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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视线。「公鸟跟母鸟生的。」他又指向不远的树梢。有隻松鼠在跳。「公松鼠跟母松鼠生的。」什么毛病?果然他指向了我,又指指他自己的胸膛。「公人跟母人生的。你我都是。」我差点被最后一个马卡龙哽到。「就只是这样。你多笑点,傻不点。」闻言我连忙板起脸。「虽然本医还无法认同特洛尔的选择,但我会治好你。」欧席纳站起身。风来了,拉动他的长袍。「我一定会治好你,小东西。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找你算帐。」欧席纳喃喃自语。看着他,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某种意义上殷最提防着欧席纳。虽然也就是折断一打鹰羽毛笔的程度。「晚餐要吃!」欧席纳指着我的鼻子落下狠话,银光闪过,底下房间一阵劈哩啪啦跟他极力压低的哀嚎。擅长跟不擅长差真多。好烦。我还是笑了。就只是这样,吗?虽然被欧席纳警告了,我还是像麻痺般待在屋顶上直到夜幕低垂。星点浓密的银河像泼倒在宝蓝色天空上的牛奶,夜色里我才能比较平顺的呼吸。我不能就待在一段距离外,思念殷吗?身体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站起身。结果我还是没去吃晚餐,还发现自己也有帐要找欧席纳算。照惯例我自窗跳进了殷的房间。下午打不开窗让我意识到,殷如果要阻止我,他随时办得到。殷果然坐在小桌前面,正闭目养神。他在等我。桌上放着酒跟一小盘散发着香气的深色块状物体。我现在才注意到,殷拿出来的必定是陈年好酒。真捨得。笔直地走到他前面站定,殷这才张开眼。等了好久,他还是没开口审判我意图拿刀刺杀的罪行。沉不住气,我先认输了。「不要告诉我。」「??塔莉。」殷的呼唤让我心下无比酸楚。原来曾有别人这样呼唤我。不会再有了。我深呼吸后一口气说完。「我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家,没有过去。你处理,我不需要答案。」顿了一下,我再强调了一次。「我不想知道。」这样你还要我吗?我不知道殷想编怎样的故事、给大臣们怎样的剧本,要怎么让世人接受。皇后后盾是伯爵家会是很适合的格,至少比子爵好。但这些都跟我无关。殷有他的打算,我也做好了我的决定。「塔莉丝,朕的小东西。」啊。口中有铁锈的味道。欧席纳说的血流成河,大概是我的魔力场吧?我看起来如此壮烈?现在的我呢,是止了血,还是又被殷猛然扯碎?我不理殷,蹲下身将视线与桌上的小盘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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