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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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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客人们大多须发花白,是和康越祖父相同的年纪,因为后来随着神秘概率不断增加,海塔尔周边城市一一沦陷,曾经远方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们逐渐消失了,只剩下玫瑰苑周边的一些老伙计才会在白天来这里打打牌。

但一到晚上,他们也都会各回各家,留下康越祖父一个人守着空空荡荡的民宿发呆。

康越说过,他很愧疚的一件事就是他祖父是独自一人死在房间里的,因为他出去做生意了,他父亲身体也不好,尸体在两天后才在房间里被人发现。

是在寂寞时间中孕育而成的神秘吗?

唐都稍一犹豫,便抬起脚步,坐在了那个婴儿的对面。婴儿慢吞吞地将一枚沙漏放在桌上,但唐都摇了摇头,将口袋里应天给他的那个沙漏拿了出来。

“用这个。”

婴儿用空洞的眼眶“看”了他几秒,似乎是同意了。

桌上摞好的纸牌开始自动清洗,唐都一边回想着这个游戏的规则,一边观察着旁边其他正在玩同样游戏的婴儿们。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上当了。

纸牌游戏本身的规则其实并不复杂,一局大概只需要两三分钟的功夫。然而在这个由神秘主导的空间中,他与这些婴儿的筹码却从一开始就不平等——

唐都眼睁睁看着邻桌一位输了牌的婴儿瞬间长大了二十岁,变成了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人,尽管依然没有眼珠,头顶原本稀疏的胎毛却一下子长了不少,披散在背后的样子更像是一隻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丧尸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赌命的游戏。

纸牌洗好了。

唐都握住分发到自己手中的牌,飞快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视线越过牌面望向面前的婴儿。它猛地转动沙漏,那张惨白稚嫩的小脸朝他缓缓扬起一抹充满了恶意的笑容,仿佛是在说:

——敢和我赌一把吗?

掀桌子

唐都并不清楚在这里损失的寿命会不会被带到现实中, 但从当下的情况来看,似乎他除了参与到这场牌局中之外,也没有其他破局的办法了。

柜台后书写帐本的黑泥已经完成了工作,它带着一副不甘又怨恨的神情, 阴恻恻地走到唐都这一桌边上, 用那双被黑眼珠布满的眼睛时不时地瞥他一眼, 似乎巴不得唐都赶紧输完自己的命。

不能坐以待毙, 唐都想。

他一边出牌一边飞速在头脑中思考着, 为什么这些客人们会以婴儿的形态出现,又为何它们要以赌寿命的方式与他进行游戏。显然,这个神秘真正的诞生本源就隐藏在这些情报背后,尤其是当唐都发现, 自从进入这个迷宫一样的空间后, 他的精神力值居然都没怎么下降时,他便更加肯定这一点了。

然而, 双线思考必然导致思考速度的放慢, 其实这个游戏之前唐都也有看雷蒙德和其他侍卫们在闲暇时间玩过, 但当时他只是旁观,并没有看完全程,所以,就算他已经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思考牌局了,由于不熟悉规则,第一局还是无可避免隻走向了败势。

‘你输了。’

婴儿率先打完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它兴高采烈地拍着手, 用口型对唐都说道。

就在它闭上嘴巴的瞬间, 身体内部的一阵剧痛袭来, 唐都手中剩余的纸牌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他死死地扒着桌沿,指甲紧扣在桌面上,尽管强忍着一声不吭,但牙齿几乎要把唇瓣咬出血来——

实在是太痛了。

就像是每一根骨头都在被打断重塑,身体内的细胞在顷刻间快速分裂再生,他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精力了人类二十年漫长岁月的生长,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而当唐都喘着气再度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变得结实有力,身高也比方才足足高了十厘米左右,原本的一头白色短发更是直接疯狂生长到了腰部的位置。

他慢慢扭头,望向大堂墙上那面悬挂的镜子,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38岁,正值壮年的时期,脸庞比18岁的时候要多了几分冷冽锋利的棱角,一双清透的蓝眸更加深邃,紧蹙着眉头的样子带着逼人的气势,就算长发披散,也丝毫没有半点女气的模样。

‘再来!’

婴儿咯咯笑着,衝他手舞足蹈地说道。

唐都一把按住它想要再次转动沙漏的手,他按着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似乎是愣住了的婴儿,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狞笑:“还来?”

婴儿竟然还真的怔怔点头了,于是下一秒唐都冷笑一声,劈手躲过沙漏放进口袋,反手就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海神之剑,一剑劈开了牌桌,顺带着把那诡异的婴儿也劈成了两半:

“可惜,老子不奉陪了!”

这句话大概是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都会喊出来的一句台词,不过唐都就算是掀桌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以他现在的状态,无论是身高还是力量都足以完美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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