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1 / 1)
燕清睡不好,断断续续的醒过来,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每一次进入睡眠状态都会做梦,一整夜下来总共也睡了不到叁个小时。
神经都要衰弱了。
窗帘严严实实的企图遮住所有光线,几缕不甚明亮的光还是探了进来。
身体和眼睛都很累,大脑醒了过来。燕清胸口憋闷着一口气,眉头紧皱的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想看看窗口那边是什么情况。她明明记得窗帘放好了的。
视线中是昏暗的,她瞅了一眼窗,放好的窗帘不至于让她的头更痛。
可转回来的视线中一个模糊高大的人形轮廓,简直险些把燕清心脏都吓出来。
燕清这下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头也更痛了。
她往后坐了坐,一把打开床头的台灯,灯亮起的瞬间她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眼前这一幕,暖黄灯光下燕殊的存在很突兀。
他西装革履,喉间的领带被随意的扯开但没有摘下来,面色疲惫的坐在她的床尾,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燕清的心脏克制不住的狂跳,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哥,你在干什么?”
燕殊没有回答,幽深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两人在一种堪称诡异的氛围中对视。
头痛让燕清没办法思考,他连衣服都没换,怎么可以就这样坐在她的床上?!燕清有点无语,又有点生气!
只不过眼看着燕殊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郁,燕清无意识的抓紧了手下的被子,敢怒不敢言。
燕殊一个字没说,走过来到她身边坐下。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燕清。就像她噩梦里要行凶的变态杀手,燕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一把抓住被子就想钻进去。
燕殊的动作更快,他的手如同铁铐一样扣住她,燕清被扯着坐直了身体,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脸就在她眼里一寸一寸放大。
距离近到他们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她脸上甚至能感受到燕殊呼吸间带来的炙热温度。
这种情况莫名其妙的充满熟悉感,不过更多的是荒诞。
燕殊冻得像冰块的手落在燕清脸上,冷的她瑟缩了一下,“哥你喝酒了吗?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燕殊还是一言不发,冰凉的手指摸到了燕清红颜温软的嘴唇。指尖反复按压唇瓣,几次探进去碰撞到燕清紧闭的牙齿。
燕清懵了。
这种过分亲近到有点恶心的动作,霍景融曾经对她做过不止一次。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霍景融不会允许她紧闭着嘴,而燕殊只是浅尝辄止。
“你在干什么?!”燕清有点炸毛。燕殊此时此刻神经兮兮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但这也不是他来作弄她的理由!
原本的单手变双手,燕清整张脸被他捧在手里。明明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他还是继续凑过来。
再近一点就要亲上去了!
燕清气得发抖,抓住燕殊的手腕使劲掰!奈何力量悬殊,眼看着燕殊跟中邪了似的真要亲上了,燕清想也没想给了燕殊一脚。
踢在腹部,她没有怎么用力,但燕殊好像风吹就倒似的,被她踢下了床。
于是场面一度堪称混乱诡异,床下的燕殊低着头,床上的燕清瞪大了眼睛。
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燕殊站了起来,门一开一合,房间里只剩下燕清,她愣了一会后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她肯定还没醒,还在做梦。
燕清闭上涨痛的双眼,又睁开看向窗边,此时的光线已经很明亮了。所以现在不是晚上,她也没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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