,我再不犯了,哭个够惨,屁股肿起来才叫他放过,两手两脚一捆,丢房间里便不管。

你哭一会儿睡一会儿,中途叫噼里啪啦声吵醒,许是贺寿的炮仗,闭着眼睛又昏睡,睡到天再黑,屋里有人进来看你时,你早已发起高烧,糊涂起来。

嘴唇干的发裂,喂你水喝,你囫囵吞咽,嗓子肿起来,一边吞水一边哽哽哭,手脚被放开,立刻寻着热源搂上去,双手双脚一起缠绕,将男人抱的结结实实,你闭着眼睛还说:干爹,我知错了。

他胸腔里叹口气,摸摸你的头。

地主家寿宴大办一日,第二日天蒙蒙亮,戏班子就拾掇稳当前来辞行,班主领着哭红眼睛的小女儿给管事婆子塞两块银元问可见到班子里的小丫头不曾?

婆子说不知道,倒是昨儿晚西厢贵客房里叫了水,收用了什么丫头奴婢的,贵人的事儿咱可不敢多讲!

班主女儿一听,顿时流泪,她也不过十五六,早早的在这江湖上闯荡,知道这只有男子上得女子的床的,没有女子上得男子的床还下得来的,她哭的抽气,她爹也不好受,牵着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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