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1 / 2)
回到教室,课已经上了大半,望着黑板上一团团复杂的化学元素符号,宋阮觉得头疼。反正也跟不上,听不懂,她索性拿出作业开始写。黄琪琪忍了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她就戳了戳宋阮的手臂。“老师找你干嘛?”没等宋阮回答,谭静就已经走到她们座位旁边,后面跟着几个女生,带着来者不善的危险气息。“怎么就你回来了。沉觉他们呢?”宋阮扭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包围了,几乎全班的人都拿古怪的目光打量她。“沉觉是谁?”她淡淡反问了一句,谭静她们愕然,随即垮下脸。“宋阮,平华不是什么好人。”“那你们口中的沉觉就是好人?”“哎!”黄琪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妹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急急拿肘撞她背后。宋阮深吸了口气,对脸色十分难看的谭静说:“我不认识平华,也不认识沉觉。”谭静正想张口,走廊就传来骚动。所有人闻声望去,正是大家关注的焦点。沉觉一行人已经走到二班门口,脚步微停,为首的人侧头,看了眼那个正在收拾桌面的女孩。谭静松了口气,跑出来,沉觉的视线就更开阔。宋阮没扭头,表情平静,二话不说曲臂趴了下去。高高绑起的马尾从耳边倾泻而落,弓背的动作撑紧了衣服,细细的内衣轮廓被清晰勾勒。“没事吧,平华呢?”肥仔十分得意,摆了摆手,安慰谭静:“没几把事!就那小子还想拖我们下水,做梦!”沉觉收回视线,脸色冷淡的朝前走去。下课铃声打响后,走廊闹哄哄一片,为即将到来的周末狂欢。沉觉靠在栏杆,展臂往后搭在杆上,浸人的冰凉贴上滚烫的肌肤,驱散了不少炎热。难得他规矩的穿校服,普普通通的布料款式,套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味道。修长挺拔的身型毫无保留,斜挎着一个黑色包,姿态随性惬意,英俊潇洒。他站在那里,引来不少女生的注视,路过的男生都和他打招呼,人缘好得不行。“你们先去。”他对龙飞说完,又微不可见的看了眼隔壁班靠窗的座位。宋阮抬眼看了眼时间,目不斜视站起来把书包往肩上一甩。接过龙飞抛过来的篮球,沉觉往前走,他腿长,随意跨两三步就先人一步走到后门。宋阮抬头,蓦地和他四眼相对。淬了冰的幽深目光让她的心尖颤了颤,他的视线停留两三秒,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行云流水地转球,不紧不慢走下楼。她感觉脖子后烧了火,指尖拢了拢书包带,脚底仿佛上了胶,动弹不弹。目光跟随他高大清朗的背影几秒,快要下台阶的他突然停住,侧头微微皱眉地看她。有些不耐烦,还有些奇异。宋阮舒了口气,眼神闪烁,抬起有些发麻的脚继续行走。他勾了勾嘴角,抱着球脚步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中途有返回来的人,碰到他热情的拍肩搭话,他每次说话都不经意扭头,看到身后的人始终与自己保持三四米的距离。三层楼的距离,宋阮第一次觉得这么高,仿佛脚下有成百上千的台阶,怎么走都走不完。终于到了一楼,喧嚣已经淡了许多,教学楼几乎没什么来往的人,远处cao场的人星星点点,时不时传来笑声。沉觉拐了个弯,没直接往校门走去。宋阮顿了顿脚步,视若无睹的继续往前直走。“砰”的一声,余光里出现一团黑影,她下意识往旁边躲,可那个篮球却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脚边。触底反弹,球体极有韵律的“咚咚”几下,节奏的鼓点在明亮的夜传开。她扭头,看到树影下的人靠在墙上,一只腿随意屈着,几乎融入幽深的黑里。只是那目光太亮,带着少年独有的热烈。风沙沙作响,耳畔静得出奇,宋阮仿佛被那目光蛊惑,不由得弯腰,捧起那个磨得光滑的篮球,朝深不见底的夜色走去。“宋阮?”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和昨晚听到的又有些不同。她沉默,注视他似笑非笑的眼角。而他的眼皮却是垂着的,似乎在思索。“哪个阮?柔软的软?”脑中轰然炸响,带着鼻音的含笑气流从她胸口划过,湿热肌肤淌过电流过境般的酥麻。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看哪里。脸颊热得滚烫,好在光线昏暗,只能由她自己感受羞愤。
她站得笔直,垂眸不语,表情冷淡。他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腰。突然看到篮球上印有号码和名字,她凝视片刻,像是在喃喃自语。“觉?睡觉的觉?”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她这才抬眼,见他敛笑,眼神森然。“为什么撒谎?”质问如剑直指,血液冷冽散开。她探究不出他的情绪,沉默把球放到手边的窗台上。然后才说:“我撒什么谎了?”“你们没有威胁我,更没有也想教训我的意思,平华?他也没有要被打死啊。”她的语气依旧澄澈,灵光闪闪的眼睛全是坦然。像今天在办公室那样,没有丝毫畏惧。他勾了勾嘴角,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只到他的肩膀,他略低一低头,下巴就若有似无地碰到她柔软的发。“为什么帮我们?”他的声音像是覆上了一层皎洁的月光,在夜色里半明半昧,宋阮忽然觉得空着的手有些无处安放。而他紧紧盯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她逐字击破平华在办公室里对她半威胁半哀求说的话。唯独避开了一个事实:她的确看到了他们把平华按在地上打。“莫非……你们昨晚真想把我杀人灭口?”她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一双眼睛波光粼粼,毫无顾忌地将视线与他坦诚相待。有点意思。沉觉眯了眯眼睛,好看的卧蚕圆润饱满,不动声色地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