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2 / 3)
膨起,眼神阴郁盯着她。
而她还在悠闲刷她的租房界面,面不改色,“所以我可能有病。”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污点太大了,发现你那点龌龊心思盖不过。”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浴室传来的微弱光亮,女孩的脸在隐藏在阴影里,没有了白炽灯的追随,却依旧白皙水嫩,凌乱的发毛茸茸地落在耳边、额前,有些像婴儿的胎毛,显得她整张小脸充满幼感。
可偏偏她眼中的冷淡、倔强,又无时无刻在提醒他以及她自己,她是一个经历丰富的成年女人。
纪景清眉心跳了一下,竟有些经受不住她眼中那份荡然。
仿佛在说你爱吃吃,不爱吃就把我扔掉。
可他已经吃了,并且吃得很香。现在再来嫌弃是馊的,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叮”的一声,烤箱设定的时间到了,满屋子早就飘满了焦糖味的栗子香气。
纪景清往后一躺,双脚搭在茶几上,拿起遥控,等待投影屏启动。
“看来我得买更多的才行。”
话中的嘲讽昭然若揭。
她没理会,把手机往他那边轻轻一扔,他低头看了眼,有些措手不及。
“你帮我选间房子。”
他舌尖扫过下牙根,看她走去厨房的纤瘦背影。腰肢轻摇,随着距离的拉远,他视线有些模糊,怎么看她的腰都觉得一掐就能断。
“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选房子。”
她弯腰小心翼翼把烤盘拿出来,然后又从碗柜取出一个小碗。也不知道她是脑子抽了还是走神了,直接用手去取刚烤完的栗子,整个人几乎跳起来,反射性地抽回手。
他话堵在舌尖,皱了皱眉,把脚放下来,走过去,推开她,从头顶的橱柜取出一个并不常用的工具。然后就一手撑在灶台上,一手把栗子一个个夹到碗里。
“我刚才好像只说了你如果要租,我可以帮你介绍。”
“哦,我以为是我以为的意思。”
她忍了忍,还是觉得食指有点火辣,转身到旁边开冷水冲。
他弯了弯唇角,说:“这里住不习惯?”
说话时他眼风时不时掠过她的手。
“以前和他们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租房住,什么时候他们电话叫了……”
“咣当”一声,夹子被粗暴甩到墙上又弹回来,栗子只拣到一半,他没继续下去的打算了。
“以后别他妈提‘们&039;,现在是‘我&039;,我他妈在养你。”
樊莱关掉水龙头,四周一下重归寂静,她应了一声,抬眼看他。
“以后还有什么要求就趁早说清楚,不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惹毛了,断了自己的财路。”
他也具体说不清她哪个字眼取悦了他,又或者是她刚被烫伤,这样和他谈判,虽然语气依旧死气沉沉的,但总显得有些可怜,锋芒没有这么盛了。
他拿起半碗栗子,另一只手揽她的腰走回客厅。
“想看什么,极速前进?”
樊莱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排斥和他一起看她喜欢看的东西。
“随便。”
“看球赛,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樊莱的眉皱得更深,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被看的人不知所以,还冲她挑了挑眉,似乎很得意猜中了她的心思,但他就是要把她惹毛。
“随你。”她拣了两颗栗子,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这个时候吃刚刚好,入口松软。
他用了几十秒,就调出了一场正在进行的比赛。
“看过吗?”
“看过。”
他越来越来劲,唇畔笑意越来越深,抓了一手的栗子重新躺回去,姿态过于散漫。
“懂球规吗?”
樊莱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说:“主要是看脸。”
他笑得更开怀了,觉得实诚的女孩子还蛮可爱的。毕竟现实里有几个女孩子是真的看球,但有些人就要装一下自己认识哪个哪个球星,可到头来只说得出梅西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莱昂内尔才是他的名。
纪景清平时也不怎么看,可会了解关注,不然也不会在凌晨三点准确选中一场联赛。足球是一项漫长的比赛,大部分时间是无聊的,但一个预知不到的进球足够打破之前所有冗长无味的部分。
只可惜,今晚这场比赛打了快八十分钟,双方都没有一个称得上精彩的威胁进攻。
纪景清觉得困,眼皮都快撑不开,可头却无知无觉没这么痛了。他的手搭在沙发靠背,樊莱靠在前面,他就去玩她的碎发,眼睛却是盯着投影屏,看似十分关注。
偏偏在一队策动进攻的时候,他突然发问:“那个男人是自己滚的,还是需要人踹的。”
樊莱一直坐得笔直,没有他那么不顾形象的四仰八叉,所以背脊传来僵硬的麻感。
“是我滚。”
他玩她头发的手突然停下了,耳边全是那天在酒吧听到的对话。
“你弄疼我了。”
她扭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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