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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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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蓝师兄他们那样,说翻脸就翻脸,或是为了某些原因对付你,你也能说放下就放下,一走了之,毫不心痛难捨?」明蔚想了下,坦言道:「我不知道,可是离开总是办得到。难道你还要给他们机会伤害你?」小羊有些恍惚低喃:「离开……」「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离开,如今又捨不得?」明蔚起身,唇角的笑意看来有些苦涩:「看来你心里有很多割捨不下的东西,不是只有我。我本来已经什么都没有,也没想过要再去在意谁,现在也只是想着你和明斐而已。我并没有要比较,只是看你这么迷惘烦恼,感觉到自己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明蔚。」小羊低软无力的轻唤。明蔚知道他不是有意撒娇,只是本能依赖自己而已。他说:「虽然我并不想逼你,但要是你迟迟无法想明白,那么我也有我的选择,就像我决定出手对付姓蓝的小子,将来也可能对付姓盛的。」「对付?你没想过要杀他?」明蔚沉默半晌,淡然道:「他配么?」「对不起。」小羊后悔自己失言,他不该那样想明蔚,明蔚心性高傲,又怎么会把蓝师兄看在眼里,顶多是出手无情,所以也没什么顾虑。小羊又说了一遍道歉的话,抬臂掩面哭出来。明蔚看少年迟迟没有要向他寻求安慰,乾脆把人搂到怀里拍了拍背。春蓼趴在窗櫺上遥望明蔚和小羊,一旁的哥哥姐姐好奇问她:「小蓼听到什么了?他们怎么聊一聊就哭啦?」「没听清楚,好像是那个明蔚下了禁制吧?」春蓼抖了抖兔耳,回头问正在喝酒的宋繁樺说:「明蔚在欺负哥哥么?叔叔要不要去看看?」宋繁樺喝着酒,一贯的板着脸说:「不要打扰他们。话也别乱讲,言语都是无名种子,会长成怎样是难以预料的,慎言。」春蓼忽然摀嘴惊叫:「啊!明蔚在咬哥哥额头?」她这么一喊,旁边哥哥姐姐连忙遮小春蓼的双眼,宋繁樺嘴角抽了下,默默过来把窗子关紧了,免得孩童看见什么不合宜的场面。***房外的露台积了一层薄雪,等太阳出来很快会消融,屋里独处的女子赤着一双脚走出来,她神情恍惚眺望远方山景,原先覆盖冰雪的山林逐渐染了其他顏色,有些花木想赶在春天来之前绽放。儘管这里也有四时轮替,但她却感受不到冷热,不是因为她修为高深而无畏,是因为这里有一道很强的禁制,这是天清屏风里的世界,这里的一切皆是衍生自法宝持有者所处的世界,所有事物都栩栩如生,却又并非完全真实。她是盛如玄的正妻、道侣,也是传说中飞升成仙的灵素仙子之女,袁霏缨。这件天清屏风是她娘亲遗留的一件法宝,如今却成了她的牢狱,她最远只能来到这露台观景,或在身后书房和寝室里待着,其他哪里也去不了。盛如玄将她困于此处,日子算着算着也逐渐没意义,她濒临绝望,但还没有彻底死心,她不是没想过自戕,但是凭什么?无论修炼还是感情她都苦心经营许久,凭什么要她现在放弃,凭什么?就算是死她也绝对不能一个人,绝不!可是在这里虚无的日子要何时才有尽头,她也不知道,清醒的虚耗岁月,远比失去意识长眠还要难受,而且盛如玄炼了道符咒施在她一段脊樑骨上,纵然这法宝里是个能匯聚灵气的绝佳修炼场,她也无力留住这些灵气累积修为,就像个破孔的器皿,更惨的是她还是必须天天修炼,弥补不断流失的修为和气力。那种恶毒的符咒叫什么?在她被压制在地上求饶哭喊时,好像听盛如玄提起过,是叫噬魂咒吧?她还算有修为底子的,换作凡人中了此咒,就当真只能一日日消损魂魄,直到最后神形俱灭了吧。想到那日被种下此咒,她仍止不住发抖,盛如玄一爪掐住她的腰,另一手按在她后背施咒,令她生不如死。她感觉屋里的气好像荡开一道涟漪,是盛如玄过来了,她僵立在原处不动。过了会儿盛如玄的手摸上她的颈子,语调温柔说:「这里风大,怎么不进屋里?」袁霏缨压抑内心恐惧而答不上话,盛如玄将她转身,她已经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人,盛如玄总有办法继续折磨她。盛如玄轻哼:「还好我记得过来,要是不好好养着,你会死的。」袁霏缨被他牵进屋里,她看他脱去衣袍就心生惧意,忍着噁心拒绝道:「我不要你、你走。」「不要我?再这么下去你会变成凡人,然后衰亡消逝,到时儿子知道可会伤心啊。」袁霏缨遭到自身诅咒反噬的当下,一度衰竭老去,那时是盛如玄发疯似的将她救回来,她还记得盛如玄那宛如疯狂的模样,好像有极深的执念,不亚于她曾经对他的贪恋和执迷。但盛如玄现在变得很喜怒无常,做的事也充满矛盾,她实在不解,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问:「既然你说你爱我,为何还要找寻那个天人?」盛如玄解着腰带,闻言笑了声:「不是说过了么,我想知道更多天人屿的事。界玨本就是那天人之物,你从我这里拿走界玨不就是想去天人屿?我们可以一起去,可是去之前要多方瞭解才好。为此你还是快告诉我那天人在何处。」「就算有了界玨,没有神裔相助也无用。」「这你不必担心。」盛如玄拉过袁霏缨说:「我知道神裔在哪里,都知道。对你下咒是我不好,可是唯有这样你才不会逃走,我希望你永远依赖我、需要我。」袁霏缨心里充满矛盾,复杂得无从理清,她爱盛如玄,但也怨恨不已。盛如玄温柔解开她的衣裳,继续诱哄:「要是我不爱你,就不会只是这样关着你,而是拿刑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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