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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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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深吸一口气,起身慢慢走向无名道士。

「馥萱,不要去!」

「段馥萱,不可执迷不悟!」

段承霖和文判官异口同声阻拦,段承霖甚至直接衝到她面前、低声哀求,不希望妹妹再被利用,可段馥萱完全不予理会,逕直穿过他的魂身继续前进,一步、一步脱离文武判官设下的保护范围,来到无名道士面前。

「你这次是说真的?」

段馥萱看来虽然有些怯懦,声音却十分平稳,双眼也熠熠生辉、透出浓厚的期待,无名道士没有说话,只是将剑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大有信不信由你的意思,看着眼前亮晃晃的利器,段馥萱垂下眼,犹豫了很久后总算做了决定。

「哥,对不起。」

她回头向段承霖道歉,灿烂的笑容里有惭愧、有不捨、有释然,接着抢过剑猛然一挥——将削铁如泥的剑刃砍向无名道士的颈项,却在刎上皮肤的剎那被眼明手快地挡了下来。

无名道士一手抓着段馥萱的手腕推拒她在剑柄上施压的力道,另一手扣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放弃,可即使被掐得喘不过气,段馥萱依旧不愿松手,段承霖和武判官见状第一时间要衝上前救人,遭威胁喝止。

「你们要是敢动一步,本上人就直接掐死她。」

无名道士收紧捏握的力道,五爪逐渐陷入段馥萱白晳的皮肤、勒出明显的红痕,未免他当真痛下杀手,段承霖和武判官只好不甘愿地留在原地,两鬼退缩之后,无名道士便把注意力放回了跟前那个持续抵抗的女人身上。

「段馥萱,你做什么呢?」

「被……被骗第、第一次……可以、责、责怪别人……但、但同一件事……呜……同一件事被骗、被骗第二次那就、就……呃、咳……就是自己、自己笨了……」

段馥萱张着嘴、努力汲取被外力干扰而难以获得的空气,看着无名道士的眼神是从前未曾有过的敌意,这样的回答换来一串长叹。

「是吗?真是可惜啊……不过既然你选择要当聪明人,本上人也只能尊重你……」

无名道士摇头、语气无比惋惜,貌似在替段馥萱难过错失了什么大好机会,同时松开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扯下她腕上的手鍊收走后,再伸向因大口大口呼吸而快速起伏的胸口,让掌心泛起的蓝光覆盖了心脏部位,然后,一个半透明的东西随着光芒大炙渐渐浮了出来。

「武子,阻止他,不能让他强行勾魂!」

发觉不对劲的当下文判官虽然立即下达指令,可还是来不及,在武判官刚要动作之际段馥萱的魂魄就已经被拉离身体,原本的躯窍顿时成了空殻,像一只坏掉的破布娃娃,碰地一声、掺着剑掉落的哐啷巨响重摔在地。

「馥萱、馥萱!文判官,她……馥萱她这是……死了吗?」

见妹妹被迫灵肉分离,段承霖相当惊恐,焦急地向文判官寻求解答,而身为当事人的段馥萱同样仓皇,瞪着眼、不停在自己半透明的手脚和倒在地上的身体来回扫视,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还未能反应过来。

「放心,令妹阳寿未尽,只要生魂及时在身体机能衰竭前回去,就能恢復原状,不过……」

无名道士抓着段馥萱的魂、弯腰回收掉在地上的剑,并抢在文判官之前解释,可话尾的但书把段承霖稍稍安下的心又吊了回去,并让他萌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过什么?」

「为了取得本上人要的东西,所以无法放令妹还魂。」

语毕,无名道士取出偷偷备好的白玉针迅速扎入手上魂魄的眼、耳、鼻口与天灵盖,瞬间,大量黑气便自段馥萱的七窍倾巢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包裹住全身,犹在茫然中的段馥萱突被自己的异状惊醒,双手摸上扭曲的面容,发出啊啊惨叫。

有了先前的经验,段承霖一眾都知道无名道士干了什么好事,文判官第一时间拿出八角盒,对着变异中的段馥萱吸取她身上的黑气,但那些黑气不仅未减半分,甚至暴增两倍,那源源不绝的负面能量还似有意识地争先恐后鑽入法器,最后八角盒因无法负荷而炸开来,先前吸纳的部份又缠回宿主身上。

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文判官愣了一下,旋即掏出数个新的八角盒应付,却还是一一被汹涌的黑气涨破,无名道士见他陷入法器接连被破坏的窘境,忍不住出声相劝,要他别白费力气。

「馥萱她啊……这些日子以来喝了不少从死去孩童身上取下来、施过咒的血,所有怨气都累积在她的魂魄里,释放出来的力量是先前那些小鬼们的数倍,除非有城隍的镇魂铃,否则是没用的。」

无名道士瞇眼微笑,聆听着縈绕在道场里的连翩哀号,仿若在欣赏一场美好的音乐会,对掩藏在哭声之后的痛苦完全视而不见,而被吞噬的段馥萱虽然不断挣扎,却还是抵抗不了庞大的怨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气在自己身上化出羽毛、尖喙、利爪、翅膀,变成一隻半人半鸟的怪物。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可是本上人的杰作呢!」

无名道士爱怜地抚摸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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