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1 / 2)
台上谢幕高潮迭起,场内掌声雷动,热烈的欢呼经久不息。借着这个时机,纪樱终于喊了出来,再睁眼,那道视线已经不见,原来只是她的错觉而已!两人是最后离场的,里层衣服已经被汗水洇透,脸上潮红未褪,挂着余兴,该是本场最热情的观众。“这就不行了?”纪沣抬手擦拭她额角的碎汗。纪樱也觉得今天体力不支,大概是因为环境特殊,在众目睽睽之下欢爱,身心都已突破极限,心还在砰砰跳着。“我走不动,你背我!”外面的雪一直在下,街角有卖伞的,纪沣买了一把,一手撑伞,一手背到身后托住纪樱的屁股。街上人潮行色匆匆,只有他们在雪中信步闲庭。纪樱双臂交叉圈住纪沣脖子,脸颊紧贴在他耳朵上,考虑要不要和他说她疑似有喜的事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和我一块儿住?”身下的脚步顿了一下,纪樱预感她听不到想听的答案。只得步步紧逼:“你还没告诉我你来纪家的目的呢,不是说早晚会让我知道吗?”“……”“还有狼牙,你和苏子筠的关系,现在住哪儿……”总得让她知道一件。“……”纪樱越问越泄气,关于那个疑似害喜的问题,再也没兴致提了。“那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必须回答。”纪沣停住脚步,整个街心只有他们是静止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化作流动的背景墙。“……你会跟我一辈子吗?”“……”纪樱当场不干了,松开手臂要从他背上下来,纪沣收紧放在她屁股上的手,改托为按:“雪厚地滑,别闹了。”“我就闹。”纪樱拄着宽肩挣扎,情绪瞬间降到冰点:“放我下来,臭无赖!”纪沣不再理睬,将她紧扣在后背,边走边寻找出租汽车。纪樱脾气上来,后背被擎住,就用悬空的两条腿踢他大腿外侧,双手也不老实,对着后脖颈又抓又挠,对别人没造成困扰,把她自己气哭了。“放我下来。”“不放。”纪沣偏过头。“救命啊——,色狼当街抢人啦!”气急败坏的女人张嘴就喊,如果他真的放下她,她反倒没趣,但此刻一心只想折腾他,折腾死这个大骗子。已经有个别人朝这头看,纪樱还扯着嗓子边哭边闹,真若闹到警署可不太好办。纪沣扔掉碍事的雨伞,将人从后背转到胸前,低头堵住她满嘴的莲花,将一腔怨气吞食入腹,死死缠住刻薄的舌头不放。纪樱拼命甩头,再也不吃他这套,别以为亲亲就能蒙混过关。力气上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的舌头总没有牙齿坚硬,利齿相碰,吭哧——咬死他!麻木不仁的禽兽,嘴里已经有咸腥的血味儿,仍毫不放松地缠着她,她想骂他阴险,狡诈,以色惑人,但挣不脱他的掌握,嘴巴和身体都被锁紧,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唔~
又一口,咬在他嘴唇上,非常狠,嘶~他回咬她一口,两股血汇成一股,顺着嘴角滑至下颚,又被激吻蹭得满脸都是。纪沣舔着伤痕累累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再度低头亲住她,狠狠地,亲死她:“狼最嗜血,你是不想活了!”“哼,看谁先死。”她呲出细细的小牙,尽显狠戾,却绽放出狂野的美来。他情不自禁吮着她唇边的血,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说好同归于尽的。”纪樱莫名被这句话取悦,“同”不就意味着在一起吗?闹腾这么半天,伞和人都已经覆上一层薄雪,纪沣拂掉她头上的雪花,俯身拾起地上的伞,伞柄冻得冰凉,掌心却热的发烫。一手打伞,一只手托抱着终于顺毛的女人,连车也不坐了,一路咯吱咯吱走回家。纪樱将头抵在热热的脖颈,忽忽悠悠睡一路,脚步刚停就醒了。“到了。”纪沣站在大门外,时间已近晌午,他不太方便进去。“不行,你还要陪我一天!”纪樱突然很不安,也许是因为他的态度,也许是因为模糊的第六感,也许仅仅只是舍不得他,总之,就是不想放他走。纪沣也察觉到她的情绪,一切已然尘埃落定,就决定顺着她一回。“你先进去,稍后我再进。”将人放到地上,没忘帮她擦掉嘴边还有下巴上的血迹。“要是敢骗我?”纪樱眯缝起眼睛,一副不好惹的架势。纪沣矮下身体端详,她的确不好惹。婉萍没准备午饭,纪樱留字条说晚上回,中午突然回来让她措手不及,赶忙问纪樱想吃什么,现给她做。纪樱哪有心思想吃的,本来她就没什么食欲,尤其现在心里还惦记纪沣,怕他用缓兵之计,把她骗进来再偷偷走掉,而她连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她给婉萍放了假,一直放到明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假期,没有任何理由,但婉萍什么也没问,刻意忽略她微肿的唇瓣,离开前还把午饭准备好。正巧她有个同乡来津南一直没找到活计,她打算去和这个同乡见一面。纪樱也回房间换衣服,她担心纪沣和婉萍撞上,推门就跌进熟悉的怀里,她竟忘了,他出入根本不需要经过大门的!“算你识相。”她嘴上说得硬气,其实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此刻真的见到人,才终于踏实下来。“你多不好惹啊!”“可我只给你惹。”纪樱说着说着,又踮起脚尖勾住纪沣的脖子。“不许你惹别人,永远都不许。”咕~~在戏院做了剧烈运动,又在街上闹腾半天,肚子终于抗议了。“原来这里也会叫!”纪沣手掌覆上她几乎凹陷的小肚子。纪樱却听出颜色来,啊!她才是那个色狼!婉萍已经离开,餐桌上摆着四碟小菜,中央砂锅里是热腾腾的松茸炖鸡。纪沣为她盛了一碗,自己也坐到她旁边吃饭,纪樱就想,若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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