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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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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掏出更多的小纸片——它们大多是学生给他写的情书、路边男人给他的名片、乃至是偷拍的他的照片。顾北辰施展的漆黑的阴影仍追逐着他飞舞,每当黑影即将触碰到他时,他便弹出一团纸团,将它变成驱散黑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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