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1 / 4)
暴龙红依(下)
贾绝色,你就是那个与我相生相剋人,却又是想要相随相伴纠结终生的人。
每天看见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想要拥吻你,想要你记起我,想就这么和你一起快乐的生活。我们没完没了的争吵,拳脚相加的追闹,你惩罚的拍打,都是眷恋的幸福,而幸福一度离我那么遥远……
看着你,想起我们的过去,你从不曾记起的过去,却止不住满心满眼地追随着你的身影。
月夜下,秋风渐起,抚动你如丝的墨发,胜雪的衣裙,追嬉美眸与柔唇间。贾绝色,你真如月舞之仙,飘渺而优美,高贵而圣洁……是的,我爱你,爱你静的沁心,动的沸腾,爱你动静之间的无限风情,每一面的你,都让我如饮琼酿,渐醉而不知。
只是你眉间那淡淡的哀愁是为何?你在想你失去的记忆吗?如果……你问我,我又能告诉你什么呢?我又瞭解你什么?难道告诉你有可能是‘凤国’的女皇?让你至身与危险中?不!无论如何,我要隐瞒你,直到无法隐瞒为止,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却不可以不珍惜你的,一个人,既然无法力挽狂澜,就要学会接受。
每每见你不自觉的抚摩着疤痕,真想将那伤你之人捏碎撵血!到底是谁伤了你?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份?看寇筱然与你的亲密,我想, 他一定也知道了你背后的秘密,可恨的是,他又在做什么?居然没有好好保护你!那么,他就失去了再保护你的资格!
哎……就让我的一曲琴音抚去你淡淡的愁思吧,也让我忘记紊乱的仇恨,只道这一刻,有你,有我,有……绿意……
每天看着你,和你不停的争斗,仿佛成为生命中,不可获缺的习惯。这种习惯,是可怕的,却让我觉得,自己是在仇恨之外,活着的。
你总会出现状况,将我所有的微喜之物不是霸占就是无意间毁坏,却总是想着善良的弥补,却不想越补越糟。琴被你擦破皮不说,还涂抹成了混乱的颜色,画上了小猪!你说这少一根的弦的琴,是活牙子,好丑!绿意的萧也被你拿在手裏挥来挥去的趋赶着蚊子。要是你知道这不是普通乐器,而是可以毁乱心绪,摧断情丝,杀人于音律间的‘依琴’‘意萧’,也是母亲父亲唯一遗留之物,就会知道我被你气吐血只是轻伤。
每年母亲父亲的忌日,我都会无缘无故的大病一场,卧床修养间,你不由分说的来照顾我,让我承担着窃喜与气愤两总矛盾的心情。你说我为把破琴气成那样,真没有什么大出息;你说我吐口血就昏倒,体制太弱得练长跑;你说我气量小,你只不过是错拿了药。真的,我觉得由你照顾我,我会死得很快,却还是很心喜。只不过,你拿的药我真不敢在吃,你却掐腰瞪眼,捏着我鼻子要灌我,我躲闪着,这条命要留着报仇,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被你折腾死。你却突然猛灌了一口苦药,钳过我的下巴,口对口喂我吃药。我所有的思想与躲闪,就这么被你突然的举动所震慑住。贾绝色,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在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主动……吻我。
我想,那虽然不是真正的吻,却是我渴望已久的触碰。你的唇好柔,含在口中的药,竟有着你特有的甘甜。我失神的片刻,一碗苦药竟如此甜美的咽下,我有些失望,多想那药汁再多些。
你皱着眉毛直吐舌头说好苦好苦。贾绝色,为什么我却觉那药得很甜很甜?你突然对我妩媚一笑说:舌好苦,要吃糖。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就这么吻向了我,我的心狂跳着,血液变得疯狂,脸颊烧得厉害,任你细吻啃噬,滑进香舌席捲着我所有的感官。我好想回吻你,手指攥得泛白,才忍住不去抱你的衝动,我怕,怕自己的动作惊吓到你,怕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梦,一场充满渴望却不真实的梦。
于是,我开始不吃药,渴望你还能如此喂我。而你却一把将绿意揪到床边,拿起碗塞给他,命令道:绿意,你哥再不吃药,你就用嘴喂他,我看只有这招好用!不过,别指望我了,那东西实在是太苦了!你乖,你喂你哥吧,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捅个马蜂窝,回来甜你的小嘴巴。
整片红色,从脸滑向脚趾,虚弱的身子撑起,一把夺过药,大口灌下。你……是冤家!
我真的很想像绿意那样单纯而又简单的爱你,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活在矛盾之中,无论是你我之间的距离,还是我背负了报仇的命运。在认识你之前,我为復仇活着,认识你之后,我终究要为復仇死去,我又怎么敢对你温柔?如果我註定要死去,就不要留有你的牵念……
也许,吵架,冷目,是我躲闪你的方法,却也成为了我爱你的方式,因为那一刻,你的眼裏,心裏,只是我。不可否认的是,你确实有足够气死人不偿命的资本,而我,在和你不停的狂吼中,似乎真的找到了另一种有感觉的生活。这样很好,如果有一天,我死你,你可以不用伤心,怀念。而我,却可以微笑着回想你眼裏心裏只有我的片刻,一切,很好……
于是,我想着离开,想着去找雪白 ,想着去报仇,想着早点结束这要不得的疯狂沉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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