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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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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长河落日,烧红的晚霞盖在恢弘寺庙上方,显得佛光万里。

隔着一弯河水相望的东西二寺,皆已关掩了寺门。只有东寺门外几棵苍翠的胡杨树下停着十几匹马,看来尚有人在东寺里。

嘉柔将大力栓在一棵空着的树下,取下水囊自己饮了几口,又倒在手掌中喂大力,肉声同它道:“你先等在此处,阿姐前去敲开门再来牵你。”

大力却蹭地别开了脑袋,连水都不饮了。

飞驰了这一路,气性依然很大。

她几分无奈,胡乱抚了抚它,又展了展自己有些压皱的衣襟,上前敲响了寺门。

四周安静如许,过了好一阵,厚重寺门“吱呀”一声响,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和尚从里探出头来。

她忙做出一副诚心礼佛的模样,双手合十,“唵叭咪嘛呢吽……”

小和尚一张嘴就赶人:“本寺酉时三刻已闭寺,施主改日再来。”

话毕就要掩了门。

她忙按住门,先搬出了白银亲王这尊大佛:“在下乃白银亲王府上的夫子,白日前来礼佛时,曾将亲王赏赐的贵重之物遗落……”

小和尚听闻,双眼一亮:“施主乃给白三郎教书的潘夫子?”

她略有吃惊,听起来,龟兹草原上已是有她的传说了?

“确是在下,不才潘安,白三郎乃本夫子的关门弟子。”

小和尚未曾想到潘夫子不但是位嘴上没毛的少年郎,还十分英俊,很是吃惊。

“遗落了何物?施主可记得落在何处?”

她胡诌:“是一只极小的白玉坠子。在下白日曾在供奉了灵符的一处神殿瞻仰许久,也不知是否落在了那处。”

“哦,”小和尚倒是机灵,立刻想到:“该是大雄宝殿,只有那处有灵符。”

他忖了忖,将她让进来,划好门后同她道:“潘施主随小僧来,只寺中有贵客,施主切莫喧哗。”

原来有客,怪不得外头停着十几匹骏马。

她应下小和尚的话,静静跟在其后,正想着如何套个近乎问问灵符之事,小和尚倒忍不住先出声:“白三郎竟愿意跟着施主习学,实在稀奇。为了三郎,亲王曾多次前来求佛,很是伤脑筋。潘施主又是如何收服三郎的?”

她自然不好说都是骰子的功效,只随口道:“在下同三郎讲了玄奘法师西去取经之路是如何艰险、取到经后又是如何造福世人,他大受鼓舞,因此决定痛改前非,一心求学。”

“可是为真?”小和尚听闻她竟是用了大法师的求经精神,真是彰显佛法无边之功,对她印象更好了,“可见施主与三郎皆有佛缘。”

她立刻打蛇随棍上:“在下听闻贵寺灵符最是灵验,想诚心请一道回去赠与三郎。”

小和尚略略有些疑虑:“灵符却似所剩不多,能否请到,还要再去问过二师兄。潘施主莫担心,佛渡有缘人,只要缘分到,定然会有施主的那一道灵符。”

她一时倒不知该不该松一口气了。

她和佛祖的缘分,中间可差着数个扫地僧。

雀梨大寺果然极大,往前一路行了近两刻的时间,拐过一个弯,眼前方显出一座庄严的庙殿。七八扇殿门已关掩,只有两侧各有一道僧人自己进出的小门还开着点缝。

“这便是大雄宝殿。”小和尚一边介绍,一边带着她拾阶而上,朝左边的侧门而去。

于此同时,右边的侧门里出来一个人,踩着另一边的石阶登登登往下,步伐极是利落。

嘉柔偏首,但见那人着一身武将的明光铠,长得很有特点,从侧后方都能看见他的下颌骨极是突出。

她不由疑惑。

王怀安乃薛琅的近卫,王怀安在此,那岂不是指,薛琅八成也在此?

庙门外停放的那十几匹马,竟是他们的?

“小师父……”她要向小和尚探问,两人已是到了大殿的偏门边。小和尚“嘘”了一声,示意她莫出声,带着她往里头去了。

外头天色还算亮,大殿里却已黑黢黢一片,神佛将金身藏在暗处,凡人难窥。只有极远处传来橘黄温暖的光晕,像是召唤世人从蒙昧走出去的圣光。

小和尚点了两盏油灯过来,将其中一盏递给她,低声道:“师兄们尚在忙碌,你我二人先寻,玉坠反光,只要在此殿内,就能寻见。灵符之事小僧方才已同师兄提过,等师兄手上事忙毕,便会前来见施主。”

她便放了心,接过油灯装模作样寻起那传说中的白玉坠子来。一直往前到了释迦摩尼佛像前,她方抬首四顾,但见释迦摩尼老祖周身塑金,庄重坐于莲花台上,面上表情很是神秘莫测。

佛像下侧香案上是一整圈的灯盏,盏盏如豆。

再下一层是经书。

再再下一层又是算命的签筒等物。

灵符在何处,倒是一张没见到。

未等多久便来了位大和尚,“灵符只能出自住持之手,可数日之前住持外出云游四海,提前画下的灵符已在赛马节当日赠送出去,如今只留下最后一道灵符,却有镇庙之用。施主只有半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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