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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伏-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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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伏-终

五年后,裴劲扬确定为植物人的第七年,裴劲扬渐渐开始出现呼吸节律变化,呼吸困难、痰开始变多,接着皮肤、黏膜都呈发绀的现象。

陈静和裴轸都意识到,他走到了最后一刻,正在和他们别离。

裴劲扬确认死亡的那天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

陈静刚结束例会,手机响起了裴轸的来电。

冥冥之中,她有预感,她深吐了口气,然后接通电话。

劲扬走了。

他走得痛苦吗?

没受罪,挺平静的。

那就好...那就好...

事情办的很快,裴劲扬被安葬于当地的警察公墓。前来吊唁的人不少,现场大家都很平静,没有那些撕心裂肺。大家更多在谈那些有关于他的趣事,没人去碰那些伤心事,大家都很体面地送了他最后一程。

姑妈是在次年知道的陈静和裴轸两人的事,她的反应是陈静出乎意料的镇静。

她就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这段关系的起初是陈静自愿的吗?另一个就是裴轸待陈静好吗?

陈静分别作答是她主动的、他待我很好。

姑妈听完便没再说话,点了点头,来回摩挲着陈静的手,最后就跟他俩落了句:找个地方,好好去过自己日子吧。

陈静在裴劲扬葬礼结束的一周后提交了辞呈,市政府的领导、同事都表示不理解,但陈静没做多解释,按照公务员离职程序,一个月后得到了批复。

裴轸是陈静办完离职之后才知道的。

那天早上裴轸叫醒陈静,说上班要迟到了。

陈静拉着他又躺到了床上,窝着他怀里说:你说为什么今天闹钟没有响?

裴轸摸着她头发,含着笑问:为什么?

陈静在他胸口似猫儿蹭了蹭,终于睁开惺忪的眼,朝他笑着说:因为今天不需要闹钟。

裴轸提起眉没听懂她意思,但眼里全是她。

裴轸,陈静支起胳膊撑着脑袋,没再腻在他怀里,看着他的两眼认真,她说:我辞职了。

裴轸瞳仁一缩,说不出话。

他设想过很多种之于他俩的方案,但这个最重要的决定不能他来做,他没想到陈静会如此果断。

所以,陈静手指描摹着他的眉峰,划到眉尾处时,她突然凑近,亲吻了下他的唇,低声说:裴轸,带我走吧。

语毕,陈静也没退回原位,两人继续这么亲密,鼻尖相擦,鼻息可闻。

裴轸没说话,闷声笑着,托住她的后颈,亲吻了上去。

不似她那般的一触即走,缱绻绵长。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盐城,但新安小区这套房子没进行变卖。

陈静走的那天,摸着阳台上再次盛开的栀子花,说:就留着吧

裴轸没意见,双手环抱着陈静后背,唇瓣贴了贴她的额,说:听你的。

两人走走停停,去了不少国家、城市,并没局限于某个地点定居。

因为陈静说,陈父一直都在路上,她也想去那些他去过的地方看看,裴轸便带她去了比那更多的地方。

居无定所陈静第一次觉得这是个上好的词儿。

陈静刚离职时,裴轸问她接下来想做什么工作。

陈静睨了他一眼,抱怨着说他就是改不了的资本家思想,一心就想着压榨她这种底层劳动人民。

裴轸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帮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陈静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喜欢的,自己一直做的选择只考虑可行性、容错率与回报率。此时猛然让她选件只考虑自己喜好,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好像更难。

裴轸说没事,让她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陈静便隔三岔五冒出不少想法,学了不少东西,但刚学个皮毛就过那股劲了。

陈静问裴轸,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裴轸说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当时开心一场也值当了。

陈静最近又在祸祸油画,常弄得一身脏,但学得乐此不疲,嚷着要去春城采风。

这不,两人此刻就坐在了飞去春城的民航上。看这托运的几大箱行李,估计这两人要在春城待上一段时间了。

飞机上,裴轸依旧抱着本书在看。陈静不似他,她利用不了碎片化时间做正经阅读,她必须要静下心来通读全本,所以她手里翻阅的是本新锐杂志。

杂志的情感专栏里的一篇文章很有意思,讨论爱情之于男女的看法。

笔者说女性奉爱情为必需品,所以日日为之忧思;而男性则视爱情为奢侈品,是遇上才方知有的产物,所以慢条斯理、不会倾注过多的心思耗在上面。

陈静还未将这篇文章看完,飞机就已落地,她没抓紧时间将这篇文章阅读完毕,直接合上书页收了起来。

他人对爱情的定义与解释,她不着急去了解。

她望着走在身前的裴轸背影,她回忆着他俩好像从未说过我爱你三字。

重要吗?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他俩之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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