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 / 2)
年轻的帝王似乎很享受她的哭声,折腾了许久才结束。苏暮雪抱膝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衣衫整齐,根本不像刚刚经历过云雨的样子,反观她,衣衫凌乱不堪,被折腾的不成样子。这也许就是她最大的悲哀吧。床笫之间的事,他都要她绝对的臣服。萧安辰整理好衣袍大步离开,苏暮雪直到泡进浴桶里,眼前还能浮现出方才的那一幕幕,包括他说过的话。“你是朕的,永远都是。”“别做让朕不高兴的事,你知道的,朕不高兴,谁都不会高兴。”“祭祀的事在宫里便可,将军府不用回了。”“怎么?不高兴?”“难不成,你执意回将军府,是有别的事需要做,还是说要见什么人,嗯?”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掐在她腰上,痛得她落泪。“不是的,没有想要见的人。”苏暮雪红着眼眸,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底淌着水渍,“只是臣妾想母亲了而已。”可无论她如何示弱,萧安辰到底没答应,走得很决绝。苏暮雪憋气,滑进了浴桶里,明玉端着换洗的衣服前来,看到浴桶里没人,惊慌失措地唤道:“娘娘,娘娘。”“你在哪?”“娘娘别吓奴婢,快出来啊。”哗啦一声,苏暮雪冒出水面,眼睛被水浸泡的越发腥红,眼尾那抹红也很重,她轻咳一声。明玉急忙跑过来,倾身扶住她,“娘娘吓死奴婢了。”“本宫没事。”苏暮雪倚着浴桶,胳膊垂到水下,眼眸直勾勾盯着远处看,方才某个瞬间,她确实想到了死,她想让这一切纷扰都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可是,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其他人也会不得安生。萧安辰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就像多年前欺负过他们的那些人,她眼睁睁看着他把人一个个杀死。她想劝阻,可惜,不管用,帝王的迁怒从来都不是谁能劝说的。那些人见过他最惨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活。给他们留个全尸已经格外开恩了。苏暮雪不知情的是,这些欺辱过他们的人,没有一个留有全尸,即便萧安辰说留,最终也没能留。他只是在她面前假装仁慈而已。一个被母亲算计险些丧命的人,从没体会过世间的任何温暖,又怎么会把温暖留给周围的人。只能说,整个皇宫,没人能看懂萧安辰。也不是没人,至少先陛下看出了。苏暮雪等到水彻底凉后才从浴桶里出来,身体也浸着凉意,明玉不经意间碰触上,指尖狠狠缩了下,“娘娘何苦为难自己?”为难么?也许是吧。可唯有这样,她心才不会如此痛。她喜欢了经年的那个人,到底还是没有信过她一分一毫。失望吗?很失望。因为泡了冷水澡,苏暮雪染了风寒,后半夜开始发热,太医得到消息急匆匆来到正曦宫。诊治完后,开了药方。萧安辰也来了,神色很不悦,等所有人都退避后,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睨着床榻上沉睡的人,定定道:“皇后,你故意的是不是?”就因他不同意她回将军府祭祀,她便把自己折腾病了。好,很好。萧安辰冷哼一声,怒甩衣袖扬长而去,他离开时步子迈得很大,带起一股森冷的风,橘黄的烛光晃了晃,落在地上的影有些缥缈。苏暮雪在他离开后缓缓掀起眼皮,她听到了他的话,她确实是故意的,除了生气他不让她去将军府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她不要侍寝,能推脱一次是一次。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早已经不起他肆意折腾。倘若有爱,那无可厚非,但现下什么都没有,他不爱她,她又何必作践自己。那之后,苏暮雪的风寒断断续续一直没好,郑太医换了很多药,但药效都不算太好,苏暮雪时而发热,时而轻咳,身体好好坏坏,持续到了一月有余。期间,萧安辰来过几次,也想同她欢好,但因她太虚弱,终是没有继续,渐渐的,他来正曦宫的次数少了很多。苏暮雪很满意眼下的情况,萧安辰不来,她才好安排后面的事,小坠子隔三差五出宫一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些苏暮雪喜欢的吃食。这天很不走运,和周嵩撞上,周嵩神色一凛,“小坠子这是去哪了?”
小坠子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坠子了,挨过板子后人也机灵了很多,躬身道:“皇后想吃糖葫芦,奴才出宫去买了。”言罢,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塞周嵩手里,”这是奴才的家传宝贝,送给您了。”周嵩跟在萧安辰身边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拿着玉佩轻轻掂了掂,“家传的?”小坠子嬉笑着说道:“是,家传的。”“那杂家可不能收。”周嵩嘴里说着不能收,面上也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是奴才孝敬您的。”小坠子道,“您得收着。”“孝敬我的?”“孝敬您的。”“行吧,那我先收了。”周嵩得了东西扬长而去,小坠子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角的地方,对着角落轻呸一声,“狗杂种。”念叨完,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回了正曦宫。苏暮雪见他回来,屏退左右,只留明玉明霞在身旁,让她们看好门,问道:“怎么样?”小坠子从怀里取出信笺,“娘娘给。”苏暮雪颤着手指接过,信笺上的字迹很熟悉,是苏沧海亲自书写的,她抿抿唇,打开了信笺,认真的把信读完。内容不是很多,也就五行,前面是家常,后面两行是边关局势,寥寥数语,大致意思,他很好,不要挂牵。末尾还提了苏铭,说他有事交代苏铭去办了,不用着急去寻。苏暮雪看着熟悉的字迹眼眸不知不觉湿润起来,三年未见,她真的好想父亲。明玉递上手帕,“娘娘别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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