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1 / 2)
风波过后月季没了心思,量过尺码随意选了件顺眼的裙子,文媛瞧她兴致缺缺,便让司机送她回去。
珍珠包编织感很足,提手处用黑色珠串镶嵌了双c的logo,每一粒都圆润饱满。文媛十指搭在其上,轻轻敲了敲。
林歌犹豫两秒:“媛姐,今天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
“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这点事扛不住的话,又怎么能走完接下来的路。”文媛轻笑。
他听罢稍稍侧身,视线移向窗外。
两日后,南湾道十号公馆,首相府邸。
陈方忆挂着笑,从政客间拨出条一人宽的通道,徐徐退出大厅。
别墅外落起小雨,保镖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文首相的寿宴确实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眯眼点了根烟,走廊风大,很快消下去半支。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张庆延哼笑:“陈部长真会躲清闲。”
“见笑。”陈方忆咧嘴,唇缝溢出絮白烟雾。
远处雷声滚滚,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听说昨天好几家媒体在国税局外边蹲守?”张庆延理了理衣袖,不阴不阳地问。
“小题大做了,就是两家官媒,个税和民生息息相关,多点关注也是好事。”
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这次普调个税大幅上涨,年前就已经一片怨声载道。
张庆延挑眉:“还是陈部长有大局观。”
“不说这些,秘鲁新铁路线可是个好项目,张部长才是大捞一笔。”陈方忆笑了下,另起话头。
“油水确实不少,陈部长有兴趣分一杯羹?”
陈方忆掸了掸烟灰:“现如今风头紧,有些东西碰不得。”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笑。
这时门厅揭开道小缝,有同僚探出半截身子,冲张庆延眨眼。
陈方忆指尖摩挲烟蒂,瞬间会意:“朴议长要来?”
“到门口了,陈兄请。”张庆延噙着笑,刻意叫得亲近。
他顿了顿,亦客套道:“……请。”
月季挑起桌边的餐巾,熨热掌心,侍从上前替她斟满酒杯。
“谢谢。”她点头。
闪钻金色短裙包裹翘臀,袖臂上镂空的十字纹路裸露净白肌肤,礼服很衬她。
文媛带她来的宴会竟是首相的寿席。
周遭围坐的都是政圈头目,气氛压抑。月季朝四下张望,百无聊赖地摁了摁杯沿。
“月季?”
耳畔陡响的声线带了点犹疑,她动作微滞,扭过头:“张夫人。”
“真的是你。”谢芸昙松了口气,“方才我还以为看错了。”
“承蒙张夫人挂记。”月季薄唇一抿,笑了笑。
“前几天我听敬爱会的人提起你,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谢芸昙挨着她坐下。
看来会所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以朴秀洙的脾性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她才好。
思及此,她掀开眼帘:“张夫人不觉得我…厚脸皮?”
“比脸皮厚?这些浸淫官场的哪个不比你更没底线?”谢芸昙勾出抹嘲讽地笑,“更何况你能来这里是文会长的意思吧,她很中意你。”
月季稍怔,从前只觉得这位张夫人空有张漂亮皮囊,浑身官太太气,现在想来恐怕是深藏不露。
“会长于我有恩。”
“我也看好你,把握好眼前的机会。”谢芸昙隔着白绸细蚕手套,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几名佣人前后簇拥着某个人从厅门进来,来人身份尊贵,眼神尖的一早迎上去,不住地弯腰示好。
朴世京抚平胸襟上的褶皱,双眼扫过人群,不消片刻便稳稳停在月季身上。
她眼皮一跳,莫名脸涨。
数秒后他又不着声息地挪开目光,顺势握住文峰抻来的右手。
文峰似笑非笑道:“稀客。”
马承恭敬递上礼盒。
“我来迟了。”朴世京一扬下巴:“备了份薄礼,文相不要见外。”
“朴议长客气了。”
两人寒暄几句,虚与委蛇地入座。
“你哥哥……”话吐出半句,才意识到不对,谢芸昙及时缄口。
月季尴尬地笑。
宾客到的差不多,大厅角落飘来悠扬小调,吊顶的琉璃灯散出澄黄光条,好似有形,一块块斑驳落入杯中。
张庆延和陈方忆一前一后进来,谢芸昙抚了抚细嫩颈项,急忙拜别她。
这个场子和月季没多大关系,索性掌心一撑,认真听起这首蓝色多瑙河。
黑白琴键沾了灵气跃动在文昌修长的指尖,一曲毕,他赢得满堂喝彩,心满意足地起身给乐手让了位子。
“你这小子,私下练过了吧?”文媛嗔笑,左侧椭圆的水晶耳坠摇摇晃晃。
西装领口的温莎结和他的表情一样得意:“随便弹弹,比不上姑姑。”
文媛无奈:“等会记得去你爷爷跟前说些好话,他今天过寿,不要惹他生气。”
“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