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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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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玉白的手将那张椅子摆正,那手明显是属于男子的,正是明蔚,他的手再度隐形,出声劝道:「别气坏身子,反正出去也无作为,在房里睡觉养足精神也好。」小羊在心中反问:「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明斐?她可是你妹妹!」明蔚语气淡定答道:「还没确认那傢伙是不是明斐。」「说得也是。」小羊也想起了哪里不对劲,自言自语道:「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你看起来都比他大,也不像是你的双生妹妹。不过先前你也怀疑过她是明斐啊。」明蔚解释说:「不同族类的精怪妖魔化人都有其特性,只是你并非白狐族,不容易分辨。千百年过去了,样子有所变化也有可能。」「受伤、吃药、被施咒?」「此事与你无关,你别再管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小羊在房里烦躁得转来转去,明蔚突然现身握住他肩膀将他定住,他抬头望了一眼,明蔚虽然面无表情,但他感受得到明蔚心中也很烦乱。他抱住明蔚,抬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救他出来吧。」明蔚眉心微结,话音低沉:「都说与你无关了,怎么就是不听话。」「你一直都在帮我,也让我帮帮你啊。信我一回吧,先前打杂时我去过几回刑堂,还算认得路,也晓得那里的格局。我想关他的那种囚笼多半会安置在最里面,杜长老以前带我们去瞧过。就算我不幸被逮到也不会供出你的,到时就说我是好奇想看那妖魔,总之理由随我诌,他们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总能瞒混过去。」明蔚心里有些烦乱,他不愿小羊冒险,却又想不出比小羊适合的帮手,只好答应:「那你就去吧,但是得先把你想到的都跟我讲,还有你得答应我一旦失败,或我要你撤走时,你得听我的,绝对听我的。」「好啦。」小羊一口答应,跟明蔚交代自己的打算。那白发少年一身伤,救出来也逃不了多远,所以他先准备好能迅速恢復伤势的丹药,再等时机隐身潜入刑堂。虽然他没有笼子的钥匙,不过黑针能破解多数的阵法和封印,万一破不了就先撤退另想对策。明蔚听完就问:「你有几成把握?」「六、七成吧。」小羊说得心虚,也清楚明蔚都有所察觉,于是又赶忙道:「不过你得信我,在这里我是唯一能帮你的,虽然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为了我自己,我也会竭尽全力。」小羊看明蔚还再深思,但已经没刚才那么反对,于是从发髻里摸出藏着的黑针,那是先前炼来破阵的好东西,用他解除蓝晏清在房间佈下的法术也不困难。他检查好随身携带的道具就要去筹备救人的事,忽然被明蔚拉住手问:「我不明白。」小羊低头看了眼被捉紧的手腕,心跳怦怦,被明蔚碰到的皮肤越来越温热,他强作镇定说:「还不明白什么?快问吧,我赶着偷药救人。」「虽然你说是回报我,但这些不是真正的理由吧?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到这地步?」小羊故作不耐烦的吐了口长气、翻白眼说:「这不是眼下最要紧的,往后再告诉你。对了,万一我运气差被逮着,要被惩罚,你千万不要出面知道么?你出面可能会害惨我。」明蔚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讲的,他知道这孩子一直都很温柔,于是点头答应:「嗯,我绝对不会害你。」永远不会。丹药库有数重阵法守护,所以仅在最外面派弟子轮值,小羊常往这里跑,所以也没人特地拦他。不过进出内部都得摸一块圆滑深灰的灵石留下纪录,小羊为了之后不被怀疑,所以还是隐身潜入丹药房。这回他取的药不是平常自己吃着玩儿的,而是廊道深处那几间房里的上乘丹药。进到丹房里还有许多路径和房间,他悄悄走过大厅,四面八方皆有一道光束,踏进西南方光束就被传送至一个明亮空旷的大山洞里,洞内被天光照耀的一座石牀上飘浮许多金色光点。小羊盯紧光点深吸气,心道:「太好了,这里都没变。以前跟蓝师兄到过这里取药给一位长老疗伤……」那是约莫两年前的事,有位长老在外执行要务,受了重伤回来,都奄奄一息了,吃了这种丹药却很快就好起来,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而已。大厅那些光束有时会调换传送的地方,不过这种救治急症、重伤的丹药为免延误救人,所以不太常更换路径。明蔚自然也随小羊来过此处,他提醒道:「这里的药需要用特殊的药袋取,若不照那法子来就会被发现,你想怎么做?」小羊从储物戒拿出一个普通的大布袋说:「只取走一颗的话,其他都会发出灵波震盪,所以我全都收走好了。」袋内已经画上吸纳灵物的符咒,这也是以前明蔚教过他的,现在他拿来应用在这种事情上,三两下把那些浮在半空的金色光点全都吸入袋里。明蔚忧心说:「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快走吧。」洞窟果然自深处发出鬼吼般的风声,小羊吓一跳,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可是药都偷了也不可能再放回去当证据,只能赶紧溜。丹药库还有一些防御的法阵是他所不清楚的,就算跑出丹药库外,路也都长得不一样,他慌乱道:「怎么这里多了一堆树林啊?」明蔚说:「是幻影。」他显现出一隻手拉着小羊往外走,小羊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撞树,却都能穿透树身找到新的路。丹药库有药失窃引起一阵骚动,负责巡逻的弟子迅速赶了过去,小羊躲在山壁与树丛间的暗处往上窥看了眼,越看越心慌。这时明蔚又问:「你现在还有退路,真要去刑堂救人?也许那根本不是明斐。」「先救了再说吧。任何妖怪在刑堂都会被折磨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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