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像一只摇尾的小狗(1 / 2)
看着薛灵难以置信的表情,谢观澜轻笑起身,与邵应廷擦肩而过时开口:“白日就算没事做,也不要总想着做梦。这些你都没有资格。”除了一杆清袋,薛灵也一样,都只会是邵应廷的天真妄想。刚才他就坐在薛灵的对面,然薛灵对他视而不见,那双灵动的眼睛只注视着邵应廷的一举一动,然后牵动她的一颦一笑。能掌控她情绪起伏的人不只他一个了。这样的认识让他心中与脚底发虚,一动就能跌入深渊。邵应廷权当听不见看不见,径直走到薛灵面前,拿起利宾纳喝了一口,顺手捏捏她皱起的小脸。“很失望?”薛灵拼命摇头以示清白:“怎么会,你打得很好。”奥沙利文又被称为“火箭”,以出杆速度快准狠而着名,以快打快,就如同一飞冲天的火箭,刚才的邵应廷就是这样的状态。只是刚才那一球,她看不懂为什么会打歪。邵应廷搬来第三张编织椅放在薛灵旁边,仍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但我失望了,原来邵队长在你心里是个会失直球的二愣子。”击球声当背景音,薛灵揶揄地用脑袋撞了撞他的手臂:“毕竟我认识的邵队长三步上篮还能左脚绊右脚。”“嘘……”他侧身向她,拿杯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唇上,“低调点,只给你看过的。”薛灵更是乐不可支。谢观澜和奥沙利文打过球,自然也吸收过他的优点。但他这个人固执得令人害怕,仍旧保留了不少自己的性格在球杆上。以前薛灵会评价他保守稳重,现在评价他阴险毒辣。进攻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做斯诺克才是。谢观澜喜欢先将猎物围困,看对方作无效抵抗,看够玩够了再痛快一举拿下,城府极深。今天依然是。他打得很慢,打两杆就擦擦巧粉,像在中央公园溜他的黑拉布拉多,磨得薛灵心烦意燥。比分越来越接近,薛灵将左腿搭在右腿上,原本在瞄准的谢观澜抬眸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再低头击打。最后一个红球落袋,薛灵猛地攥住扶手,然后就听到旁边的邵应廷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开杆即入球的。”她看过去,邵应廷懒懒散托着腮,看着坐在库边上的谢观澜,目光明亮有神。“他开局求稳,我猜他从未试过豁出去打,他不知道所有力度角度,第二局第一杆必定食白果。”最后黑球落袋,谢观澜比分反超。他看向邵应廷,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翘起腿喝自己带过来的矿泉水。“妈的,真装逼,喝瓶矿泉水还要倒玻璃杯里。”薛灵拿起马克杯和大正的啤酒瓶碰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刚抿了一口甜腻浓郁,她搭在椅背上的手被轻轻挠了一下。回头,邵应廷咬着吸管,摇摇手刹个只剩冰块的杯子:“不跟我碰一下吗?”他杯口放得极低,倾斜向着她,像一只摇尾的小狗。似邀请,也像恳求。薛灵侧过身面向邵应廷,她的杯口略高于他的杯口相抵,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刚才我好像喝错了你这杯。”深棕色的液体沿着凹凸不平的杯壁蜿蜒向下,薛灵低语,“我跟你不止差一次碰杯,还差一次共饮。”“为了我们共同的胜利,cheers。”
热可可没过所有冰块的时候,谢观澜再次上场,他盯紧那杯不伦不类的冰热可可。“顾瑛早晚有一天要来求我的,你觉得她能护你多久?”薛灵闲适地抿了一口可可,无所谓地耸耸肩:“到时候再说,不要跟我比谁活得久。”谢观澜不再言语,解开腕表与巧粉一同放在桌角,手按在粗糙的桌面,低伏着,如鹰隼盯住猎物,后手一冲,白球冲向红球堆,撞开左边角球后立刻冲向库边,弹回到绿球之后。做出一个难以突破的开杆斯诺克。杯中的冰融化大半,邵应廷仰头一口饮尽,松散凛冽的寒意从喉咙冷到心底,流向四肢。“这次打不出147,就不要动顾玥的菲力了,你直接啃我就行。”薛灵笑,抓起他的手臂,在他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咬下一个浅浅的牙印。“bsp; strike。”鸿运当头。邵应廷拿起球杆,故意不从一脸呆滞的大正面前走,来到球台前,他先弯腰瞄了瞄,确认接下来三杆路线后迅速出击,白球如有神助与绿球擦肩而过,勇猛撞向库边,直冲松散的红球堆而去。“左顶袋。”红球应声而入,邵应廷没多作停留,走到黑球前弯腰伏身,轻轻一撞,听话溜走。“左顶袋。”成功降落。邵应廷直起身,扶着球杆望向一脸平静的谢观澜。“不用浪费时间打五胜三,就赌我这局能不能打出147。”谢观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抬手示意他随意。“你要输,我没理由阻拦。”其眼中的轻视与嘲笑不加掩饰。邵应廷不再言语,再次起杆对准红球,右手狠狠一撞,红球眨眼坠入深渊。斯诺克是绅士运动,领结、衬衫、马甲、西裤、皮鞋必不可少,但邵应廷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他身上还是纯色的宽大t恤,工装裤搭马丁靴,冷酷又随意,很有自己的风格。打斯诺克也一样。并不优雅,沉静之中球球带杀气,不遗余力直奔顶峰。六年前那场篮球赛,他不知道放了多少水给她。分数稳步上升,薛灵的心却越来越紧张,反观半边身子趴在球桌瞄准的邵应廷,,有条不紊,心无旁骛,修长笔直的腿压着库边,隆起的背肌在棉布下延绵欺负。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是柔软的,也是坚硬的,每一寸轮廓都是对力量与美的赞歌。进入清彩阶段,薛灵紧盯着颜色越来越少的球桌,最后粉球利落进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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