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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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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没有随着当事人失踪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神秘的少年剑客,非但招惹慕容小姐,连赵盐道的千金也对他一见倾心,连累了相思病商城的点数又涨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大概这就是传奇的力量。因为「元宵」消失了,所以成了任由挥墨的传奇,任何人都可以找出欢喜的一段。可如果她出现,就只是元宵,而不是传奇她和赵如兰素未谋面。对方若只是恋慕传奇的怀春少女,不足为奇。但她的父亲任杭州盐道,乃叁品大员,非是小吏。赵鑫怎么放任宝贝女儿被人造谣,教外面说她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咯血?何止离谱,简直离谱简言不知师父的心事,他摹了一中午字帖,写到“雨”字时,忽然想起来:“师父,你上次说细雨姑娘脱离了转轮王,后来呢?”元宵有时候会说故事,往往是只说上半截,等他练功进步了再说下半截。这次的故事正是《剑雨》少女折下半枝桃花,咚地一下投进少年案前的浣墨瓶。瓶口溅出一粒水珠,她靠着窗外的烟雨蒙蒙,娓娓道来:“细雨遇见了江阿生,二人结为夫妻。”细雨改头换面,与丈夫过上平凡生活。摩罗遗体再现江湖,转轮王以江阿生性命要挟,细雨不得不重出江湖,卷入摩罗遗体的争夺战转轮王终究食言了,得到遗体后命人追杀细雨。杀手追进她家时,被江阿生悉数杀死原来,江阿生的真实身份,正是叁年前,细雨执行转轮王灭门命令的,张丞相独子,参差剑张人凤简言眨了眨眼:“转轮王那么厉害,也不知道细雨嫁的其实就是张人凤么?”“当然。”元宵笑道:“他又不知道张人凤什么样。”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他们又不知道张人凤什么样会不会……“我要去趟赵府。”她戴上帷帽,隐去绝艳容颜,哄小孩似的捏了捏他的脸“乖徒弟好好练字,别太想为师。”简言嗯了一声,目送她离开他低下头继续临摹,写了不到叁个字,笔杆咔哒一声捏成两截。墨点在罗纹纸上徐徐晕开,他抽手,断笔被丢出窗外,咕噜噜滚进泥里案前桃花灼灼,在她走后的时间里,依然尽善尽美着。但是他不行,他做不到授他武艺,带他习字,还教他为人处事的道理的那个人。他敬她如敬神,不被神注视,心会乱,会漏了洞的失落他盯着窗外的桃花微雨,好一会才重新取笔。第一次写下非是临摹名作的句子「师父,我在想你。」寥寥六字,力透纸背“姑娘,我们老爷说过,不见外客。”小厮为难地说:“除非您有老爷的拜帖。”“没关系,算了。”意料之内,她唔了一声。帷帽女子告了声打扰。她身量窈窕,声若娇莺,可惜看不到长的模样元宵离开正门,绕着赵府走了半圈,一个翻身跳进没有家丁看守的角落“赵鑫府邸,倒也雕梁画栋,富丽明堂。不知道赵如兰的闺房会是哪一处。”略看了一二处园景,她心中思忖赵鑫是六皇子派,顾玉宁死忠。能混上这等实权肥差,不是等闲人物。她记得住赵如兰的事,就是想不明白谁不要命,用这种子虚乌有之事,和赵鑫攀扯或者不是攀扯,是真有其事元宵脚下一点,跃入杂役房。赵鑫远在杭州,倒十分投圣上所好,府上奴婢都着雪衣素裳,真不知道作给谁看她换好了装扮,正想出去找小姐住处。一个管事模样的妇人忽然进来叫住她“新来的?”妇人上下打量她一番“恩。姐姐何事?”元宵垂首,像一枝白梅,俏生生立在柱子旁“把这食盒送到前厅,去之前问问前面沏了什么茶。小龙团配绿豆糕,枫露茶配玫酥饼,别弄错了,闯了祸自己担着。”她又不是真来当丫鬟的。元宵把头坑得更低:“可是姑娘刚才叫我过去呢,只怕赶不上。”妇人冷笑一声:“叫你送你就送。打量着姑娘病了一个个拿她作筏偷懒,我竟不知姑娘这么离不得你们!”赵如兰真的病了?元宵消化着她话里的信息,面上温顺道:“姐姐别气,我跑一趟就是了。”她提着食盒逐渐淡出妇人的视线,正想着撂担子走人,一个和她装扮相同的丫头跑过来,看到食盒眼睛一亮“你就是小厨房送点心的吧?可好我要去催,你就来啦。”她高兴地拉住元宵,边走边说道:“你好好看啊,以前怎么没见过?是了,姑娘病了之后换了好多新人来。”元宵收回即将拂上她脖间的手,不经意似的问:“姑娘病了?”

“是啊。”小丫头了然道:“外面乱七八糟的揣测多了,老爷也不许我们谈这个。你们新来的自然不晓得。叁公子前厅里就是为这事请萧老板做客呢。”“对啦,我叫芽芽,你叫什么?”小丫头问“……”她微笑:“我叫静儿。”两人话间已到了前厅,厅上挂着一块「空谷幽兰」的题匾,堂中央竖了一块小画屏,绘的正是兰草,虽未署名,笔墨生动,想是名家私作桌椅是老梨花木的,在画屏两侧分列,除了最上首是主人翁位置。桌子上或摆玉瓶,或放玛瑙石冻,典雅低调中处处透着身家不凡她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全是仁成帝的酷爱。这匾这画,不正是陶渊明的「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吗。四下暗戳戳的炫富,不正是熟悉的“富贵不失风流”吗把老家都给布置成这样,赵大人真是好会钻营,好会与陛下神交啊芽芽扯了杵着不动的她一把,她只好垂着头,乖乖跟在她后面摆点心“你……”坐在主人位置的年轻男子忽然叫住她,好看的眉毛拧起元宵心里打起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赵鑫的公子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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