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认清（2 / 2）

正看着她。不知在这守了多久，她脸上的疲色和憔悴掩盖不住，眼睛里有红血丝。见他醒了，蓝玫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你……又抽烟了。”干涩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闻到她身上的烟草味。“可以别再抽了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蓝玫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给他身后垫了枕头，让他稍微坐起身来。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目光里好像什么感情也不带，又好像有很多情绪。她闭了闭眼睛，微微呼了一口气，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决定。皱着眉看他：“骆嘉年。”“……”他揣摩着她语气里的心情。“骆嘉年。”她又叫了一声，似乎在等他的应答。“嗯。”蓝玫坐近了一点，带了一点威胁和恨意似的说：“真想……揍你一顿……”“……”“你先闭嘴。这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个。”“我先说明，不是因为你跟个傻子一样弄成这幅样子，我对你有愧疚或者是什么所谓的补偿。”“看到你倒在那滩血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是真的可能会死。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发现，原来她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在意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乌黑的瞳仁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如浓墨，蓝玫抚上他的眉目，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凑到他身前，低声说：“我爱你，骆嘉年。”蓝玫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发现这个她很在意他这个事实之后，她也没感到什么惊讶的。只有他一个，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说完那句肉麻兮兮的话，蓝玫像是松了口气，身体往后一扬，轻快地说：“你赢了。”“我可以只有你一个。”“但你还是要给我在家煮饭带孩子。”骆嘉年忽然握拳剧烈地咳了起来，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蓝玫给他倒了杯水，她不会刺激到他了吧，早知道等几天再说了，她以为他听到这话会高兴的。“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叫护士来。”蓝玫担忧地问，作势就要叫人。骆嘉年拦下她表示不用。喝了一口水，骆嘉年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说：“可以再说一次吗？”“什么？”蓝玫想了一下，“你给我煮饭带孩子？”“上一句。”骆嘉年摇摇头。“你赢了，只有你一个。”“再上一句。”“……”蓝玫回过神来了，“刚才说了，我只说一遍，没听到就算了。”蓝玫挽起手臂坐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他。“我听到了。”“你说你爱我。”骆嘉年强调着，生怕她不认。“嗯，我说了。”蓝玫点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骆嘉年看向她，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模样还挺好看。蓝玫心里评价道。然后就看到他低垂下眸子，鼻翼翕动，眉头微皱着，像在忍耐着什么。“喂，那个什么。”她有点不自在地开口。“骆嘉年，你该不会要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