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越阴冷反而越接近地面。我等如今要见坡上坡,见冷逐冷,方有望走出此处。可此地凶险,一个不甚便可能掉进洞遂,不知又会滑去何处,你我须得在一处,方好有个照应。”
“我才不需你照应,我阿耶定然保佑我。”她梗着颈子刚刚说罢,便想起她能来此处,可以说全拜她嫡亲嫡亲的阿耶所赐。
六十个金饼,一注高香,换得她阿耶指路,让她一个咕噜,再一个咕噜,连续滚了几回,方到了这仙不仙、妖不妖之处。
早知如此,她不如再寻个扫地僧问卦,也比去问崔将军强。
思及此,她方又嘴硬补上一句:“我靠我自己!”
她一句话说罢,将将往前行了两丈,脚下便是熟悉的踩空感,她忍不住“啊”地惊叫,身子已往下坠去。光电火石之间,薛琅已纵身扑在洞口,一把便拽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去势。
“拽住我,莫松手!”他忙道。
周遭猕猴们上上下下翻腾不止,着急地不停尖叫。
她完全没有来得及多想,双手已紧紧扒拉住了他的手臂。只须臾间,便被他拽出了坑洞。
她坐在洞口大喘着气,待满心的惊吓终于止歇,羞臊方才从四肢百骸涌上心间。
真是不想要什么偏来什么。
靠阿耶没靠住,靠她自己也险些又咕噜一趟。
老天一定是同她有大仇,才处处给她使绊子。
身边的仇人很是识得来眼色,已从她板着的面孔下看出几许难堪,当即便道:“上回在敖包节上我中毒昏迷,你替我赢得几个时辰的养伤时间。我方才拉你上来,算勉强抵了那回的人情。”
他如此一说,她心底的难堪立时散去。
有何不好意思的?
这是她给自己攒下的福报。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她板着脸一骨碌爬起身,闷头便要走,这才察觉她的手尚还被他牵着。
她刚要甩开,他反而握得紧紧。
不但紧握,还瞬间从衣衫上揪下一长片绢布,手腕几个翻转便将二人的手紧紧缠在一处。
“你……”她面上当即浮现几许薄怒,“登徒浪子!”
他却很是理所应当,“阿柔实是曲解我的苦心,此处多是地坑洞遂,你我这般在一处,你若滑落,我才能尽快救你上来。”
“若是你掉落,反将我拖下去,又该如何?”
“那倒也好,你我死在一处,也好过我一人冷冰冰地上路。”
“谁要同你死在一处,你做梦!”她无论如何用力挣扎,却都挣不脱,最后只得愤愤骂了一句“无赖”,偏过脑袋再不理会他。
笑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继而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他抬起头来,往四周辨了辨方向,方顺着缓坡指着前路,那里苗木皆齐齐往同一边倾斜,可见离天光更近,“我等先从此处走,边走边看。”
她同他缠在一处,力气又不足以挣脱,只能被他牵引着,一路继续往前。
猕猴们也继续叽叽喳喳跟在两人身后,热闹地仿佛是要去赶庙会。
如此踩草坡、淌小河、过地缝,不知不觉行了近两个时辰,周遭热意早已消散,凉风习习,像是进入了初秋之季。
只如此辛苦行路,才只是进了初秋。等到了离地面最近的冬日,不知还要行多久,要躲过多少暗洞。
他回首看她,但见如练月华下,她面上布面汗珠,行了这一路一定是累坏了,却未曾喊过一声累。
“我等寻一处平地,先歇息,待缓过来再走。”他道。
她已是顾不得同他再叫板,连忙点一点头,这才道:“我要饿趴下了。”
他微微一笑,方举目远眺,终于在不远处瞧见一片白莹莹之处。
待牵着她到了跟前,果是一块宽敞的巨石反射着微弱的月光。
他抽出匕首割开两人腕上布条,先跃上去查探一番,但见其上只生了些许绿苔,并未潜藏任何虫蛇,方拽着她手臂拉她上去。
皓皓月华无声注视着凡间,一簇艳艳篝火在巨石上缓缓燃起。
夜风吹来,石边一株巨大的合欢树枝叶一阵轻摆,落下几簇如绒毛般的霞色绒花来。
一路跟来的猕猴们也终于乏了,却又舍不得嘉柔包袱皮里的炊饼,并不愿离去,只躲着火苗,蹲在巨石边缘三三两两打起了瞌睡。
嘉柔抬手拂去发上花片,取出一块胡饼用树枝夹着,悬在火堆边翻转烘烤着。
也只有这个歇息的空隙,她方能想一想她如今的处境。
再没有比这回出逃更丢脸的了。
尚未走出龟兹的地界,便落入了这万丈深渊,不知如何才能走出去。
便是出去了,又如何能趾高气扬去见她的舅父、赵勇和白三郎。
“哎哟,不是气性大得要寻长生不老药吗?不是山长水阔有多远想走远吗?怎地还在龟兹地底下鬼打墙?”
此事若传回长安,定被人笑掉大牙。
由此可见,扫地僧不可信,崔将军也是不可信的。他活着时便靠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