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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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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奇:“你冒着性命危险斩杀帕沙,时停云捞了三隻王八送你,就算奖励?”

严元衡:“嗯。我很是喜欢。”

严元昭正打算把小黄龟放下,闻言,神情微变。

他想到,当初自己在望城将军府与时停云对弈时问过他的问题。

“……六爷要你个准话,你可有断袖之癖?”

那时候,时停云举棋不语,并未正面作答,但观其神情,显然已是心有所属。

此番再见严元衡,严元昭也觉出他与往日情状有些不同。

思及此,他觉得有些不妙,索性住了向外走的脚步,去而復返,在主位落座,端起酒杯:“我且嚐嚐这南疆的白酒滋味儿如何。”

严元衡把小黄龟抱起,放进水池里,让它去寻它的其他两名玩伴去也。

严元昭饮了两口酒,单手支颐,单手把玩酒杯,状似无意道:“……十三弟,与停云来边关这些时日,你觉得如何?”

……

池小池进入娄影帐中时,娄影已经坐上了轮椅,在一页页抚平被他捏皱的书。

见他入内,娄影动作自然地把书放在了一遍,旋即拍拍身侧的椅子扶手:“坐这儿。”

池小池坐下:“先生,我那儿唠着嗑呢。”

娄影说: “我叫你来,是想说褚子陵的事情。”

池小池若有所思:“哦——”

娄影笑:“哦什么。”

池小池一本正经道:“练美声。”

娄影咳了一声:“……褚子陵。”

池小池煞有介事地把话题拉回正轨:“褚子陵褚子陵。”

褚子陵的日子,现在是相当不好过。

但他的悔意值,还停留在10点以下。

死了帕沙和吴宜春,无疑让他元气大伤,但在他心里,艾沙还没有死。

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得知艾沙的死讯,对褚子陵来说,他也只是丢了几个可操·弄的傀儡而已,知道他是南疆卧底的人不在少数,他仍大有可为,何必绝望后悔呢?

池小池自言自语:“都两个月了,'那人'也该有些动作了吧。”

娄影说:“他既然没死,总会来的。只是他这两个月都在跟北府军周旋,听说中了一矢,失了一隻眼睛,大概是因为养伤,才来得迟了些。”

池小池说:“希望他尽快吧。十三皇子那颗少男之心最近有点失控,我可未必搂得住。”

娄影:“这点我可以帮你。”

池小池故意凑近了点儿:“你怎么帮我啊?遇到事儿就叫我赶紧回来?我要是不回来呢?”

他近来觉得自己不很怕娄影了,有时也能和他开两句玩笑。

娄影直视着他的眼睛,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两下,温柔且坚定道:“要是你刚才不回来,我就去接你回来。”

池小池:“……”

他眼睫一垂,转进如风地认了怂,乖乖缩回了椅子上,捧着杯子咕嘟嘟地喝水。

不知是否是言灵的缘故,二人对坐一会儿后,便有一名亲军信使匆匆而来,递了一封信来。

信封很是厚实,捏起来起码有几十张纸。

池小池还以为是和战事有关的事情,拆开只瞧了一眼,眼里就冒起了光。

娄影细细辨认了一下他眼中的光芒,心里也跟着有了数。

他问:“……来了?”

池小池把信草草翻阅一遍后,便往地上一扔,说:“是,总算来了。”

他把娄影的轮椅推到安全地带,抓起刚饮了一半的茶盏,还不忘提醒娄影:“配合一下,堵下耳朵。”

娄影:“……嗯?”

池小池说:“我要发脾气了。”

娄影堵住耳朵后,池小池飞起一脚,踹翻自己方才坐的圈椅,又抄起茶杯掼在地面,将茶杯砸了个粉身碎骨。

声音之大,方圆十顶军帐都能听得见。

听到内里异动,外面静了一瞬。

不消片刻,严元衡撩开军帐,匆匆而入:“出什么事了?”

池小池不答,唇畔咬得煞白,又一言不发地掀倒了桌案。

严元昭跟着严元衡进帐,看到这一地混乱,不动声色,先是示意自己的随从把附近听到响动的士兵屏退,方才合上帘帐,皱眉道:“你在闹什么?”

严元衡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一沓信,俯身捡起,翻了起来。

越翻,他的表情越难看。

那一张张的信函,分明是给南疆通报军情的密函!

纸张有的偏新,有的偏旧,信函上虽然没有明写日期,但根据内容推算,最早的密信,是七年前的双城之战。

那一战,本是一场必胜的奇袭。

但双城的南疆军却早有准备,在城南外埋设火雷,重创北府军,时惊鸿肩膀中箭,险些死在乱战之中。

而那封最早的信件之中,将奇袭之策讲得鉅细靡遗,甚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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