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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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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义愤杀人,我能陪他。”

他冷嗤,“神经病。”

“陈槐安,你现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早告诉过你,把他绑了在一起,你不听,什么东西只要有过,就不会多在意。”

“你磨磨蹭蹭,这就活该。”

陈槐安不愿再在这些话题上多牵扯,他看着前面没有灯光的窗户,心里很紧,沉默一阵后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谢谢你。”

对面的声音懒洋洋的,“你要谢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想杀我。”

“早知道不帮你了,狼心狗肺的东……”

陈槐安不再想听这些略显多余的废话,他把电话按断,随手往身后床上一丢,接着抬眸又专心致志的看起对面的窗。

他行吗?

陈槐安在心里问自己。

他从不祈求上天,此刻也开始在心里默念,要是迟潜肯为了他改变那百分之三十,就算是让他折寿十年他也愿意。

陈槐安知道这样的交换也灵验不了,因为他从不祭拜陈家的祖先,那些神恨死他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好像突然就没了力气,陈槐安深深叹口气,又扶着窗台弯腰闭眼。

朋友?

陆休宁算是他的朋友,可他不能理解他,就像他也不能理解他一样,他们都是我行我素的怪胎,从不祈求他人的理解。

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

就像他在往下掉着泪一样,但陈槐安知道,那不是他的眼泪,如果抹泪的人不在,那么流泪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他抬头。

此刻他心里有太多的不知道。

天边月色皎洁,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

明日开庭受审,又不知道他今晚睡不睡得着。

迟潜没有睡着。

从进警局的那天开始,他的睡眠就一直不好,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些年抑郁最严重的时候就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的时候他的脑袋就会很疼,这个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坐起来抱着膝盖靠墙闭眼休息,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安静到他都能数清自己心跳的频率。

心跳声越来越响。

迟潜睁眼,终于发现是好像是隔壁在敲他的墙。

迟潜没觉得很害怕,人到了一个地步的时候,就连被打扰也是一种残酷的安慰。

对面敲了两下,迟潜伸手又敲了三下,他以为对面不会再敲,就又闭上了眼,只是没想到,过一会儿对面又敲了四下。

迟潜睁着眼愣了愣,回了两声。

对面就没再敲了。

世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迟潜盯着漆黑的墙盯了一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夜,出奇的,尤为的安稳。

开庭的地方在海城中院,站在大门外,这还是迟潜第一次在这里驻足,不经意间仰头瞥了一眼,他总觉得眼前是个神圣肃穆的地方,在这里说谎,总归和在候问室里说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又想到自己来之前,他的辩护人给他说的那些话。

他的辩护人应该年过四十,有些胖胖的,说话很有条理,也很温和,迟潜不太配合他他也不气恼,总是笑笑的,两只眼睛眯着条缝,看样子有些像一座欢喜佛,也不知道陈槐安从哪里给他请的这位神仙。

看来自己的事情对他很有影响,或许他比从前还要辛苦。

神仙一点也没提这个案子如何,只是道:“陈先生已经做好了为你翻供的准备,我的侄子告诉他我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能为你胜诉,他想让我问问你那莫须有的百分之三十是因为什么。”

迟潜没有说话。

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笑道:“陈先生没有跟我说过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我猜你们大概是情侣。”

看迟潜没有反驳,他开口又问:“能说说吗?”

“怎么认识的?”

迟潜抬起眸子看他。

这么久了,终于说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句话,声音因为长时间的缄默而略微发哑,“我七岁就认识他了。”

“那这么说,你们已经认识了十三年了。”

“五年。”

他沉默着解释,“后面八年我们没有在一块儿。”

他们隔着一小块窗在说话,窗外面孙民山又笑起来,“那八年,他不活在你的记忆里吗?”

迟潜愣一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他想说没有,声音却堵在嗓子眼里头怎么都出不来。

他又道:“我见过陈先生,不是他做我的委托人才见的,八年前他求着做我兄长的徒弟,我就见着了。”

“程门立雪的故事比不上他。”

“我那时候就料想他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迟潜怔了怔。

“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我告诉你,活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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