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 2)
里塞了一张被布裹了好几层的文书,才在你怀里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她身上很脏,但布帛里的文书却很干净,羌族的字迹用中原话来批注的字字清晰,全是大人铎与匈奴来往的罪证。
你再没对她说什么,抱着珍珠看完那封文书,抬目示意鸢使接过人,顺势捡了地上大人铎那颗头,才阔步往外走。
是女子的装着,阿蝉有些疑惑,提刀上前跟着你走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她停住脚步,伸手拉了拉你:“这么做的话文远叔…”
“你觉得不太好吗?”你偏目,看向了身后的阿蝉。
为了搜查运出关中的那批军械,她人已经有些瘦了。
但连日奔波,她也只搜查出军械落在了大人铎那里,没能寻到羌胡与匈奴勾结的丝毫破绽。
其实你也有些后悔当初因懊恼大人铎焚烧粮草,故意羞辱他后再将人放走,眼下有这封大人铎勾结匈奴的文书,它能解西羌之困,无疑是个兵不血刃的办法。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辜负张辽。
他认定了要护你,你都未曾开口过,他便如你所愿的与西羌对冲,可这样下去耗下去,西凉军也终有日匮乏,待那日,关内各路指不定也要卷进来再造风波,到时候恐怕难保张辽…
然若想免西凉军损兵折将,再防关内变故,你只能毫不犹豫的选前者,亦要有负张辽。
阿蝉心如明镜,她知道不该阻拦你,默了半晌才松开拉着你的手摇摇头:“楼主没有做错…但是文远叔应该会很生气。”
“到时候我帮楼主去说…”
“…”
你没说话,双脚卡在垂花门处踱了两步,还是拎着大人铎那颗头到了圈养烈马处。
长于边城的马似乎没那么好驯服,你随手牵的那匹烈性不输于花勃,你才上马便张牙舞爪抬起前蹄想将你掀倒。
好容易才压下马蹄奔至城关下,手心却也被拴马的缰绳勒的一片紫红。
为妨羌族各部,城楼下已疏散过流民百姓,静的鬼影都不见半个,马超正从城楼上迈下,遥遥看到你驱了匹烈马到城门下,双指置于唇下吹出了声响,便止了你的马。
马蹄骤停,你安坐在上面的身形也摇摆不定,手中缰绳本就勒的掌心发疼,而你尚在病中,这会更是使不上力,人倾着往马下坠,手中拽紧的粗麻缰绳却半分不可松。
待缰绳擦着你手心勒出血,你才觉出疼,猛地松开手认命跌下马,看着手心那片血红咬紧了牙。
“我靠小妹你干啥?”马超兴许也没想到你能跌下马,但看着你那张煞白的脸又觉得情理之中。
他忙着下城楼,走到一半直接从城楼上跳下,几个阔步到了你身边,将你直接提了起来,拍打着你身上的土灰,顺便捡起了跟你一并摔下来的头颅:“我靠这又是啥。”
不过他认得这头,抱着左右看了看,惊讶的回看向你:“这老贼的头都在你手里了,那辽哥对阵的…”
“开城门。”你没等他思维发散完,便撑着双膝站起身推开他,抢了那颗头又上马。
“不是你他妈这是要卖辽哥啊!”马超也觉出不对,人直接横到了你跟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