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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腊梅飘落于手心,思念国土的心更上一层楼。
等到淳于烁醒来已过午时,正欲翻身之时,手脚似乎卡着了般难以移动,狠狠拧着眉,才看清禁锢他手脚的绳索。
四周布置大多为明黄色,想来他还在养心殿。
绳索挂上了银色铃铛,每当淳于烁拉扯一下,铃铛清脆的声音就会响起,接二连三的,也该让外头人知晓他醒了。
嵇憬琛早早听见动静便走进榻边,食指勾了勾绳索,冲淳于烁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没有任何前兆地扇了淳于烁一记耳光。
一重耳光如影飞速,淳于烁完全侧过脸死死盯着那绳索,随即耳鸣嘘嘘又阵阵轰鸣,根本听不清嵇憬琛在说些什么,只有模糊的声音。
心在一点一点下坠冷却,他猛地扭头怒视着嵇憬琛,顾不及疼痛就撞上嵇憬琛的额头,二次疼痛使他渐渐扯动四肢的绳索,铃铛轻盈响个不停。
铃铃铃,铃铃铃。
很吵也很烦!
“你干什么!?”淳于烁脾气窜窜往上涨,怫然地握紧拳头,就见嵇憬琛掐着他的脸,两颊凹了进去。
皮肉似乎嵌入牙齿牙龈礼,微微摩擦就疼的发颤,下意识的想大喊于亥的名字,谁了嵇憬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拿起一块烂布堵住他的嘴。
嵇憬琛把沾染墨水的布全塞了进去后,。你说这该不该罚?有没有错?”
“我没有——错!”淳于烁还是那句话,摸着手腕绳子的痕迹,对待这桩婚事心如死灰,“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诬陷他人,原来是明国帝君的作为,长见识了。”
就在此时,养心殿飘出食粮的香味,淳于烁食欲不争气地被勾的咕噜咕噜叫了几声,手肘撑起上肢,浑身传来剧烈的疼痛。
是骨头都快散架,内脏都快移位的那种。
晌午正值阳光最灿烂之时,雪不尽且无云,才把养心殿的温度升高许多,火炉内的火苗渐小,映出微弱的光度,很快被太阳给灭了。
宋玉德站在垂帘外,指关节有规律地敲着木横,微微躬腰,谨慎地说:“陛下,午膳已备好。”
脚步声渐近,很快垂帘被掀宋玉德开了一角,嵇憬琛横抱着淳于烁走出,立在小圆桌前端详菜色,眉头紧缩,幽幽瞥向宋玉德。
火炉旁叠着小垫子,宋玉德心里咯噔了一下,假装没看见嵇憬琛的幽怨,连忙查看小垫子的余温,放在小圆桌周围,弯腰退了三步。
紧接着,宋玉德退出了养心殿。
把人放下来后,嵇憬琛调整了淳于烁坐姿,见淳于烁食欲不振的样子,更是烦心道:“你是朕的纯妃,朕要怎么对待你都是正常的。”
桌上的菜肴不算多,却样样都是精品,这让淳于烁有了万分胃口,但气势不能输,筷子勉强扒拉了两口饭,脸颊的疼痛使他不方面咀嚼,甚至是生咽饭。
淳于烁视线一滞,沉默须臾,嘴角噙着嘲讽道:“……是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才叫正常?”
嵇憬琛拧眉,“朕不是这个意思。”
无论什么是正常的,淳于烁也没心思去纠结,只感叹自己嫁错了人,来到异国他乡,只有自己能护着自己。
给自己盛了碗鸡汤,他小口喝着鲜美的热汤,未有抬眸,也能察觉出嵇憬琛的阴翳,气压瞬间回到了房外,使他一个哆嗦。
君王阴晴不定实在难猜,伴君更是煎熬。
静默一刻,宋玉德推门而进,小心翼翼睨了淳于烁一眼,欲言又止地翕动嘴唇,“陛下……”
淳于烁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二者有话要说,整理了下碗筷,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被嵇憬琛给拉住了手腕。
力气过猛,淳于烁倒在了嵇憬琛怀里,闻着淡淡的甘甜冷冽香味,像是雨后甘露,也像是雪霜津冷。
这是他第一次闻见味道,怔怔了半响,下意识的想起身,很快嵇憬琛就把他给禁锢住了。
嵇憬琛放下筷子,大掌搂淳于烁的腰,表情带笑,语气却很冷,“乐乐不是旁人,但说无妨。”
这句话受了惊吓瞪大双眼,淳于烁甚至是怀疑聋了耳朵没听清,稍侧首看着嵇憬琛的下颌,心缭乱了几分。
宋玉德疑窦地看看淳于烁,怎料嵇憬琛敌视般的眼神射过来,他一个激灵,眨了眨眼睛,道:“宰相联合几名官臣在议论那女子之事,如今在殿外候着,要求陛下给个说法,为何草芥人命。”
怀中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推开了嵇憬琛一丁点,坐正身子,藏下了算计与好奇。
嵇憬琛脑子搜罗了一遍,从犄角戛纳处揪出了女子是何人,冷冷一笑,“宣。宣他们进来,朕倒要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一天两天的,尽是扰朕清净!”
入了个皇宫,不管是朝廷还是后宫,又有谁能一辈子清净的呢。
宋玉德听命走出,淳于烁微蹙眉,按下心中所疑,只道:“你既要谈私事,我还是出去的好。”
“不必。”嵇憬琛攥着他的袖子,“乐乐啊乐乐,你要成为祸国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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