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14)(4 / 5)
看还是千丝万缕无所干联,可在凌空跃下的黑袍眼中这道道精光却已汇聚成了一头汹涌异兽,异兽青面獠牙,浑身冒火,目光犹如猎食一般直盯着他的落点,而后,便是张开血盆大口。「啊!」随着异兽暴起,黑袍人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身体好似有烈火煎熬一般痛苦,落在地上不住的蜷缩颤抖。「炎……炎蛇胆,念隐门!你是念隐门的!」可让琴无缺没料到的是,这位黑袍怪人却是在无边痛苦之中说出了自己这一手法的奥妙,念隐门三峰主虽是各有所长,但闲暇时师姐妹们自会交流切磋,炎蛇胆本是二姐千机无尘于山间蛇窟里炼制的一昧药材,可这药药性极为猛烈,服用者稍加不慎便会心生幻想,浑身有烈火焚身之感,而琴无缺一时起了玩心,将炎蛇胆的药性与自己的琴波相融,继而创出了这琴生异兽,举火焚天的技艺。「倒是有些眼光!」见他提及师门。本就不愿杀人的琴无缺倒也停下手中弹奏,上前径直问道:「你是如何认得的?」黑袍人依旧沉浸在那烈火焚身的痛苦煎熬中,全身不断在地上翻滚来回,见得琴无缺有收手之意,这才勉强挤出气力求饶道:「女侠,女侠饶命!」「我问你,你是如何认得炎蛇胆的?」琴无缺面露冷笑,随即语声加重,毫不理会对方的求饶。「我说,我说,小人数年前有幸到过念隐山下的一处村子,那会儿,那会儿正巧遇着千机峰主下山历练,小人……小人亲眼见着她与玉面郎君对敌,千机峰主手段高明,机关椅里藏着这蛇胆炼出的暗箭,轻松便将那玉面……那y贼拿下」「倒是有这回事,」琴无缺听得真切,当年二师姐下山确实捉过些江湖败类,这炎蛇胆的威力被人瞧见也不算稀奇,当下朝着四周早已胆寒的禁军瞧了一眼,这才将古琴收好,正要离开,可随即又想起不远处那位英武不凡的红衣女将,不免展臂一跃,近至盛红衣跟前莞尔一笑:「这位姐姐好生厉害,今日之事先谢过了」盛红衣收束长剑刚要回礼,却不想眼前这女子竟是就地跃起,于空中几处腾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诶……」车架之上的公主萧沁见状连忙奔下车来,她还想着与这武功卓绝的女子结识一番,却不想这女子说走就走,倒是让她还有些措手不及。「公主,上车吧,人已经走了!」萧沁心中犹有不甘,目光扫过那满地躺倒的禁军,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而朝盛红衣问道:「师傅,这人的武功这么好,为何不让她去边关抵御鲜卑人?」盛红衣闻言不禁苦笑,可毕竟碍于君臣礼节也只得缓声答道:「公主,个人武力终究有限,她武功虽好,可若在战阵之中久战,也会有力有不及之时,因而两军对垒,更重的便是战阵之法与将帅之才」「可……」然而萧沁却仍旧有些不服:「可当年史书记载,金陵之战时,烟波楼主便曾一人冲入异族军中救下国母等女眷人质,这史书总不会骗人吧?」「史家杜撰本就不足为奇,」盛红衣却是话锋不变:「况且就算记载不差,那烟波楼主是何等人物,这世间又岂会有第二人」「那你瞧她怎样?我看她对这上千禁军可轻松得很」萧沁自知说不过师傅,只得调转话头问起刚才与禁军对敌的琴无缺。「此女武艺确乃我生平罕见,」盛红衣微微点头,对琴无缺适才表现出的武功亦是极为震撼:「但更重要的,她还精通兵法,能在数千人的围剿下示敌以弱,引得那黑袍人现身后便能一击制胜,这般胆识谋略,丝毫不逊边关老将,若是,若是能将此女留在公主身边,那我此次北上便也高枕无忧了……」盛红衣说着不由感伤起北上之事,公主如今羽翼末丰,她也是凭着身份特殊才得以领兵北上,可眼下这京中局势变幻莫测,也不知公主一人能否安好。「罢了!」一番念想作罢,盛红衣倒也洒脱,眼见已是耽搁了许久,这便催促起萧念上车回宫,一路不再多言。*********分割线*********「所以,你就这么放了他?」客栈厢房之中,吕松听着琴无缺说起今日广云楼一战,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古怪。「怎么,我这次下山是来查摩尼教的事的,师傅当年教过,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琴无缺见他语气不对,当即出声解释:「不然要真杀得个血流成河,朝堂上的人们哪还坐得住」「可那位黑袍却不是一般人」可吕松却是露出微笑,看着琴无缺面露疑惑,当下也不再卖关子:「我那小侍女曾与我说过,二峰主下山历练向来也是不伤人性命,对待那些y贼恶棍多是小惩大诫。你说她要是将那『玉面郎君』擒下,会如何处置」「……」琴无缺到还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只得追问道:「会如何?」「如若不伤性命为前提,对待这等y贼,必然是废去武功,毁掉他那『玉面』才对」「啊?」琴无缺微微张嘴,似乎已是想到了什么:」你说他就是……」「你瞧这人全身黑袍遮住脸面,武功看似老辣却内息不稳,又对当年炎蛇胆的事如此清楚……」「呀!」琴无缺立时跳将一般站起身来,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可瞧着吕松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免有些气急:「你……他……他,当年师姐饶了他一命,他居然还敢作,我真该一指弹死他!」「也算不上作恶,」吕松坦然一笑:「他重修一身武艺,自然要谋一番出路,齐王是当朝显贵,不过是替人办差而已」「哼,」琴无缺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可随即又想起吕松适才说过的北上之事:「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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