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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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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道:“明早咱们到主殿探秘去?晚上这边说不定热闹着呢,还能有二人转听。”

林槐缩在大花被上虚起了眼:“啥?”

楚天舒说:“‘小心梅影’, 梅影听起来就很能唱歌剧的样子。”

林槐:……

林槐被这个歌剧魅影的笑话深深地冷到了。楚天舒又说:“你说那庄主逮着个人儿就啃, 是不是被庄里的冷食把胃给冷着了?”

“不要再模仿东北话了!”林槐发出吐槽,“睡觉!”

两个人在花被上睡了一晚, 临睡前,楚天舒还好心地跑到隔壁去提醒了瘦子不要乱跑, 被对方骂了回来。

楚天舒碰了一鼻子灰,林槐笑他:“热脸贴冷屁股。”

贴了冷屁股的楚天舒耸了耸肩:“不算,我就是怕他半夜被鬼抓,鬼叫唤,吵到我们睡觉。”

两个人挤在一起睡了一宿。林槐在副本里待机(睡觉)时会自动开启厉鬼模式, 楚天舒抱着他睡觉,越抱越冷。

半夜他迷迷糊糊给冻醒了,抽了抽鼻子正想打喷嚏,鼻子里却飘来一阵香气。

“梅香?”他不是很清醒地想着。

那股梅香像是有种勾人的魔力

,直直地往他的肚子里钻。半夜的梅庄没有下雪,月光清寒,一个女人的倩影,便被映在了纸窗之上。

女人侧着身,站在纸窗旁,似乎在看着正在窗子里睡觉的两个人。

香味,越来越浓了。

浓烈的香味飘进鼻子,飘进肺部,最终,进入五脏六腑。楚天舒便在如有魔力般的、勾起他人馋虫的香味中,轻轻地咬了林槐的肩膀一口。

‘真香。’他咬了一口,又舔了舔,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纸窗上。她缥缈地离去,窗边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就像她从来不曾来过。

那阵梅香,也如她来时一般,消失于无踪无影处。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下起了小雪。两人从花被上醒来时,侍女又送来了新的早餐。

楚天舒咬了一口,又把它吐了出来:“还是生的。”

摆在盘子里的,依然是生的饺子。两人隻好再次啃起了压缩饼干。

侍女说,今日照例是下午问诊。在问诊之前,他们可以在梅庄里自由地逛上一阵。

另一侧屋子里的瘦子还没醒。楚林二人也没有再去贴冷屁股的心情。他们先是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便进了主殿。

“这个院子里梅树真多。”楚天舒感慨,“开花时一定很漂亮。”

和西阁东阁相比,主殿的规模确实大上许多。其中呈现出的,是一个极有素养与生活情趣的女子闺房的模样。

进了这间屋子,一向狂放不羁的二人就连步调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们在屋子里翻了翻,最终找到了一方书桌。

“这个女子看起来经常作画。”楚天舒在端详了一番书桌上的毛笔与颜料后,得出结论,“不过这间书房里,就连一幅画也没有。”

说起来也是极为奇怪。在这间文房四宝都极为完备的房间里,竟然一张画也无。不仅是画,就连书法作品也没有几张。然而房间里的确收纳着极名贵的墨与成色上好的朱砂等。房间似乎时常打扫,主人似乎有意让这里维持着妻子还在世时的模样。

在靠近床榻时,林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梅香。

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昨日他电/击梅庄庄主时……他也闻到了相似的香气。

他低下身,香味随着他靠

近床褥,而更加浓郁。这些床褥非常陈旧,似乎是自十年前开始,就未曾换过。

“这个褥子下,有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凸起的一块。

将床褥掀开后,一个盒子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这是一个乌木製的盒子,其上有淡淡的香气。

“上了锁。”楚天舒在研究过一阵后,回答道。

“哦,我们再找找密码……”

“咔。”

林槐:……

楚天舒举着一根铁丝:“但可以撬开。”

物理解谜的两人头挨着头,盯着里面被取出的几十封书信。

书信被保管得很好,然而也因时光的流逝而陈旧,发黄发脆。

楚天舒小心翼翼地打开最上面一封书信,信上,有人用清隽的字迹写着:

“夭夭吾妻,

近日来,吾常阅家传剑谱,揣摩‘无情’之要义。凡无情者,端其心、断其情、绝其欲,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然后参透天地之法、登峰造极,能为常人之所不能为。

悲乎!吾参透剑谱二十余年,却始终不能触及‘绝欲无私’之境界。剑谱玄妙,非吾等凡人之所能及。

近日梅庄又雪,凄清僻静,于吾之修行,大有裨益。年关将至,仆从当归,梅庄便只有你我二人,也算得上是一处适宜闭关修行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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