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1 / 2)
在尝试做人时,林槐一直试图通过这个方式来对自己的生活进行定义。和他狂放并好相处的外表不同,他内心里存在的圈子,其实相当地小。
——副本里的人,都是陌生人,因此他只要自己爽完就够了。林槐不会也懒得对他们的未来进行更多干涉。
——秦绛等人,是他的熟人。对于熟人,他需要保持礼貌,并在属于关系的范围内,恰当而合适地进行交往和协作。
——谭熙若等人,是他的室友。比起熟人,室友
和他之间的关系要更进一步,近于朋友。因此他会以普遍被大众所认可的、对待朋友的方式,与这些人相处。
——然而楚天舒,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以陌生人的身份进入自己的生活里,并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而逐步进化成“朋友”的那种人。而林槐也能在这个逐步渐进的过程中,通过不断地磨合,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式来对待他,并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常化为一种平庸的、合乎分级的关系。
他也不是直接以“朋友”的名义,强势地进入自己的生活、并给自己安排一切的那种人。锋芒毕露的热情只会让他倍感不适。
楚天舒是一个让他很难定义的人。他总是出人意表,让他难以对他的目的、行为和性格进行评定。他有时过度热情,强製性地介入他的生活之中,却总能在引起他的戒心之前,展现出奇异的、最能让人放弃思考的快乐与包容。
他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很轻易地便将他拉进了他和他的相处模式。在来得及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前,林槐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生活。
——如此日常,如此猝不及防,而又如此顺理成章。
在这些日常的、点点滴滴的、潜移默化的相处之中,对两人“关系”的“定义”,已经失去了意义。
一个经过定义的关系,似乎可以给很多行为做出解释。然而“关系”可以解释行为,却始终无法解释情绪。
林槐发现自己可以用“友谊”来解释楚天舒的到来,来解释他对自己的回护。但他始终无法用“友谊”来解释,在那隻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刻,自己所体会到的,仿佛尘埃落定、倦鸟归林一般的安心。
常人总是习惯用“关系”来解释所有行为,但林槐在那一刻能感觉到的,却只有“习惯”。
当然,除了习惯之外,也有不甘心……和“他居然不会为了我而惊叹而是把我当成一种习惯”的,莫名其妙的,隐隐约约的不爽。
——就像现在,他出现在这里,看见的,又是最狼狈的自己。
以上所有的想法,隻发生在八人对峙之时的林槐的一念之间。敌人当前,他并不打算用思考来拖慢自己的反应速度
。楚天舒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疲惫,把他往后推了推:“你到后面去休息会儿?”
林槐逞强道:“我不困。”
楚天舒:“哦,不困就好。”
林槐:……
……又是这种平淡的回答。楚天舒的直男回应让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个,不好意思,你们两个忙着聊天时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们这边?”对面的复製体摊开双手,“我们这边可是无聊得很啊……”
“差点儿忘了,这边还有好几个复製体要处理呢。”楚天舒转回身来。
他略微卷起的栗色发丝在夜空中飞扬,月光下,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冰冷而可靠。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个,看起来是要费一点时间啊。”楚天舒说,“先让我做一点准备……”
他勾起嘴角,眼神一凛。
接着他的手臂向虚空中,霍然一握!
他看起来是想要把什么东西从随身包裹中取出来的模样。六个复製体见状皆是弓下了身,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而站在楚天舒背后的林槐,也眯起了眼,充满好奇地看向了他手心的位置。
‘他会拿什么东西出来呢?’林槐想着,“难道是……高达?”
在十四隻眼睛的注视下,一架以不锈钢为框架的造物,从虚空中被拉了出来。
在看见它的一瞬间,所有林槐,都沉默了。
流线型的身躯,坚固的结构,有力的轮胎。
是一架……
轮椅。
“走吧。”他听见楚天舒在他身边说,“把这些人解决掉后,我推你回去。”
“包裹里没有椅子或者小马扎了,你就将就着这个坐一下吧。”
楚天舒说着,把林槐按到了轮椅上。林槐虚着眼看他:“你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貂都是东北或西伯利亚那边的,按照地域分布,它们变成人大概都是东北银或者西伯利亚人
因此突然好想写一隻东北貂精
那种雪白的、毛茸茸的、貂形看着挺可爱,变成人却是个肤白腿长一口大碴子味打架贼厉害的美人大汉那种(布偶猫那种美人大汉)貂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