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纨绔不读书 第55节(1 / 3)
钱府的东西出现在齐家?
“猫耳石有两块,若齐府里的那块是流落在民间的那块呢?”褚若贞问,“这样草率认定齐家藏有巨富,岂不是冤枉人?”
“猫耳石的确有两块。”张御史道,“但在上个月的时候,另一块已经在京城出现了。”
“当年那道士说齐府有猫耳石,我还不敢全信。齐家若真有那钱,何苦经万涛之险做这制香的买卖!齐方祖若想改换门庭,花钱打点捐个官便是。又何必逼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想到,竟是齐方祖这老贼狡猾,将天大的秘密瞒得滴水不漏。他那儿子更是装傻佯懵,故意做出绣花枕头的样子了,今年见势头不对,立刻就露出獠牙,显出本来的面目来!”
钱弼右手握拳重重捶在桌子上,恼火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儒童有这等心机!会做两篇文章也就算了,他竟提前防了一手,这文章让我用无可用!可恶!着实可恶!”
府试阅卷马上要结束了,原本要费时半个月的阅卷,因钱弼怕夜长梦多,所以才十天便提前出了结果。
然而现在却无法张榜,不为别的,只因齐鸢的名次没法定——当日府考,他已经当众诵读了齐鸢的第一篇,那篇“欲罢不能”实在无可挑剔。甘泉、江都两县知县、教谕,府学教官、场中书吏,无不对那篇文章大加赞赏。
这次府试,齐鸢若没通过,这些人必定会来询问。他们可不是那些没有功名的生童,如果被这些人质疑不公,自己怕是要麻烦。
因此,他必须名正言顺的黜落齐鸢,而黜落的理由,必须让桂提学也哑口无言。
剿袭他人文章,是他想好的计策。在府考结束后,钱弼便安排了仪征县老生童,将齐鸢的卷子重抄了一遍,随后重新入库。因仪征县考试在前,到时候老生童只需咬定自己先做的文章,不小心透露出去便是了。
其他诬告证人,都可安排。
今天府试阅卷结束,钱弼不知为何,总觉心里不踏实,因此又将齐鸢的卷子抽出来看了眼。这次,他才发现其中关窍——齐鸢的文章根本不可用!
两县考题,仪征县多出了“康诰曰”半句。齐鸢便在上面下了功夫,几处字眼都微犯下文,这样的文章老生童拿去,压根不能取用!
幸好还没发榜!钱弼被吓得不轻,后知后觉要找老生童过来改卷子,下人们却找不到那老家伙了。
当初选定那人钱弼费了好一番功夫,如今老头不知去向,他也不敢再冒险找别人,否则到时候出现三个人试卷一样,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下越想越气,又气又急,在家中发脾气。又担心自己办事不力,被恩师厌弃。
钱夫人听够了他念叨,又恼火不能出门,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当年乡试,你的考官可是如今的阮阁老。蔡老太监不过是去考场巡逻一圈,你们几个便认他为老师。我看你早就是自找麻烦了,放着正经的阁老不拜,去讨好一个阉人!”
“无知妇人!当年我中试后如何谢恩,又被阮府冷淡的,你不知道?”钱弼怒道,“若不是蔡大人肯用我,我钱弼哪能有今时今日。”
“你今时今日是花了两千五百两银子买来的。”钱夫人冷笑道,“同样是买来知府,杭州那么好的地方才两千四百两。你比人家多花了一百两银子,却只分来扬州。这也就罢了,如今吏部大考,我听说杭州的曹知府早就万两银子孝敬了上去,就你还在这齐府齐府!齐府能有多重要?便是他家有金山银山,能给你换得了官吗?”
“若他家真有那座金山,我日后便能做蔡相的心腹。岂是姓曹的可以比的?”
“你就是做得了老太监的心腹又能怎的?他能给你多大的官?能让你入内阁?你这又是龙灯又是会,又是老奶奶过十岁的,没头没脑地忙半天也不算算自己能得什么实惠?”
钱夫人娘家是京城的,一心想要离开扬州回去做京官,因此又道:“再说了,你一个外官,连蔡公公的面都见不上。这事若是真的,难保不会被别人冒了功领了赏,最后什么都落不下。可这事若是假的,你惹那太监恼羞成怒,反倒要倒霉。这世上唯有真金白银做不得假,你还不如跟齐家要些孝敬,落个清净呢。”
“这事可是齐二老爷自己承认了的,而且齐家有处银库,其中的文玩字画都是罕见珍品。我上月便……”钱知府说到这,突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对啊,上个月送去的那幅画怎么没消息了?一个月了,恩师一直没有来信!
他如果看到了那幅《万壑松风图》,不应该来信询问,让自己严查齐府吗?
那样的话,自己便可以顺水推舟去搜猫耳石了,到时候搜得物证,便可将齐府藏宝的消息报上去……
可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京中怎么还没反应?是没看到还是不相信?
他打死都不会想到,那幅画早已落入了谢兰庭的手中。
而他孝敬上去的另一幅《照夜白马图》,因被蔡府的门生认出是赝品,所以遭到了蔡贤的恼恨,以至于他后来的书信连蔡府大门都没能送进去。
最惨的是,钱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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