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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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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试一试,你就在这待着吧,我自己走。

见她转身就要出去,阿义赶紧拉住她:傻丫头!不能冲动啊,生死攸关!

阿厘只是想先去厨房烙点饼子做干粮:我没冲动,你每日来看我,这事肯定瞒不住,过不了多久官府就会发现这处,咱们藏不住的!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时先跑才有生机。她拽下他的手:我先去厨房弄点干粮。

阿义不放心,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到了厨房:我以前就发现了,你这丫头主意恁大!

阿厘打了水和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无论如何咱们谁能逃出去,都得记着给他传信!

我在公子身边待的比你久,你别摆出一副嫌我贪生怕死的样,我比你更牵挂他!

阿厘垂下眼帘:我没牵挂他。

阿义没想到她这么倔,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他不跟她掰扯,自己也麻利净了手跟着她一块干,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点。

没一会便揉好了五六个面团,阿厘一一切开杆平,阿义跛着脚到房后的小棚里找干柴,这院子是他负责布置的,什么东西在哪他都了解。

房后的小棚子上还有积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滴,阿义猫腰进去,摞在表面的柴全沾了湿气,他蹲着挑挑拣拣,把相对干燥的抱在怀里。

阿厘正把三十多个面剂子抹盐擀平,忽闻一阵马蹄声,大门被踹开,顷刻之间,装的带刀侍卫闯进了屋内。

阿厘双手还沾着面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来到她跟前,忍不住发起抖来。

两人上前粗暴地扭住她的胳膊把她押到院子里。

阿厘踉踉跄跄被他推着走,被门槛绊了个趔趄,肩头的大手愈加使劲,疼的她沁出了泪。

院中阿三钳住她的下巴扭到云琴面前:你说的那个藏起来的通房可是她?

云琴看她白生生的巴掌脸挤得变形,心里涌出无限快意:就是她!

夫人想方设法给她传话让她传信周克馑,可侯府已经万劫不复,她不想冒着大险去报信,反而告诉了那些来抄家的侍卫,果不其然待遇好了很多,她又带着他们找到侯府名册,又把一些知道的仆从住址告诉了他们,省了他们好些精力,纵使秦嬷嬷骂她又如何,她已然是戴罪立功,必能从轻处罚。

她最恨云笙,相貌没自己上乘,木讷老实,什么都不懂,却能得公子青眼。

那可是周克馑啊,可是她心心念念的二公子。

阖府谁都知道她以后会跟着他,她便是给他预备的!

可就因为这个贱人,公子竟然不要她!

凭什么?她脸都丢尽了!谁不在心里笑话她?连小厮都敢肖想她得下嫁给自己,一个个癞蛤蟆!

都怪云笙,都怪她,要是没有她,自己便早就跟了公子了!

还有在下人里作威作福的云筝,爱打小报告的云竹活该!她就看着她们去死!

阿厘不敢置信地看着云琴殷勤扭曲的面容,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她告的密!

其实并非云琴告密,她只是被阿三带来认人的。

阿厘自出现在太平街时便被阿三注意到,派了手下去跟踪,那手下也是个好手,他和另一个一起跟着这可疑女子,到了这民居未自己打草惊蛇,反而留一人看守,自己回去报信。

阿三便带人来到这小院,在这看守之人则汇报此处无人进出。

数人从院子各处搜查一遍,捧着包裹到阿三面前禀告:回主使大人,这是她收拾好的包袱,此处只有她自己居住,无旁人痕迹。

阿厘狂跳的心终于稍微和缓了一些,她无暇管自己的前路,只想着阿义没被找到总归是好的。

抬眼便见阿三带着刀疤的眼皮微撩,目光如炬盯着她。

阿厘知晓他这是起了疑,又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想着爹娘,想着周克馑,想着自己可能会死,倒是真情实感的哭了起来。

阿三这才收回视线,让人绑好阿厘,押人回大狱。

阿义大口喘着气,靠在鸡窝阴暗的墙角。

他方才拣干柴时发现了在柴火堆背面的一个狗洞,在听到人冲进院子之后顾及不了其他,钻了狗洞躲了出来,所幸那狗洞隐秘,没人发觉,他才得以藏在别家这鸡窝躲过一劫。

鸡鸣不断,为首的雄鸡顶着火红的鸡冠在他身旁踱步 ,警戒着这个陌生入侵者。

阿义忍着左脚的疼痛,踩着鸡粪往里缩了缩,脑海里浮现出阿厘坚定的小脸,锤头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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