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3)
只配给拖回家扒光了扔床上。
掉光了叶子的古树枝杈间,能看见钟鼓楼上古朴的大钟,夜色澄澈。
两个假正经终于撕开了那张千疮百孔的「幌子」,把那桩凶手是谁一目瞭然的凶杀案丢到了一边。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也策划过集体出走,不过理由比『过洋节』像样一点——当时是肯德基还是个什么组织,办了一场中学生篮球赛,奖品是一批nba明星的签名篮球,正好有我喜欢的球星,我就纠集了一帮人,从一个同学当护士的表姐那骗来一打病假条,跟家里说是学校组织竞赛夏令营,跑到外地打了半个月的比赛。」
费渡:「……」
这熊得让人叹服的峥嵘岁月。
「果然拿到了奖,还糊弄我妈说是同学出国玩带回来的,」骆闻舟和他并肩走在幽静的小巷里,拉过他的手,觉得凉,就把尚带余温的栗子给他捂手,并且用余光时刻提防着他偷吃,「后来开家长会,老师跟我妈一通气,这事就穿帮了,我爸回家听说以后,把我臭揍了一顿。」
费渡总觉得像这种晚期问题儿童,不是简单的暴力能镇压得了的。
「我爸这人,看起来挺严肃,其实也很通情达理,」骆闻舟说,「等他从气头上过去,回过味来,于是跟我说,『强扭的瓜不甜,不爱上学就拉倒吧,爱去不去』。」
骆闻舟那堪称鸡飞狗跳的家长里短故事,对费渡来说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每次听他偶然间提起隻言片语,都觉得像邂逅了一颗幕后彩蛋,见骆闻舟说到这突然停下,费渡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骆闻舟:「刚开始我还挺高兴,以为他老人家从此『回头是岸』改吃素了,没想到然后他就很『通情达理』地把我高二的学费和生活费一起扣下了。」
「我虽然偶尔逃学,也没做好真当失学儿童的准备,只好趁放假出门打工赚学费,那老东西说到做到,真一分钱都没给我。我给人家送了俩月的桶装水,就为了一个球……不许笑。」
这个故事要是也能存起来当标本,费渡感觉他能拿着把玩半辈子。
「每次说起这些丢人现眼的事都让我主讲,」骆闻舟抬起胳膊肘戳了他一下,「该你了。」
费渡:「……」
他漫长的成长经历中着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可是实在舍不得此时破坏气氛,只好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一会,还真就从乏善可陈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件事。
「好吧,」费渡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骆闻舟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有一年春节前后,我去一个朋友家拜年,」费渡顿了一下,接着说,「在他家楼下看见一辆自行车,是一辆带变速的赛车,刷着特别骚气的漆,像毒蛇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合我的眼缘。」
骆闻舟觉得他描述的这辆车莫名耳熟。
费渡舔了一下嘴唇,十分谨慎地修饰着自己的措辞:「我就给它留下了一点新年礼物,嗯……用口香糖黏在了后轮上。」
骆闻舟倏地停住脚步——他想起来了,有一年春节,陶然因为值班排得满,不能回老家,他就骑着车、拎了年货,代表燕城人民去给警察同志送温暖。
去之前想起了某个没人管的小崽子,还带上了限量版的游戏机,打算托陶然带给他。
结果他才在陶然家坐了二十分钟,放在楼下的车就被人做了手脚——不知道哪来的倒霉孩子,用口香糖在他后轮上黏了几个一压就炸的小摔炮,骆闻舟走的时候没注意,一步跨上车,落座车座的同时伸脚一踩脚蹬——
差点被炸上近地轨道!
费渡保持着微笑,心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费、渡!」
费总「色字头上一把刀」,为博美人一笑,鬼迷心窍地主动投案自首,再后悔是来不及了。
他并未因为坦白而得以「从宽」,被骆闻舟捉住了好一顿收拾,从背后被推到了墙上。
费渡:「等……等、等一下。」
「等什么?」骆闻舟捏着他的下巴狞笑,「强/奸不用等红绿灯。」
费渡:「这墙上有血……」
骆闻舟一愣,立刻鬆了手,费渡脚步有些凌乱地退开,脸色有些发白地转开视线——幸亏那墙上的血已经干涸,他倒不至于当场吐出来。
墙上有一溜血点子,在暗红色的墙壁上极容易被忽略,如果不是费渡对血腥气非常敏感,恐怕就要被忽略过去了。
「监控只拍到了冯斌和夏晓楠被凶手追着,从一条小巷中跑出来的一幕,」骆闻舟伸手抹了一下墙上的血迹,随即在周围转了转,在隐蔽的墙角处找到了一个玻璃饮料瓶的碎片,「冯斌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骤然遭到袭击,曾经试图反抗,把买的零食和饮料砸了过去——清洁工大概是没注意,都给收走了。」
费渡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冯斌跑出去的时候已经被砍伤了?」
「嗯,」骆闻舟一点头,「伤在后背。」
后背受伤,冯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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