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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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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争执不定之时,事有急变。」

院落中笼罩着漆黑夜色,飞檐只剩下个漆黑的轮廓,耸立的水杉尖儿上挂着一轮小巧的弯月,不一会儿便被飘来的云遮住了一半。

慕怀江亲手提灯,引着身后的长须道人在曲折廊桥中行走,不时回过头低语些什么。他二人走得很快,手里的灯笼像一团游冶的星火。

慕怀江无意中回头,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有些慌乱地贴住了墙根,风吹动了宽大的帽檐和衣袖,隐隐露出一个娇小的轮廓。

凌妙妙在一片解析度极低的画面里艰难辨认了半晌——是个女人。

二人迅速走开了,身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一身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路线回环曲折,走到了最西端无人住的阁子,慕怀江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随即将门掩上。他将挂墙上的长卷山水取了下来,露出了一扇破旧的小木门。

女人躲在视窗看,手指攥紧了窗櫺。

慕怀江取了钥匙,将小木门打开,示意长须道人先进,二人矮身弯腰,一前一后进了门,消失在门里,隐隐传来空旷的脚步声。

女人的脚步似猫,推开门迅速溜了进来。

木门之下,别有洞天。

沿阶而下,石头粗糙搭出的洞穴阴冷潮湿,角落里滴滴答答地漏着水,印在水洼里,发出空旷圆润的回声。

每隔几步,地上仓促地摆有一盏灯,堪堪照亮脚下的凸凹不平的路。

「下去吧。」慕怀江一挥手,两名看守在外周的膀大腰圆的哑妇,躬身退下。

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慕怀江手里端着一盏烛臺,骤然照到了昏暗的石穴里,坐在地上的那人抬手遮住了眼睛,挡了一下刺目的光。

伸出的那隻手,五指纤细,皮肤苍白,手腕上拴着一隻厚重的镣铐,铸铁是粗糙的青黑色,有斑斓的红色锈迹,与女人雪白纤细的小臂形成了强烈的衝击。

她被婴儿手臂粗的锁链拴着,几近赤/裸,脚踝上也戴着脚铐,锁链延伸至墙边,牢牢钉入墙里。

一整面墙,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丹砂字迹交迭,深深浅浅,密不透风。

她坐着的姿势诱人至极,展现出了优雅的曲线,像足了一隻搁浅在岸边的美人鱼。

一点一点的,她移开了手指,斜睨过来。

睫毛像蝴蝶翅膀伸展着,眸中是江南烟雨,春色无边。

从鼻尖至樱唇,再至下颌的弧度,是天工造物,在她抬头的一瞬间,仿佛这幽暗的石穴都被照亮了。

长须道人点点头,打量眼前女子的眼神并无波澜,二人开始交谈,短促地说了三两句话,全听不清,背景音是刺耳的尖啸——

躲在石壁背后的女人,身子颤抖着,发红的眼里只剩下地上坐着的那个尤物。

似乎只是为了专程来看她一眼,慕怀江和那长须道人隻短暂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沉重的镣铐哗啦啦作响,她换了个姿势坐着,脸上依旧挂着无谓的淡漠笑容。

隐在黑暗中的女人从石壁背后闪出,几步走到了她前面,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花了妆的脸。

——白怡蓉。

她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女人的脸:「你是谁?」

那女人歪过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漫不经心:「你又是谁?」

她的声音娇柔动听,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沙哑,回荡在石洞里,揉得人心房都酥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是慕府的二夫人,你这没名没分的妖物,你算什么东西!你连人也算不上,竟敢勾引人家的丈夫……」她有些气急了,说了没两句,便几乎演化成了指着鼻子的叱駡。

「勾引?」那女人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开始闪动起幽幽的光,越发显得那笑容诡异,「是你的丈夫死缠烂打不放,怎么能算勾引。」

「你胡说……」

「信不信由你。」她慵懒地笑着,「我与他的儿子,他不就接进府里,给你们慕家做继承人了么?

白怡蓉脑子里嗡地一下,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不是谣传吗?」

女人伸出手臂,拉动锁链哗啦作响,仿佛刻意给她展示手腕上的镣铐:「你看,有了儿子还不够,他还要我留在他身边。人妖殊途,他不能娶我做夫人,也要我做他的禁/脔。」

白怡蓉双目发红,恨不得衝上来将她撕成碎片:「不知廉耻……不要脸的狐狸精。」

「他爱我呀。」女人似乎没看到她的怒火,接着缓缓道来,「他对我百依百顺,恨不得将天上星月都捧到我眼前,我都对他不屑一顾。」

她缓缓侧头,眼里含了一点讥讽的同情:「他爱过你吗?」

「你知道被人爱着是什么滋味吗?」

「你的一辈子,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吗?」

「住口!」白怡蓉尖叫着扑过去,骑在她身上,揪住她的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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