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6)
于门廊间的狼籍碎木里突出一隻剑柄,正是自己所携对剑之一,若那捞什子「豺狗」横加阻拦,也只好拔剑杀出条血路。
「且慢。」
(看来……是免不了啦。)
如果可以,他实不想与亡父的旧部刀剑相向,更遑论聋哑残疾之人。老胡在心中暗叹了口气,飒然回头,轩眉道:「你待如何?」
鬼先生耸了耸肩。「你就这么光着屁股出去,旁人还以为我金环谷『羡舟停』是剥皮酒楼,非剥光了客人才让走,传将出去,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你不同我吃酒不打紧,别坏了我的招牌。给你一身衣衫靴鞋,穿戴齐整了再走,不算为难胡大爷罢?」
胡彦之心想现下硬闯是闯,一会儿闯也是闯,且看他弄什么玄虚,冷哼一声,抱臂停步。鬼先生对十九娘道:「给二公子拿几件替换的衣物来。」翠十九娘福了半幅:「是。」云袖一挥,携明端与豺狗们齐齐告退,偌大的上房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孙自贞外,便只剩下兄弟二人。鬼先生揭起粗劣的糊纸面具,露出一张如妇人好女般妍丽的白皙面庞,美则美矣,于唇勾眉挑之间却略显轻佻,胡彦之不禁皱眉,冷冷地转开视线,径投窗外牙月风梅。
「你这般恼我,莫不是为那姓耿的浑小子?」鬼先生笑道。
看着他那天真无瑕、略显孩子气的笑容,胡彦之益发光火,惟不想称了他的心意,强抑着怒气,冷道:「我警告过你,耿照是我的结义兄弟,你弄他就跟弄我没两样。你既铁了心弄我,我也没别的话。你该庆幸他没死在阿兰山,否则咱俩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光站着扯淡而已。」
鬼先生淡淡一笑。
「你对义兄弟挺好啊,怎不见对亲兄弟好?」
「……你还有脸跟我提『亲兄弟』三个字!」
胡彦之突然狂怒起来,猛地转头,如非兀自扛着孙自贞不敢放下,便要衝上前去一把揪起他衣襟的模样,眦目咬牙:「兄弟是手足,妹妹就不是?你那狗屁组织搞得什么大事,要你砍花你亲妹妹的脸蛋!她还这么小……忒标緻的小脸蛋……那刀疤蜈蚣也似,红得怕人……你怎下得了这般毒手!将来她要怎生嫁人?你……你个混帐!」雷滚般的低咆忽于喉间一哽,再忍耐不住,将孙自贞往半张倾倒的软榻上一放,啪啪啪三步涉过及踵的污水,近三丈不过一霎眼间,醋钵大的拳头已朝鬼先生面上挥落!
鬼先生举臂相格,被压得一沉;胡彦之身子尚未落地,膝锤径撞他胸口,鬼先生左掌「啪!」及时接住,仍被走山般的顶之势撞得踉跄倒退,没能封住老胡的下三路。
胡彦之身形坠下,右足才沾上蔺草席垫,左脚已「呼」的一声自他肩颈勾落,仍是近身短打的路子;鬼先生并起双臂一挡,被蹴得侧向歪倒,仍未脱出他双手臂围。胡彦之连推带搪,啪啪一阵贴肉劲响,双掌打穿散乱的遮防,及体时一撮拳,重重打上他的颧骨和下巴。
「少主!」捧着漆盘回来的翠十九娘见了,失声惊呼,正欲上前,却听鬼先生喝道:「休来!」
胡彦之犹不解恨,正欲往他鼻樑上再补一拳,鬼先生却侧颈闪过,一记手刀轻轻切在他胸臂相交的「周荣穴」上。胡彦之理都不理,左拳又出,这回却是臂腋间的「青灵穴」中招,整条左臂血路一滞,酸麻难当,这才警醒过来:「是他让我!」省起犹在虎穴,不能扔着孙自贞不管,点足飞退,跃回老孙头的闺女身畔。
鬼先生抹去口鼻血渍,对十九娘抬了抬下颔:「服侍二公子更衣。」十九娘垂眸:「是,少主。」乖顺犹如一名小婢,衬与她蜂腰腴臀、乳沃欲出的成熟胴体,教人爱怜之余,復燃欲焰。
胡彦之强抑心猿意马,冷道:「不必!」仰头不看,暗里却蓄着一口真气,将耳目觉察延伸至廊庑窗外,以防十九娘或隐于暗处的豺狗们暴起发难。
鬼先生倒是一派悠然,笑道:「让翠娘服侍更衣,可是人间至极的享受。以她手路之巧,光用十根手指便教你魂飞天外,再瞧不上那种半生不熟的野丫头。你一定要试试。」
「不必,我无福消受。」胡彦之冷哼一声,留意到十九娘浓妆艷抹的粉面上微露一丝羞意,这般与她冶丽的形貌无比捍格的表情,竟比出现在怀春少女身上更勾人,令人心痒难搔,非痛尝一回才甘心,暗自凛起:「她可是调教出一斛珠这只吸精小蜘蛛的狠角儿,论起道行纵无千年也有百年啦,绝非一斛珠可比,莫着了她的道。」
十九娘蜂腰款摆,裙下罗袜尖儿如蜻蜓点水,于翻飞的裙裾间忽隐忽现,随着抬腿迈步的动作,纱裙面上不住浮露她丰满修长的大腿线条,走到胡彦之身前才停下,捧着漆盘袅袅娜娜施礼,柔声道:「翠娘给二公子更衣。」
「放着就好。」老胡哼笑道:「你比五帝窟的女人还像条毒蛇,再走近我怕我会阳痿,还是别客气为好,伯母。」翠十九娘俏脸微僵,顺从地将漆盘放下,俯身时双乳跌宕,几从抹胸边缘溢出,映得人满眼雪颤,直欲目盲。
「少主若要为难,今日断非如此。」她起身时正迎着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低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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