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8)
而聂冥途的赌注则更为简单。两大高人不动的瞬间,他挟着七水尘抽身疾退,飞也似的
朝光源退去!
武登庸与殷横野仍是不动。
聂冥途正觉有异,忽听七水尘一声长叹:「两位施主还舍不下凌云顶么?」枯指摸上聂冥
途的腕子,指尖的触感冰凉干燥。聂冥途骤然脱力,诡异的酸麻感一路蜿蜒而上,?那间走
遍全身;回过神时,已单膝跪地、动弹不得,而身前的盲老和尚仅仅是触摸了他的右腕而已。
殷横野笑顾武登庸:「奉兄,我早说啦,大师自始至终,都在耍赖。」
武登庸沉默片刻,对七水尘道:「大师今日若无交代,庸难以心服。」」
七水尘点了点头,叹道:「也罢。二位俱是才智绝顶,老衲躲得一时,终归难躲一世。老
衲的谜题只有一个,二位谁能回答,便算胜出;若两位俱都能答,则都算是赢。」
十年苦寻,只为这一刻。两人皆无异议,摒气凝神,静待七水尘出示谜面。
老和尚闭着已盲的双眼,淡然道:「请二位回答我,凌云顶何在?」
殷横野与武登庸面面相觑,聂冥途却几乎要笑出来:「姓殷的所书无差,老和尚果然赖皮
到了家。他二人若能重回凌云顶,何必苦苦找你十年?」泼啦一声,殷横野隔空击水,舞袖
叹息:「十年来,我常梦到和尚语出机锋,梦中所问无有不知,只有这个谜难以解答,寐间屡
屡惊起,不想今日居然成真。」
七水尘转向武登庸。
「将军亦感不服么?」
武登庸默然片刻,低声道:「庸所学不如大师,十年来绞尽脑汁,钻研奇门遁甲五行术数,
始终不知大师之术,何以能令偌大的凌云顶消失不见。大师此谜,庸不能解。」
「但将军并不心服。」七水尘微笑。
「大师所书甚是。庸心不能服。」
七水尘淡淡一笑。
「既然两位都不服,再重新比过罢!二位想怎么比?」
「且慢!庸有一事,还望大师释疑。」
「将军但说无妨。」」
武登庸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十年前大师初渡红尘,乃为阻止凌云顶出世;令日故作市井泼皮之行,仍是不欲宝顶
现世。庸不明白,就算大师施展神通,藏起了凌云顶,世人仍不会放弃寻宝探秘,迴圈争端,
永无休止。大师花了偌大心力,却只是白费工夫,令人费解。」
「我想了又想,只能认为大师欲阻者非是『寻宝』,恰恰是凌云顶自身。庸虽不才,实想
一见,大师所惧者究竟为何?」
七水尘含笑点头,露出赞许之色。「将军慧见,非同凡响。将军所说的一点也没错。」敛
容肃道:
「凌云顶上的东西,远远超过此世所知,一旦现世,不管落入谁人手裏,普天之下,都
将同陷浩劫!除非有人胜过了老衲,兴许即有一窥其秘、不受迷惑的本领,届时,宝顶方能
现世而无虞。这便是老衲无论如何,非胜不可的理由。」饶有深意地顿了一顿,似乎意有所
指。
武登庸陷入沉思,一时无语。
殷横野朗笑道:「大师说得极是。十年前你我三人连斗七天七夜,文略、武功、术数、奇
门样样都难分胜负,比无可比,大师才露了一手『纳须弥于芥子』的奇术,将我二人移
出凌云顶,从此再也找不着、回不去,仿佛世上未曾有过些宝地。」
「今日若是再比文武术数,我等仍要败于『纳须弥于芥子』之下,不妨换个比法儿。」
七水尘单掌一立,俯首抵额。
「愿闻其详。」
「集恶三冥乃是世间罕见的恶徒,作恶多端,黑白两道莫不头痛至极。」殷横野笑道:「按
照奉兄的意思,除恶务尽,三人今日定要伏法,可惜在大师的誓言之前,堂堂刀皇竟不能出
刀诛邪,着实令人扼腕。」
武登庸微微一哼,沉声道:「听夫子的话意,似也无意代劳?」
殷横野手捋须茎,朗笑道:「我本不好杀。再说了,便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我也不杀无由
抵抗之人;若一次解了三人禁制,我亦无取胜的把握,无论走脱了哪一个,皆非武林之福。
这个难题,兴许大师有解?」
七水尘垂落疏眉,摇了摇光秃的脑袋。
「老衲也不杀人。」
「既然如此,咱们就比这个。」殷横野笑道:「三名极恶之徒,分与我等三人,不能杀、
不能放,不能残其肢裂其体,或施以其他非人非善之手段,能令其去恶从善者,便算是赢啦。
两位意下如何?」
七水尘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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