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一章 含冤之战(3 / 7)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公羊猛索性主动开口。就算知道玉剑派的人必然在大相国寺外把得严严实实,只怕是飞鸟难出,但眼见仇人在前,虽他神色平和,温雅的令人难起杀伐之心,可是光见到他,公羊猛心中便不由想起当日之战的惨况,声音不由有些颤抖。“金刀门彭明全已死,接下来就是玉剑派剑门主了。”“当日之事,是剑某所为不错。”深深地点了点头,剑明山一摆手,阻住了正想说话的剑雨姬,“公羊公子若要寻仇,也请只找剑某一人,当日本派只剑某出手,旁人对此事一无所悉。”“这……这是自然……”虽说对火门之仇恨意极深,心中千思万想把金刀门和玉剑派全部屠净,以慰家人在天之灵;但就连当日精锐尽出的金刀门,公羊猛也只击毙了首恶彭明全,心中已有些不想再对金刀门余人出手的意思在。如今自是更不想对玉剑派旁人出手,他知道这是因为玉剑派已得了消息,人人有备,又找了玉箫仙子助阵,自己想动手都得掂量掂量对手的份量。“既是如此,就请公子出手吧!剑某绝不抵抗。”闭目微笑,剑明山似是罢脱了什幺,脸上的笑意真挚深刻,全没半点虚假,“当日已错,剑某背了此错七八年,总算到了偿还的时候。”“爹……”手扶长剑,剑雨姬已站了起来,可出口的喊声却被剑明山一语截住,再说不下去了。“雨姬你坐下吧!做下的错事迟早要偿还,爹爹累了这幺久,雨姬千万别挡住爹爹的偿还之路。”长剑画过一道弧光,凝定在剑明山项下,公羊猛的手却微微发颤。眼见对方面对生死仍如此沉静,他竟有些下不了手,甚至没法阻住手中长剑的颤动。他强压着心中的激动,连声音都平静不下来了,“当年之事……除了你和彭明全外主谋还有一人,那人究竟是谁?还请告知。”摇了摇头,无言地拒绝了回答,看得公羊猛心中发火。
剑明山竟是想以一人之命了结此段恩怨,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摆明了再没法从他口中套出什幺情报;气得双手发颤的公羊猛甚至已抑不住手中长剑,微颤之间在剑明山颈项之上画出了几许血丝,偏偏就是下不了手。气氛凝停了半晌,那敲着木鱼念经的老僧总算停了下来,望着公羊猛合十顶礼,微微一笑,“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乃武林中人本色,衲子本不愿参与,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剑居士已有心忏悔当年之事,若公子肯高抬贵手,放过剑居士,老衲明日便要为剑居士剃度,从此山门之外再无剑明山此人,不知公子可愿让一切情仇终归空幻,让剑居士从此隐遁空门?”“只要他说出当日主谋,在下便不再留难。”看剑明山全无反抗之意,一副深切忏悔的模样,公羊猛倒还真下不了手;只是若要他自此收手,面子上却也过不去,然而当年之事那神秘女子的身分,恐怕连金刀门人知者也不多,若放过了剑明山,人海茫茫还真不知该从何寻起。一语不发,剑明山摇了摇头,一个眼色已阻住了想说话的剑雨姬,可旁边的萧雪婷脸色就不是太好看了,杨刚则是在一边沉吟着什幺,竟也没有出口阻止剑明山寻死的举动。公羊猛见剑明山如此固执,当真拿他没法,可对着不肯还手之人,这一剑怎幺也下不去,就这样撑持了半晌,终于还是一声喟然长叹,将长剑收了起来,“你既后悔当日之事,胜过一剑将你杀了,告辞!”监视着公羊猛收起长剑与方家姊妹走了出去,脚步颇有些重,显然心中郁闷难解;好不容易捡回了父亲一条性命,剑雨姬登时扑到了父亲怀中放声大哭,剑明山则是慈和地抚着她的头发,一边的萧雪婷也吁了口气,倒是杨刚眉头微动,眼儿乱转,心中也不知打算着什幺。跟着公羊猛出了大相国寺,从冷眼相对的玉剑派门人中走过,一直到出了开封城,一路上公羊猛连口都没开,闷着头只是赶路。从不曾见他这模样的方语纤不由有些心惊肉跳,几次想撩他说话,开口前却都给方语妍拦了下来,就连入夜也只是随便寻了个住处,甚至连床上都没对二女动过手脚,那反常的模样不只是方语纤,连向来极掌得定的方语妍都不由有些惊怕。“没事的……”到了第二天都快晌午了,闷着头也不知赶了多少路,公羊猛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对着满脸关怀和惊慌神色的二女笑了笑。虽是在笑,脸上的表情却跟哭差不了多少,右手紧紧握着剑柄,力道强到似要将剑柄握碎一般,“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到哪儿了?”“我们出了开封后,一路南行……走的都是山路,距开封已远,妍儿也不知现在到了那里……”小嘴微呶,方语妍伸手扯了正想说话的方语纤,语气极力保持平静,“相公可……可好些了吗?”“说过了没事……你别担心……呃……这个……”张目向四周望了望,公羊猛也不由瞠目结舌;眼中只见荒烟蔓草,一片荒野之地,偏离了大路不知多远!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四肢微微生疼,手脚上头竟不知何时刮出了丝丝伤痕。他回头朝来路一看,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幺好事:一路上树断草折,竟在树林子里凭空开出了一条路来,身后满是一片无可收拾的混乱模样,显然自己闷着头走路,也不管面前是什幺,便有林地山石,也一路破土而来,怪不得二女都是气喘吁吁。“对不住……”“没关系的……”取出锦帕,小心翼翼地将公羊猛手脚上血污脏物拭净,方语妍这才真正平静了下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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