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她在宫婢温柔的唤声中睁开了朦胧睡眼,眼皮轻抬,纤长眼睫轻抖,眸光便落在了对面巨大的铜镜上。
那是一个十分魅惑的女郎。
梳着俏皮的灵蛇髻,髻上盘着数串红玛瑙而成的孔雀流苏簪;面上晕染淡红桃花妆,眉心石榴花形朱红花钿,同眉尾那颗芝麻粒大小的红色小痣交相呼应,凸显的少女娇憨又烂漫。
少女一袭红绫金线高腰束裙曳地三尺,裙幅熠熠如晨朝之霞流光惊梦。一对雪脯半袒于外,牵绊着深深浅浅的烛光。
嘉柔怔怔望着镜中的女郎,似曾相识,又似许久未见。
她微笑,镜中人微笑。
她蹙眉,镜中人蹙眉。
她将身子上下一晃,镜中女郎的一对雪脯也上下摇动。
镜中的人,原来是她?!
卡在喉咙眼的一个哈欠来不及打出来,她当先便唤道:“不成不成,完全不成!”
七公主疑道:“何处不成?”
她立时双手护胸。
她上回这般隆重的装扮,还是她及笄之时。说是隆重,也只是认真上了妆,将发髻结起,看起来略有女郎之意。
她阿娘顾及着她纨绔的名声,给她备的衣着很是保守,就只是露了露锁骨而已。
及笄之后,她依然如平日一般翻墙上树,趁着时下女郎在外行走多穿男式缺胯袍的风潮,无论是听曲还是跑马,自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似这般如长成的女郎一般毫不遮掩,还从未有过。
过去数月她这里总是缠着重重裹胸布,将她勒的喘气都难。她无数次想着待日后不用扮男子,她一定光溜溜狂奔三天三夜。
未成想今日得了自由,却这般难适应。
让她穿着这一身到了薛琅跟前,她都不敢去想象他的表情。
是让他看呢,还是让他不看呢?
七公主“哈哈”一笑,站到了她跟前。那也是差不离的装束,也将一对雪脯露在人前。
公主骄傲地挺了挺胸,同她道:“你扮男子既然是最俊秀的男子,做女子自然要做最娇艳的女子,如此才不枉薛将军同你断袖一场。难道你不想薛将军为你神魂颠倒?”
她扯了一件衣衫护在胸口前,“遮住这处,难道不成?”
“若你想令中意女子的郎君神魂颠倒,靠你这张脸便够了,”公主一把扯开那衣衫,让她的胸脯重见天日,“可你想让一个断袖男子对你神魂颠倒,你就得出重手,拿出你的杀手锏,让他无所遁形,当场投降!”
“这般,可以吗?”
“我是过来人,相信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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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末刻的日头带着几许清寒,嘉柔在七公主的相陪下顺着王宫最为偏僻的西门而出。
她的一袭华服与婀娜身段被一件厚重披风遮挡,披风大大的帷帽罩在她的发髻上,将她的眉眼也遮住,只露出她的朱唇与尖尖下巴颏,显出几分少女的泠然。
拐过街角,七公主在都护府对面停下了脚步。
“放心大胆的去,本公主这就去掳戒荤和尚,待你的美色震晕薛都护,你我便回乡,劝诫四郎好生治腿。”
嘉柔心中紧张,寻出个话题缓解心绪:“不掳人不成吗?好好请戒荤大师前去……”
七公主哈哈一笑,“本公主的身份容不下那般多的‘以礼相待’,管那些医僧愿不愿意,都是一掳了之。我同你不是一路的纨绔,我的事你少管。”
嘉柔便抬步向都护府而去,抬首望去,安西都护府巍峨严整,令人望而生畏。
回首去看七公主,这位比她年长一岁的女郎依然站在原处,以极为跋扈的身姿给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她在这位跋扈公主的身上得到了几许豁出去的勇气,她回过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红唇,在帽檐与手掌之间只露出一双杏眸与高挺的鼻梁。
她刻意放粗了声音,同门房道:“我是潘安,我要见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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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护府里严整一片,兵卒比往日少了许多。
王怀安在一旁带路,解释道:“今日有长安来人,大都护一大早前去接应,你略等上一等,怕再有最多两刻钟便能到。”
“哦……”她不由略松了半口气,却又问:“大都护既亲自迎接,想来应是大事,你为何未曾跟去?”
王怀安笑道:“原是长安送来龟兹的罪女,原本以为还有两日才到,未成想今儿五更就到了城门口。将军临去前交代你今日要来,让我专程在都护府等待。”
她不由问:“长安来人里,可是有薛将军的表弟?”
此事薛琅之前曾同嘉柔相提过,是他一位表弟约两月前便护送罪女从长安而行,要来龟兹成家。这个时候到达尚且好过,若隆冬时节才到,女子们怎生挨得住路上的严寒。
王怀安便点点头,又道:“罪女前来,自是不够让将军亲迎。只那表弟却深受将军爱惜,将军自来重情,怎能不去迎接。”
原来如此。
二人继续往前,王怀安转眼间瞧见嘉柔眼角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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