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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坦克的本名是札慕,是北方扎山部落的巨山族人。跟织若萤不一样,他的父母两人都没有在他的童年中缺席,可是也不代表他就过的很好。他的父亲是一个退伍的职业军人,平日无所事事在外头间晃,不爽了就会回家出气的人,札慕对童年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喝得醉醺的高大的父亲,拿着酒瓶子,死命的往他母亲身上打。
他的母亲是个软弱的人,每次他父亲揍完了人,倒头呼呼大睡的时候,札慕都会哭着跑来叫母亲跟他一起逃走,可是他母亲总是一边收拾地上的残局,一边安慰札慕,说爸爸只是一时有点生气而已,过了一会就好了,可是事情完全不是母亲说的那样。
他父亲看他母亲越是不反抗,就打的越兇残,好几次都要把他母亲打到昏死过去。札慕不是没有想过要保护母亲,但是巨山族的父亲实在太过高壮,每次他父亲又要打母亲,他母亲都会要札慕先进房间,他没有听母亲的话,反而跑到母亲面前,替她挡着父亲,父亲有时候一拎就把他甩的远远的,有时候就连着他跟母亲一起打。
札慕不是没想过跟村里的警察报案,可是警察都是村长的人,村长又跟他父亲关係很好,警察总是跟他说,这件事传出去不好听,要他们忍一忍。于是札慕只好等,等自己哪天有能力可以反抗那个可恶的恶魔,然后带着母亲一起逃走,可是事情终究是来不及等他长大。
一天他从中学放学回家,打开家门,只见客厅满目狼藉,桌子被打断脚,斜倒着,地上还有一堆玻璃碎片,还有一大滩血,札慕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多血,之前那个恶魔揍人,地上从来不会出那么多血的。血跡残留着一双手胡乱的挣扎的痕跡,血色的手印虚弱又无力的在地上爬行,一路爬到厨房里。
札慕顺着痕跡走进厨房,他的母亲斜靠在柜子旁坐着,毫无血色的脸被酒瓶碎片割花,留着可怕的血痕,头上还有一个被酒瓶砸出来的窟窿,血液缓缓从那个洞口冒出来,看起来快要乾掉了。而醉茫茫的恶魔,居然若无其事站在流理台前,开了一瓶新的酒继续喝,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倒在身后,已经没了气息。
札慕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景象,他说不出话也喊不出声,心里是甚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好像没有生气,也没有恨,他只是走到菜刀架旁边,伸手抽了一把菜刀出来,然后一刀子捅进那个成天喝酒的恶魔的身体里。等警察来到家里的时候,札慕正拿着报警的电话筒,坐在家门口的阶梯上发呆,屋子里头两具冰凉的尸体,明明都是他的亲人,他却没掉一滴泪,也没有悲伤的感觉。
在看守所里等法官开庭的时候,一位黑衣男出现,跟织若萤遇到的状况一模一样,被带到小房间,让你选择,然后成为杀手。
ot;现在该换人了吧。ot;札慕从来没把这件事跟别人说过,这会儿心里有点怪怪的。
ot;那就换ot;听别人的故事就像听八卦一样令人上癮,织若萤眼光游走了一圈,死神有点可怕,科学家的身世大概就是哪个天才儿童的故事,至于鬼的话,那个眼神跟要杀人一样,看来看去还是厨师大人的故事最令人好奇。
ot;换保鑣?ot;安齐跟织若萤想法一样。
两个人看向保鑣,他却低着头不说话。安齐和织若萤互看一眼,安齐赶忙开口道:ot;不想讲也没关係。ot;
ot;不。ot;保鑣终于开口:ot;我要说。ot;
可是他虽然说要说,楞是过了许久还是一个字都没讲,大家窝在营火旁取暖,不知道何时,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冷。保鑣深吸一口气,只讲得出一个我字,声音比平时还要沙哑许多。几个我之后,保鑣咬着下唇,却是一个字都讲不下去了。
看保鑣说不下话,科学家便替他说了出来:ot;莫家惨案,对吧?ot;
科学家才说罢,保鑣终是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啪答落下,落在冰冷的石地上。他赶忙用袖子抹抹眼泪,眼泪却越抹越多,他抿着嘴想把抽气的声音压住,颤抖的双肩却停不下来。
织若萤吃惊的看着保鑣:ot;你就是那个案子里唯一倖存的哥哥?ot;
莫家惨案,安齐是有听过的。那件案子当时轰动全国,看报导里是说,平凡的一家人,一对夫妻生了一对兄妹,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妈妈是家庭主妇,两个小孩都在念高中,一家人都没有与别人结怨,一天晚上,一家人在家中吃晚餐的时候,两个男子闯进他们家,父亲被歹徒敲昏,哥哥被绑起来,妈妈来不及报警,也被抓了起来。两个歹徒抓了妹妹和妈妈,据说是在那个哥哥的面前强姦他妹妹给他看。
后来是邻居听到声音报警,警察进屋逮住那两个现行犯,再看这屋子的一家人,妈妈被活活勒死,爸爸的双眼被挖出来,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内脏部分破裂。最惨的是妹妹,她的脸被歹徒拿钝器砸烂,双手双脚都骨折,私处被捅烂,内脏全被拖了出来,应该是被活活强姦死的。
两位现行犯经过审判立刻被判处了死刑,于是这件案子也立刻宣告结束,过了快要十年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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