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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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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雪一样的白

当我后仰倒地的身子承受着雨水抨击的时候,一个雪白色的身影打着伞出现了,为我遮挡了一片阴云。

我对他说:“走开,别想分辨我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他说:“不用分辨,天都在哭了,你的泪变得渺小。”

我回:“让卑微的我们懂得坚强,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就不用洗澡去了!”

他笑:“走吧,我那裏有比暴风雨更好的东西。”

我跳起,跟着他来到了此地,他为我蓄好热水后,人就靠在窗臺看着雨落,然后我就劈啪啪啦的跟他絮叨起我的情感曲折路线,但关于背后的‘火凤燃月’,我可轻易不敢提,会要命地!

然后,那他问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说得感动一点,让我放声哭会儿成吗?”

他柔柔的笑道:“事情过了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受到当时的心情。”

我说:“那就讲讲看吧。”依靠在木桶上,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水裏,雾气萦绕下,听着那似真似幻的故事……

“我是家裏的六子,从小受尽冷眼。父亲不但出身低微,是阁裏出来的倚笑之人,从良后跟了母亲,本以为找到了肯疼自己的人,却不想还是被其他小爷排挤,说他身体本就不干净,行为也是放荡惯了,就连我都说不准是以前哪位恩客的野种。这种话,母亲本来不信,但流言流语渐渐不断,母亲从原来对父亲的宠爱到渐渐的冷淡,到最后的置之不理,任其他夫君欺负去。

父亲本是文弱之人,虽然在阁裏呆了多年,却始终不会勾心斗角,只能委曲求全,希望母亲能明白他的真心。可等了一日復一日,一月连一年,终盼不到母亲从前关爱的眼神。我从小都不敢半夜醒来,就算是醒来,也强迫自己继续睡,因为不想看见爹爹的眼泪,是那么的彷徨无助,空洞悲戚。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去爱别人,我只爱我自己!

其他房的哥哥们经常欺负我,他们不喜欢看我比他们还好看,总会早机会拧我的脸,掐我的腰,而我,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引起他们的良心。可除了更恶毒的扭打,骂我是勾引人的妖精外,没有其他。父亲虽然心疼我,却无能为力,总不能护着我,不让我出屋。他会以柔弱的身子去请其他爷管教自己的孩子,常常被欺负我,在那一刻,真觉得父亲是悲哀的。当我看见他被其他爷儿打得吐血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人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所以,当父亲病逝后,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我觉得他是解脱了,却残忍的留我独自忍受着一切,那一年我五岁。

而我最高兴的就是七岁的时候,家裏突遭遇变故,在母亲默许的情况下,他们将我卖进‘填香阁’。我当时真的很高兴,我想,我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不受打骂,还有饭吃的日子。

我拼命的学习歌舞诗画,把我所有过去缺少的东西要儘快补回来,阁裏的妈妈见我如此乖巧,便另眼相待,请了更好的师傅教我风雅之事,更让其他有资事的哥哥教我床帷之欢,和如何取悦女人与……男人。我每一样都很用心的学,既然我不打算爱别人,那就让别人来爱我好了,我要利用我的美貌,享受所有级至的奢华生活。

当我十二的时候,已经是胭脂阁裏的佼佼者,但妈妈并不急着让我卖身,而是想多养我一年,先以艺赚足了名头,待身体更为妖娆时,买个金价。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卖与不卖,男人与女人,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要奢华的活着就好。

而这一年,我认识了一位女子,她经常来听我吟唱,品我的画,论我的诗,说我的词语间,笔锋下,弦乐裏,虽然都沁着喜好之色,却没有一样东西能真正进入我的眼,触动我的心。我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否认,也不承认,继续和她品茶,谈诗,描画。

有一日,她说要抚琴给我听,我微微一愣,欣然邀请。当那渺然之音萦着丝丝爱恋从她指断滑出,沁入我心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一边恐慌,一边欲罢不能。说起来,很傻,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还是痴痴的陷了进去,而且是越拔越深,就像泥潭。

我每日守望着她的到来,却倔强的不肯承认是在等她。她来,我喜;不来,烦躁。每天都在若得若失中度过。

待我到十三岁,妈妈终于为我张罗起首夜的金主,而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希望那个人,是她。妈妈说,若是今晚的金主是女子,算我的好运,只要多求求饶,别让她们下了猛药,玩得三天起不了床,就成。不过,她也让我放心,说她给备的药,不太刚猛,不会让人活活玩死我。她又说,如果今晚标到我的是男子,那她可就帮不上忙了,一切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因为我的菊花比较紧,一碰就容易出血,妈妈教导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调教过来。

等到晚上,人们推杯换盏间,都盯着我露出色急的模样时,我的眼只瞪着门口,一心盼着她能来,可当我被送进房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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