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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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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父王乞一镇边亲王之位,来边境与你同守……”

两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坐一跪,很是认真地商量着他们的感情,以及前路。

时停云耐心地听严元衡说完心内所想,道:“素常也有一想。”

严元衡:“你说,我听。”

时停云道:“皇位尊严,非是一顶寻常冠冕,容得你与旁人推来让去。元昭自知才学不如你,退让多年,也荒废自己多年,你说乞一亲王之位,说走就走,又怎对得起他多年付出?”

此话恰点在严元衡心中那点郁结之处上。

“而皇上多年宠爱,言妃多年企盼,又岂是说抛就能抛的?”

言妃,便是严元衡母亲遭贬斥前的位分。

时停云缓缓道:“我赞同元昭及时行乐之理,但你我性情如此,毕竟不同于元昭。你有严家江山,我有北府一军,皆有牵挂,而牵挂终是难抛。”

“严家江山交由他人,或许另有一番辉煌;但我想看看,它如果在你手里,会是什么样子。”

严元衡望着时停云,恍然觉得,他彷佛比自己多活了十几年,言语间清醒,理智,苍老,又温柔。

“可你……”严元衡听见自己的声音,难掩心痛,“你又要如何办?我们……该当如何呢?”

“你我心意已彼此相通。我时停云,此生再无憾事了。 ”时停云言笑晏晏,“我以前……犯了一桩大错,合该为枉死的冤魂赎罪。我若是再霸占严家王朝之人,未免太贪心了些。”

严元衡猜想,他说的“大错”是错信褚子陵。

他宽慰道:“错不在你……”

“错自是在吾。我不会推诿。”时停云道,“吾时停云此后一生的志愿,便是为守严家江山、护百姓平安而死。”

严元衡再不发一言,只看着时停云,不知是失望,还是难过。

时停云也晓得,这□□愉后,自己说这样的话,着实太煞风景了。

但有些话也必须在此时陈明。

他心里有一道疤,是把心砍裂了再缝起来的疤,许是一生都会隐隐作痛,叫他无法安享幸福。

时停云本是打算终身不说,就这样与严元衡阴差阳错了,也好。

而严元昭在江岸边的一席话,总算让他有了正面应对的决心。

时停云郑重道:“时停云明白自己的心意,一生许国,断不会娶。将来,你若能为皇,三宫六院,正宫皇后,自是少不得的。我不会有多余的期许,我们便这样……”

严元衡打断了他:“不会有。”

严元衡向来恪守礼节,鲜少打断别人讲话,看来是当真急了。

时停云有点无奈地笑,想,孩子话。

他说:“好了,别同我赌气。那是你说不娶就不娶的吗,单说后嗣一事,你就无法交代。”

严元衡直直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心中除了严家江山、百姓安宁外,可有我吗?”

这话问得时停云有些心痛。

他偏过头去,不点头,也不摇头。

严元衡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单膝跪地,抬眸看床上斜靠着的时停云。

时停云有点吃惊,又直不起腰来,只能侧身看向他。

严元衡不知要怎样说才能让时停云相信自己的话,于是他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一字一顿道:“……若你心中没有我,你便是严元衡心悦的第一人。 ”

“若你心中有我,你便是严元衡心悦的一世人。”

时停云眼眶微热:“……何谓一世人呢?”

严元衡道:“一世人,便是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他想去握时停云的手,因着害羞,只敢握紧他垂在榻边的被子:“……他日史书一册,你我若是有幸,同在其上。那便是你我婚书。”

时停云俯身,抓紧被子,轻笑出声,眼泪却落了下来。

……

十年之后。

建平二十九年,皇上自觉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让位于太子皇十三子,退居太上皇之位。

建平二十九年冬,皇十三子严元衡登基,改国号为永安。

民间传言,皇十三子严元衡,青年时赴镇南关戍边两年,立下奇功,且在那里缔下一段姻缘,娶一女子为正妻,即将入望城时,那女子却溘然病逝。严元衡爱此女极深,不肯再娶妻,旁的女子更是不愿再看一眼,只在建平二十四年时,过继皇六子严元昭第三子,养在身侧,充作亲生之子。

自他登基之后,只将当初父王赏赐给他的启蒙宫女封了个不低的位分,便不再纳妃,后位空悬,他也不提再立之事,无论百官如何劝谏,他只淡然道,此乃朕家中事。

两名御史还要再劝,一旁的严元昭倒是听不下去了,晃一晃扇子,笑道:“刘御史、张御史这样急迫,是想亲自入宫服侍皇上吗?若二位大人有此念想,本王倒可以引荐二位入宫……”

刘御史、张御史连称不敢,擦着汗出了殿去。

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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