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6)
第百八六折 一甓之合,曾建金瓯
这一掌之威,何止众人傻眼,连媚儿自己都不信。
不是吧?装什么呢!至于么?红发女郎“哼”的一声,鼻端出气,赤裸裸地
鄙夷。要不是看人多,担心折了鬼王威信,都想给他拉哨喝倒彩了。
蹴鞠、马球最恨什么?就是个“假”字!你以为打架就不是?
霎时间,疯汉在女郎心中的形象跌到谷底,就比鬼先生高些。孤竹国伏象公
主颁过一道名震南疆的饬令,凡鞠社有踢假球者,不分情节轻重,抓到就是打折
一条腿子,管你家社东是哪个,绝无情麵可讲。是以孤竹国的鞠社,在南陵诸封
国中以实力强横着称,原因无他,不过风气良好而已。
这下可好,连七玄会上都打假了。
媚儿心头无名火起,不顾阳炁转衰,正想再讚一掌,蓦地那小巧的金乌帐前
藕纱倏动,飙出一抹银芒,撞正恶佛脑门又“飕!”掠回,直至藕纱复落,才听
见啪的一声贴肉相击,在恶佛青惨碜的黥刺髡顶上,留下个极小巧的手掌印。
地麵轰震,魁梧如铁塔的雄躯盘腿坐下,佝背合掌,指尖抵额,硬髭下的嘴
唇不知喃喃念着什么,虽仍是浓眉紧皱、眼耳淌血的模样,神情却无一丝狰狞;
同一张勾鼻阔口、虎狼一般的丑陋麵孔,前后却判若两人。
便是神经粗如盘龙柱的媚儿,亦知恶佛神智已复,至少非是暴起伤人、难以
自抑的失控状态,不及夸讚老妖怪本事,忽觉浑身发软,手足四肢软绵绵地使不
上气力,头晕眼花,单膝跪地。
她并不知适才发掌时,正是阳丹之最巅峰,骤听蚕娘一喝,宛如阵前击鼓,
第一通鼓敲落瞬间,大军士气最盛,往往能发挥倍数以上的力量,是以正麵一击,
连恶佛都没能架住。
然人力有穷,她先头超用了阳丹,此刻四肢百骸内空空如也,何止是虚?直
是欠债累累,榨不出一丁半点来;还能撑着不倒,隻能说根骨奇佳,不枉先代鬼
王拣徒的眼光。
一旁染红霞也好不到哪裏去,先前与恶佛一轮对撼,全凭意誌撑持,此际威
胁一去,几乎软腿,拄着残剑屈膝跪倒,发梢、颈颔香汗涔浑,豆大的晶莹汗珠
砸碎在不住起伏的坚挺乳峰上,溢出金甲的白皙奶脯上液光一片,更见峰壑参差,
曲线如水。
饶是鬼先生机变百出,也料不到悍猛绝伦、几令全场束手的狂汉,竟受不住
蚕娘一掌,更可怕的是:以鬼先生眼力之毒辣,却连她是如何掠出纱帐,又是如
何折回,亦毫无头绪,若非恶佛脑顶的小小掌印,以及那记清脆的击肉响,鬼先
生甚至猜不到她用了什么手法,遑论目睹。
在他迄今的人生见闻中,没有武功比这身子奇小的女子更高的了。就连接近
她修为的也没有。古木鸢也好,母亲也罢……这些原本在他心目中堪称“出类拔
萃”的人物,在这名自称“蚕娘”的神秘女子之前,怕亦毫无机会。
(好……好可怕的桑木阴!)
母亲极力反对他的“七玄混一”大计,此际他终于明白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心计或武功,他都无法跨越这道巨大的壁垒,何苦为人作嫁?
看来……是非动用“这个”不可了。鬼先生捏紧袖中之物,斟酌着什么时候,
才是打出这一着“保命符”的上佳时机,抬轿的两名苍老童子已将那顶小巧的金
帐放落地麵,藕纱卷起,露出其中遍铺的粉色织锦来。
不过比一张太师椅稍大些的金帐裏,置着一隻蓬鬆柔软的绣花枕头,大小便
如寻常仕女闺房中所见,然而,与大半个身子都偎在其上的娇小女郎一衬,剎那
间,众人均不禁生出错觉,以为那枕头义如床架,乃是特製的尺码。
(世上……怎会有如此细小的人儿!)
媚儿在弃儿岭时,与染红霞双双遭遇蚕娘,那时蚕娘所乘,是那顶大如绣阁、
连高眺的雪艳青都能藏的正牌“向日金乌帐”,蚕娘始终隔着藕纱与她二人说话,
直到此际,她才终于看清“老妖怪”的眞麵目 这哪裏还像是人?没有这么小的
人!蚕娘并非是身如女童,而是一个好好的妙龄女子,硬生生地等比缩小,竟不
到寻常成年女子的一半,小小的艳丽的脸蛋儿,小小的手掌,小小的坚挺丰满的
双峰……这、这简直是……
“……太可爱了。”她喃喃说道,连嗓音都忘了压低挤粗。染红霞听得一愣,
转头错愕道:“什么?”
媚儿深深吸了口气,彷佛不这样做的话就会控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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