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4)
,渐渐演变成第二个黑桃k。”
秦川会走上那条不归路么?
没人说得清这一点,但严峫却觉得他心裏比黑桃k多的并不仅仅是一道紧箍咒,还有些别的东西。
然而,这只有等将来他亲手抓住秦川的那一天才能知道了。
江停的处理结果一直没下来,吕局说那是因为s省厅一直在跟恭州市局扯皮的关係。自从那次胡副局长来做过笔录之后,江停又接受了好几次审问,每一次出来他的心情都更紧张几分;但后来因为总是等不来结果,慢慢他心态也就平和下来了,跟严峫说哪怕真判他坐几年牢也不怕,他把苟利的最新着作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带进看守所裏去,等刑满释放时他就是个多才多艺的掌刀法师了。
严峫苦笑说老公别的做不到,这个一定给你申请保外就医,你就放心吧。
三月开春时,江停终于从高级单人病房出院了,也正式结束了严峫市局、家裏、医院、医院、医院……三头跑的日子。
他的头髮不仅长出来了,还长得非常柔软黑亮,连严峫都啧啧称奇,得空就上手去摸。然而江停已经习惯了光秃秃凉飕飕的俐落感,委婉表示了一下他想剪板寸头的心愿——这次不仅严峫,连杨媚马翔韩小梅等一干审美正常的群众都表示强烈反对,于是他只好作罢。
到底还是家裏舒服,江停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时就下楼去社区公园喂小猫。曾翠翠女士每两天来送一次汤,把他当个大宝宝一样的去喂,导致他出院没多久就感觉自己长胖了,往称上一站发现果然重了三公斤。
“严峫!”江停从浴室裏探出头吼道:“你答应重五斤就带我去恭州的,过来看!”
严峫在客厅翘着脚看球,闻言立刻搓着手起身,自言自语道:“养肥了,可以吃肉了……”
江停想去恭州烈士陵园。这是他从1009塑胶厂爆炸案之后,第一次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严峫倒不是不愿意开车带他,主要是医生说江停心脑血管还很虚弱,无法经受太大的情绪波动,吕局也觉得从江停的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在墓碑前厥过去。直到天气更暖和了一点,四月中旬之后,復查结果下来非常不错,严峫才终于在医生的许可下带着江停出了门。
跟文艺作品渲染得不同,他们抵达陵园时不仅没有阴天细雨,也没有愁云惨雾,相反天气还很好。树枝梢头嫩芽萌发,一簇簇小花在青青草地上迎风摇曳,连灰沉沉的墓碑石都反射出经年温润的微光。
严峫说:“我给你找个马扎坐会儿吧,你哪能站那么久啊。”
江停不言语,抱着花束在十几座墓碑前来回走了几圈,不知道嘴裏在喃喃地念叨什么。半天他终于走不动了,提起裤脚席地而坐,长长吁了口气。
“行,我单独待会儿,”他随意道,“待会我出去找你。”
严峫拍拍他肩膀,从兜裏摸了根烟叼在嘴上,单手插在裤兜裏出去了。
刑警是和平年代裏最危险的职业之一,越是老刑警越能见识到这世上邪恶的人心能有多恶,善良的灵魂能有多善,生命的存在有多可贵,死亡和离别又来得有多轻易。
正因为生命太脆弱易消逝,所以才要用期待重逢的心态来告别逝者,用严刑厉法来保护生者。
严峫走出陵园,深深吸了口混合着草木清新的空气,突然感觉到口袋裏手机在震。
“喂,吕局?”
余队提出病退,严峫正式接班也被提上了日程。升上正处以后就算中层领导岗了,也不方便骂了,吕局跟魏副局好像要逮着这最后的几天功夫把下半辈子骂够本一样,现在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要摞袖子,导致严峫对接两人电话产生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你在哪儿招猫逗狗呢,恭州?”
“………………”
严峫还没来得及争辩这特么是你亲自批假的,只听吕局继续道:“部裏对江停的处理意见批下来了。”
严峫面颊一紧:“怎么样?”
电话那边有气流涌过,听上去像是一口悠长的叹息,吕局说:“到最后还是多亏了老岳啊!”
在江停所有可能触线的点当中,枪杀齐思浩倒不算非常严重,因为他当时已经投靠了黑桃k,并向毒贩出卖了严峫的存在,所以这一点是有可争议之处的。真正严重的是他早年刚入警时为吴吞办过的一些事,以及后来被黑桃k吩咐掩护过的几个拆家——胡伟胜就是其中一例典型;以及1009事件后江停“殉职”,恭州上层个别大老虎顺势把自己办过的事栽给了他,现在已经完全说不清了。
虽说是有功过相抵这么一说,但具体功算多少,过算多少,这裏面的水非常深,扯起皮来那简直是一个没完没了。
s省厅、建宁市局和恭州市局三方扯皮两个月,最后终于惊动了公安部。四月初,公安部派人彻查,调出大批十年前的旧案卷,在清查江停早年办案的违纪之处时,搜出了很多他被栽赃的证据,于是顺藤摸瓜以光速逮捕了两名已退休的市委领导;之后部裏再往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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