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 2)
地开了十来瓶价格昂贵的红酒后,还招呼服务员说:“上来,把你们这最贵的都拿来,我请姜总喝。”酒池里传来不少抽气声。“司总,我,我不是那意思。刚刚就是和金、金小姐开个玩笑。” 姜成赟知道他今晚在拍卖场豪掷几十亿拿下了一个项目,此刻再看桌上全部被他毫不手软起开的酒,直觉今晚出门没看黄历。“什么开玩笑,姜总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司泊徽冲他看,眼底光芒流转,似笑非笑,倒是有些像刀光,“姜总不会喝?哪有男人不会喝酒?那不是贻笑大方。”同一卡座的人有人试图起身说句好话,可是司泊徽那冰冷夹光的眼神一瞥,所有人都偃旗息鼓。服务员上来了一车酒,最便宜的一支是一百万,最贵的价格翻了好几番。司泊徽挑了个最贵的出来,一打开就放那姜成赟面前:“喝啊,全喝了,我可以陪姜总喝,喝到姜总,”他冲人凉薄地笑了笑,“尽兴。”金唯站在卡座边上,此刻伸手去悄悄搭在司泊徽的手臂上,轻轻扯了扯。衬衣在她细腻的指尖勾扯下,微微贴着肌肤,弥漫开一道细而痒的酥麻感。司泊徽没有回头,只是按住那几根手指揉了揉,又去拿酒开,边开边看着那个脸色灰如铁的姜成赟。“姜总喝不了?那不行,不全喝完,今晚谁也走不了。” 坦白。深夜的俱乐部恢复正常营业。司泊徽开了二十瓶酒,那个制片人喝了两瓶就实在喝不下了,司泊徽却还打算继续开。这时候是这俱乐部的老板方涵笙姗姗来迟,一副他才到的模样,一来就充当和事佬解决问题了。方涵笙拉着司泊徽说给他个面子,说完又转头和那制片方说:“这位我也不认识,不过有本事玩的,也不会是那么次的人,”他笑了声,夹着隐隐约约的嘲讽,指了指桌上那一桌子酒,“既然司总送了,不收也说不过去吧?”姜成赟后槽牙都咬碎了,但是答应买单答应得非常利索,比起买下这价值上亿的酒,被人在这大群广众之下羞辱着喝下所有的酒更是惨痛。司泊徽开的那二十瓶,有十瓶售价超五百万。待姜成赟买完单,他拎起一瓶往下倒。整个酒池的抽气声都掩盖不住那哗哗流淌的红酒声,好像一场大雨铺天盖地泄了下去。“我敬姜总的。”男人冰冷的声音穿过酒水四溅的清澈声,字字分明,如一道雨夜惊雷劈下。酒倒在地上,那特么是敬死人的,姜成赟的被他的气势弄得,忽然意识到司泊徽不止是随便为自己一个女人找场子,他是真的动了怒,心里已经有要弄死他的想法了。姜成赟的手脚都是软的,比起刚刚的咬牙,此刻一点气都不敢有了,不得不赔笑。最后空荡荡的酒瓶被司泊徽腕间随意一甩,扑通一声就撞倒了桌上至少十瓶酒,一通噼里啪啦下去,似满地美元泡在酒里,姜成赟脸上的肉直跳。方涵笙含笑看了眼气性贼大的好友,又去睨了下那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女明星,无奈摇摇头,好端端的就栽了。司泊徽慵懒地从沙发撑起身,最后看了他们这群人一眼,转头拉起一侧低垂着脑袋的金唯,出了俱乐部。车库的劳斯莱斯里,金唯坐在副驾驶座,一动不敢动,一言不敢发。司泊徽没有启动车子,只是在驾驶座坐了会儿,措辞要怎么开口。“来这做什么?”最终,他问了一句。金唯低垂着眼,声音很轻细:“约了朋友。”“朋友呢?”“我早到一点,不小心遇见了……”“你以前不混这些地方,最近……”司泊徽扭头看了眼她。“偶尔,玩一玩,而已。”心情不好,昨晚一整夜没睡着,今晚只是想和朋友说说话,看能不能喝醉睡着了。司泊徽也在想着,她是不是因为昨晚那顿散伙饭,心情不好,但是感觉也不可能,所以他也不会去问。“以后这些地方,少来,不安全。”“不会了。”毫不犹豫的三个字,司泊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分外难受。不喜欢十年过去了,她还是一点胆量都没有,还是被人欺负的角色,还是一遇到事情,只能一句话就甘愿退缩到人群后。他都已经决定以后不打扰她了,各走各的,就如同这几年,他没出现在她面前一次,觉得她还小,不好太着急。可是……他的大明星在星光背后,还是个小女孩儿,怯懦胆小,小心翼翼,还得保护着。司泊徽定定看了看她。金唯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的视线,最后一次麻烦他,说:“你,方便送我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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