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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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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恼地跺脚,“舅父!连你也来打趣儿。哪里有什么定亲,男子同男子如何定亲?!”

安四郎见她面上烦恼不似伪装,神色这才转缓,只道:“个中缘由我也不想听,你心中明白便好。你回去收拾行李,你我明日便上路回长安。”

她垂着首觑他一眼,“若儿回去,那门亲事如何是好?”

“自是继续过礼,等待成亲。你今次失踪,难得你那未来夫婿并不介意,还诸般着急帮着相寻。此事更加凸显他的人品,可见当初未选错人。”

嘉柔一着急,“儿如今在龟兹之事,旁人都知道了?”

“又是什么好事,要吵得人尽皆知?”安四郎板着脸道,“此事自是要藏着掖着,你那夫君家,尚不知你人在龟兹。”

嘉柔不由松了一口气,方嘿嘿笑道:“成,莫说明日,现下便走,舅父动身吧。”

安四郎被她反将一军,说不出话来。

她方上前一把握住了玄墨的小臂,玄墨登时“哎哟”一声,额上已现冷汗。

她松开他,揶揄道:“你二人来的时候便遭遇了马贼,如今还敢带着我冒死回去,也不担心带回去的是一具尸首。想我崔五娘花容月貌,惊才绝伦,不过才刚满十七,青春正盛,却要死于马贼的乱刀之下。日后我于地底下见了阿耶,他问我为何英年早逝,我便说……”

她回首看着安四郎,“是小舅父害死儿!”

“性命之事,怎可如此戏言!”安四郎沉了脸。

嘉柔往阶上一坐,“总之,舅父要回便自己回,儿却不回去。便是要回,也要等到阿耶的骸骨从天竺迎回。届时大军熙攘,你我跟随而行,还怕什么马贼。”

安四郎闻言,只垂首不语。

嘉柔只得上前,拿出旧笑话逗趣:“苍蝇父子在吃屎,苍蝇孩儿问苍蝇阿耶:‘阿耶,我们为何要吃屎?’阿耶说,‘用膳之时莫谈如此恶心之事,快,趁热吃。’”

安四郎竭力想板着脸,却终于忍不住,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方抚一抚她的发顶,“你啊你,当初离开,便是偷偷留一封信给我也好。你可知我险些就要只身闯南海?”

她不由红了眼,低声道:“待下次儿再逃婚,一定给舅父留信。”

他不由一笑,又叹了口气。

赵勇再进来时,只见这舅甥二人已和乐融融,他松了一口气,“先去用饭,用过饭我等再做打算。”

安四郎抬手一揖,“有劳赵公。”

安四郎行止不便,饭食便摆在后院一间耳房。用膳间嘉柔又问了些家中事,得知阿娘因她的失踪憔悴许多,不免又默默垂了一阵泪。

待用罢饭,安四郎方松了口:“既要等姐夫的骸骨,我便陪你再等两月。我看你能一月拖一月,拖到何时去。”

嘉柔心下一喜,忙道:“届时如若回去,那亲事还躲不过,便证明是儿命中注定,儿便认命!”

安四郎哼了一声,“你这话我却不敢信,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四郎既要长住,客栈自然不成,客房皆在楼上,背上背下不方便。且住客来来往往嘈杂不堪,安四郎中意清静,住不了多久怕就要吵着回长安。

还是带着舅父回乡间,住进她的偏院最好。

只她身边又有个李剑整日跟进跟出,她自是不能“舅父舅父”的叫,得也给舅父寻个新身份。

好在安四郎从长安上路之前,未免暴露安家人身份,从而牵扯到崔家,沿途已是自称“左四郎”,言双腿有疾,前来龟兹求医。假身份倒也是现成的。

客栈外停着安四郎前来时便乘坐的那辆马车,玄墨先将安四郎背进厢中,再将那带轮子的胡床放进去。

李剑尚未归来,也不可能这般早便回来。嘉柔让他寻的书册只是随口胡诌,要寻出来反而见鬼了。

嘉柔趴在马车窗边叮嘱里头的安四郎:“今后谁问起,舅父都得说同儿乃长安旧邻。儿如今不是五娘,而是潘安,便得在人前唤你一声‘左四郎’。待关上门,再同舅父斟茶赔罪。”

安四郎靠坐在车厢中,不免哼了一声,“你倒是乖觉,可见历练一番,倒也有些成效。”

她忙道:“儿如今行了万里路,进益可大啦,再与舅父曾经教过的学问融会贯通,已达化境。可见舅父当年教得好。”

安四郎不愿再看她这副拍马的嘴脸,亲自将车帘一落,将她与这世间红尘遮在了外头。

嘉柔后退两步,待转首时顷刻间板了脸,同赵勇道:“儿要走了,下回再来不定哪辈子,世伯可有要事要同儿言?”

赵勇等得便是这句话。

“你上回言史家大郎有外室,我专程前去查过,果然是,当日便拒了史家要结亲之意。好在有你,否则你阿姐的后半辈子便毁了。阿柔真乃我赵家的大恩人。”

嘉柔哼了一声,“也莫拍马,儿不是为了你。”

话毕,翻身上驴便要走,赵勇不免又追上前,低声问:“你……潘安同薛将军定亲一事,你有何打算?从昨日起,此事便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嘉柔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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