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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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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句读的就让人想落泪。

“我是一棵槐树,春雨落在我的身上,白云睡在我的头上,日光热爱照耀我,微风喜欢吹拂我,我有洁白的花朵和碧绿的叶子,它们有时相互点头致意,有时相互牵手跳舞,人经过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我很不幸,生错了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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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借鉴了舒婷的《致橡树》

感兴趣的天使宝宝可以读一读,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首爱情树。

摘取一段: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相互致意

长大

迟潜坐在海湾二路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他闭着眼睛皱眉靠着椅背,双手紧紧的捂着前面肚子,磕磕绊绊的公交车砸着他的后脑勺,晃得他脑袋疼,随便呼吸一口都是难闻汽油味,前面赵四月问他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迟潜太难受了。

从他上了初中开始,他每个星期都要和赵四月坐着这班歪歪扭扭的公交车回家,赵四月是不觉得有什么,但他晕车晕得厉害,回一次家就像是渡劫一样,只不过海湾区就这么几所寄宿学校,如果他们不坐这辆车——

他微微张开眼睛,有气无力往窗外瞥一眼,外面凤凰花开得灿烂。

那他就要和陈槐安一样,也坐上那辆两个半小时的车次了。

他会吐死的吧,边吐边哗啦啦流眼泪,惨不忍睹。

然后呢,陈槐安会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点都不会管,说不定还会很嫌弃的捂着他的眼睛叫他不要流眼泪,这个冷淡的人,他流眼泪怎么了,他这么难受。

不过迟潜不会允许这样的场面发生,即使他长大,即使上了初中,他也还是个爱干净的人。

他不会吐的。

这么想着,一边又手伸进裤子口袋,还好,离校之前没有忘记塞了个方便袋,迟潜紧绷的肩膀稍微松了下来。

他微微侧过头,至少他不会在陈槐安面前吐。

凤凰花一年一年的开在街口,模模糊糊的在他眼里化作火红的晚霞,海湾的街口总是这样美丽,所以花期过的时候,大家才会如此感怀……

凤凰花啊……

迟潜的脑海里忽然抽丝剥茧浮现起,几年前他坐在那个人怀里,他骑着车呢还问他风吹不吹眼睛。

他骑的那样快,风当然大啦,只不过他怎么好意思说吹眼睛呢,多不礼貌啊。

吹不吹眼睛,他要是说吹,那时候他会不会就直接捂他眼睛呢?

这个人,真没礼貌啊。

不过,他还没学会骑自行车呢,那时候要他就教教好了,现在,现在他们已经不熟啦。

迟潜这样无所顾忌地想,眼角又有眼泪往外流。

他下意识抬手抹了抹,忍不住又蜷了蜷身体。

晕车什么的,真难受啊。

海湾二路的公交车路过一号大街的公交站牌,停站的时候,惯性有些大,迟潜一个不妨,头被重重甩在了椅子背上面,他皱着眉头,伸手去摸,好痛。

缓了一会儿,迟潜就不再靠着后面了,改用手撑着窗户,头还是晕的厉害。

“四月,我们还有几站啊?我好难受。”他气若游丝的喊了声。

“……”

没有人应答。

迟潜摸摸额头,叹一口气,知道她是睡着了就不再说话,反正他们是最好一站下车,熬着就是了。

手撑着窗户,似乎是倦极了,睫毛颤颤,迟潜也慢慢陷入了浅眠,公交车又开起来,过了一号大街的时候,慢慢转了个弯,也就是这个弯,让他的撑着窗户的手脱离了窗,身体是似乎是要倒向另一边,然后砸在冰凉的椅子上。

四下安静,凤凰花虚晃成影子在窗前往后倒着,穿梭着,预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陈槐安坐下来的身体僵了僵。

脖颈处传来那人温热的呼吸,微弱的,像连着他心脏处的脉搏,有时候只是跳一跳,就能搅动人的心扉。

他皱着眉头,似乎是觉得难受,有时候还哼一哼,只不过声音小,得用心听才能注意到一点,

陈槐安又想起夏天的时候,他被抱在黎潮汐怀里,被天上落下的一点儿雨水溅到,也是这样难受得哼哼。

还是一样的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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