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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篇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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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邪对教主不甚恭敬,甚至对圣教也不甚恭敬。不过他身份特殊,风禾对此也不惊讶她父皇的后宫也不全是心甘情愿就为来作个宫妃的,谁在乎呢。而且她是来杀段怀秋的,身边之人越与他离心离德越好可惜,天天浇水施肥,挥汗如雨,到头来连段怀秋的面也没见上一次思邪有时会来看她劳作,大约为人禁脔后所剩的乐趣实在不多。她想了想,用手头仅有的工具糊了简陋的纸鸢,放在他常荡的秋千下树下的纸鸢隔天不见了。时至夏雨,各司派下司使巡视,干活不尽心的仆役或被打罚,或被惩杀。来巡视树园的正是泷冶,风禾被浇个透心凉,青年佝偻清瘦的身形隐在伞下,隔着瓢泼大雨,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之人虽不及蓝若刻薄嗜杀,此刻也掌着小小园丁的生死大权“见过司使。”浑身被打湿,她一边恭敬地说着,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捏成兰状泷冶看都没看她一眼,举着伞离开了。风禾松口气,凝在指尖的剑气散去了将劳动器具收好,冒雨跑回木屋。一推开门,就看到眉间一点丹砂的少年正站在她床头。放在窗台上的黄伞,正滴答滴答向外淌水“是你。”他看她一眼,旁若无人地继续脱衣服“思邪,这是我的屋子。”少年莹玉一样的上身袒露在昏暗的木屋中,有些好笑地看过来:“所以呢?”他的玩世不恭与她的狼狈形成对比。风禾扭过脸,低低道:“算了,没什么。”思邪挑眉,还是将那件有些濡湿的外袍披好。淡淡道:“最近有叛徒潜入。”风禾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难道司使们巡逻其实是为这事。她故意大声惊讶道:“这世上居然还有不信奉神女的人?”“你在想什么。”思邪古怪的眼风扫来,“前长老叛教出逃,不是叛徒是什么?”风禾放下心,她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干就暴露了“你知道的好多。”她笑笑思邪扯扯嘴角,“不然怎么做教主的男宠。”他突然捻去她下巴上的水珠,目光从被雨水冲刷过的素脸上巡过,淡淡道:“真是可惜。”风禾打个喷嚏,捂住鼻子后退道:“可惜什么?”“可惜你是男子。若为女子,也不至于让蓝若一枝独秀。”

风禾艰难道:“你…说什么。我怎么配与蓝若司使相提并论。”思邪并没有解释来龙去脉,定定瞧她一会。看得她浑身发毛,终于移开了视线他不带感情地说:“蓝若又不是什么好人,真是骂你你都听不出。”什么毛病啊…?风禾捏紧了拳头,思邪已继续面无表情地说:“蓝若是前教主之女,身份尊贵,这倒是说对了,你不配。”风禾知道圣教内部关系复杂,顾不上生气,连忙探究道:“前…国师大人既然自己有女儿,为什么要传位给当今教主呢?”思邪坐得自若,撑腮道:“你问我,我问谁?”风禾蹙眉,不对,闫修玉说教主的位子是段怀秋从她们姐妹手里抢走的,可没说过他们师父还有个亲生女儿思邪打量这间萧然的小木屋,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算了,量你也不知道,告诉你好了。”上上代教主总共收了七个徒弟,年纪最长的大徒弟叫周智,最得真传的小徒弟叫泽瑞。师父还在世时,这两人甚至互通门庭,周智的女儿蓝若作了泽瑞的徒弟,泽瑞的儿子潘岩作了周智的徒弟这副兄友弟恭的气象一直维持到上上代教主仙逝。问题就出在这里,周智继承了掌门指环,却唤不醒圣王蛊,泽瑞怀疑他戕害师父,偷盗指环,一状告到了南疆王那里据说周智气急攻心,为证清白,追着师父去了。南疆自此开始内乱,直到段怀秋出关,以前长老泽瑞叛教出逃告终“周教主怎么能传位给蓝若呢。”思邪换了一边托腮,嗤笑道:“那还不如将掌门指环拱手送人。”“原来如此。”风禾点头,“师父与生父阋墙,蓝若司使心里也不好受吧。”“或许吧。”思邪玩着胸前项圈,漫不经心道:“屈居于不放眼里的段氏弃子之下,蓝若也是痛定思痛,忍辱负重了。”思邪的阴阳怪气似乎不止针对教主,连蓝若也没能逃过去。风禾见怪不怪,他漂亮的眼睛晲过来,觑着她,“以后巡逻只会越来越多,比起担心蓝若,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管辖树园的那位司使…”他没有再说下去,风禾纳罕:“你和教主也是这么说话吗,关心人也要绕叁四个弯子,连骂带训的。”他一窒,对方墨一样的眸中立即泛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雨水冲刷后更加素净单薄的少年握拳掩在唇边,兴致勃勃地问:“教主该不会就吃你这一套吧?”_______南疆篇写的好累,直接给内斗部分加速,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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