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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娱乐圈] 第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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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阑珊,因为不必争取就能拥有。

又想到在德国的那一晚。

她说,“商先生一场恋爱谈得这么小气。”

应隐在此时此刻笑出了声,笑容释怀、天真,像个小女孩,望着天花板的双眼很明亮,眼尾湿了也不管。

那时候看不懂他唇角的那抹笑,现在懂了。

她不知天高地厚,没见过世面,不懂他情深似海。

为别人。

私人公务机从宁市机场起飞,首先前往英国。

商邵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应隐主动找他。

一天。

两天。

三天。

他自认为是一个拥有充沛耐心的人,但当飞机第四次穿行于云端,他开始坐立难安,以至于有微微失重的错觉。

他喝水,看书,抽烟,烦躁。

灯影下,男人沉默的面容轮廓深邃,但谁都看得清他晦沉的不耐。

也许那天晚上他不该走,更不该丢下那一句看似冷静、充满主动权的“你好好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

什么叫“如果你后悔的话,随时可以”?

随时可以什么。

随时可以中断、中止、停止关系么?

不可以。

湾流降停法兰克福的那天,月光漫入的酒店套房,他站在床边,一颗一颗解开西服扣子时,有一道念头,像冰锥一样突兀地刺入他的意识。

如果她真的想清楚,想清楚要后悔了,他要怎么办?

第56章

应隐做了个梦。梦里她跟商邵有了一个小孩,但没有结婚。她是他全世界皆知的女友、孩子妈妈,或者说,情妇,有很多很多钱,和一段随时可以中止的未来。

梦做得零散,故事还没走完梦就醒了。

也许她后来又给他生了第二个、第三个,网友们提起她,不再是中国最年轻的双星影后,而是“应隐还没转正啊?”

又也许生了一个便断了,他那样的人总要结婚的,他身边站着新婚太太,他们的故事告终于一个非婚生子,和每年被媒体翻来覆去猜烂了的抚养费。

无论哪一种,都不新鲜。这圈子里耳濡目染的、成天听见、看见、悄悄密语、私下流传的,都是这样的故事。

女明星和豪门的最终归宿。

梦醒时,眼前白光晃动,是风吹动月白帘子。应隐睁开眼,看表,不过浅浅睡了半个小时。脸上很干,因为哭过,泪痕没擦,带着眼泪入睡。

她起身在沙发上坐起,怀里还抱着那枚抱枕,怔怔地走了半天神。

那梦里的故事不足以惊吓她,因为至少,她的子宫还由她自己做主。

可是颠来倒去的,又回到睡着以前的那一念。

她放在天边仰望的、如月亮般向往的男人,觉得这辈子都够不到了的,原来曾经为了别人,主动走下天边。

应隐又想起暴雨里的告白。

“我已经这样了,如果你也喜欢我,我要怎么办?”

商邵听了,会不会心底想笑?

穷人没见过金元宝,乍得一锭,两眼放光战战兢兢,为了守住它形销骨立如履薄冰,但真正的富人,面对金山也安之若素。

她是这没见过金元宝的穷人,那个素未谋面的前女友,是不是就是富人?

她没被认真爱过,以至于对方给她一点小小的、近似于爱情的回应,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要飞蛾扑火,要一脚踩进深渊。

而另一个她被他全身心爱着,却坦然而松弛,夜夜安睡。

好厉害。

她很羡慕。

但这份安全来自于偏爱,应隐没有,所以羡慕不来。

应隐在沙发上坐了一刻钟,起身洗了把脸,打电话给庄缇文,问她后续工作安排。

庄缇文正在外面看办公室,置业顾问为她介绍了几栋5a写字楼。香港人讲究风水,比老宁市人更盛,庄缇文身边带了风水师,将几栋楼的地理位置、风水朝向以及办公室的格局都仔细看过去。

“我刚看了三间办公室,还剩四个,你看剧本累了的话,要不要一起来?”

应隐便换上衣服,打车过去。

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也得穿个羊羔毛大衣了,长至脚踝,底下套一条深灰色阔腿运动裤,休闲球鞋,棒球帽和口罩一戴,没人认得出。

何况谁能想得到,身价过亿的女明星出门居然背帆布袋,红色保温杯里西洋参泡枸杞。

庄缇文合作的置业顾问是熟人,且服务惯了大客户,最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因此庄缇文也不避着,一边看办公室,一边问应隐:“《雪融化了是青》,你觉得投资前景怎么样?”

应隐旋开保温杯:“栗老师应该是冲着拿奖去的,它的投资前景一是在海外发行,二是在拿奖后,我个人的商业价值运营上。”

“老板,你怎么把自己讲得像个商品?”庄缇文笑。

“本来就是。”应隐完全把自己的艺人属性从人格中剥离开看待,轻描淡写地回:“海外发行的成果,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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