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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带来一无所有的男人(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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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了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悲伤…」少女继续回忆当晚的情形「即使我将传教士告诉我的告诉她,在人类短暂的一生当中,沉浸痛苦毫无意义,妈妈还是不能理解。」

「接下来怎么了?」牧师要少女继续

「妈妈有一天不再难过了…她获得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她却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牧师有着不好的预感

「妈妈有几次看到传教士就大声尖叫,好像看到鬼魂一样。」少女笑出声来「她害怕大叫,要求传教士离开家里…她居然对这么友善的人…」

「所以传教士…与你的妈妈吵架?」牧师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传教士能够出现她的住家

「妈妈…吵得很激烈…甚至最后拿起了刀子…」少女的表情似笑非笑「最后,我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是什么意思?」

少女平举右手,在自己的喉咙前划了一刀,这个手势恰好与少女母亲的死状一样『割喉而死』。

牧师倒抽了一口气,对少女一连串平静的描述感到压迫,牧师觉得背脊发寒,某种东西不断在牧师的胃里翻搅,但牧师还是选择继续追问下去

「所以…这个传教士…他人在哪里?」牧师小心的问

「这里。」少女说着

「这里?」牧师对少女的回答感到疑问

「这里。」少女重复了一遍,手指指向牧师的背后

牧师感到背后一阵视线,猛然回头,背后什么人都没有,这种被注视的压迫感却没有消失

「你骗我。」牧师有点恼怒,他不自觉的将情绪浮上言表,好转移自己内心难以言喻的不安及压迫感

「传教士可能还没做好跟你见面的心理准备。」少女笑着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牧师强忍着不满及不适

牧师推开宗教辅导室的大门,刑警已经在门外等候,牧师比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之后手指了走廊另一端,示意要先离开此地再继续谈话。

走远了一段路之后,刑警急躁的打破沉默开口询问「怎么样?她有没有说那个男人怎么样?」

「她说…根据她的说法…」牧师用手掌掩着嘴低声地说「死者死亡的时候,传教士他也在现场,而且是他们两个一起行兇的。」

「这样…那个男人也是兇手?」刑警激动的问

「嗯。」牧师点头,冷静地说「前提是…这个人要真实存在。」

「这个人不存在?」刑警疑惑「难道你认为这个人是少女编造的吗?还是传教士根本是少女幻想出来的?」

「不,我不认为少女在说谎。」牧师表情严肃而认真「我也不认为少女是一个精神病患。」

「可…可是,医疗鑑定报告清楚写着…」刑警对牧师的说法感到诧异

「写着什么?」牧师胸有成竹的问着

「写着她是精神病患…难道不是吗?」刑警感到十分困惑

「她的医疗鑑定报告只有写着她有『幻听』『幻觉』『暴力且有攻击性』『妄想』,并没有写她有精神病。」牧师解释

「有『幻听』『幻觉』不就代表有精神病了吗?」刑警对牧师的解释感到更加困惑

「所以,她是哪一种病?幻听、幻觉,是哪一种病?」牧师继续提问

「精神…病?哪种病…」刑警根本不了解精神病的种类与分别

「医学鑑定报告根本没有诊断她是哪一种病。」

「啊?」

「下一个要调查的,应该是这份医学鑑定报告。」牧师手拿着少女的医学鑑定报告「北门地检署的医学鑑定报告都是谁诊断的?」

「大学医院。」刑警回答

牧师的表情更加的冷酷了,大学医院让牧师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但是牧师不能单凭少女在宗教辅导室的自言自语就随意开啟对「一个可能不存在的人」的调查,而牧师自己无法排除少女说谎的可能性,如果最后才发现少女重头到尾都在说谎,将会徒劳无功,他需要大学医院去证实一些资料。

牧师看着少女的医疗鑑定报告,这上面的诊断实在太奇怪了,他认为大学医院一定知道什么,但基于某种原因,大学医院没办法写下真相,而这个真相,他必须与刑警亲自去问才能得到答案。如果大学医院偽造少女的医疗鑑定报告,刑警就可以用偽造文书的名义将相关人逮捕,而这个单纯的刑警一定没有想到后面的勾结关係,反而有助于一网打尽。

但是如果大学医院写的诊断和牧师所想得一样,事情将变得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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