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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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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歹毒,还是个男子,那得长什么样啊!

她当时蹲在树梢上,其实是个观美男的绝佳之处。可若不是等得饥饿、命忠仆递上去装了一桶的胡桃、殷桃和冷淘,若薛琅也并未凑巧骑马行到高树下,更若没有那忽然而来的一阵鬼风……

装吃食的木桶从天而降有没有套着薛琅的脑袋,她并未看清。只记得骤然响起一声“有刺客”后,随之她便从树上跌下,虽幸运至极地落在了一片仆从身上,避免被摔伤,可风继而将一只厚重的冷淘碗从树上吹下,“叭”地一声砸在她眼睛上,让她当了数日的独眼龙。

那一场闹剧后来还延伸出些风波。

譬如第二日,冷清了好几年的崔府忽然有宦官破天荒上门,拿了一卷圣旨,言当今圣人不忍看崔将军之女状如纨绔招摇过市,命她禁足两月,以规其性。

一道小小的禁足令,竟能搬得动皇帝那尊大佛,此事在坊间引起不小的热议。也拜这圣旨所赐,等她两个月禁足结束,终于能迈出长安大街,身上已多了个“长安第一女纨绔”的名头,下不来了。

后来她找了些门路多方打听,也未探到是谁搬动圣人出了那么一道圣旨。若让她知道,必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丢进粪坑里也不解恨!

此事另外的后续是,虽则她越来越出落得鲜花一支,可及笄后却总不见媒婆上门——谁家愿意娶个不着调的新妇呀。

一直拖到今年年初,终于有人提亲,崔安两家自是当成个宝,唯恐男方反悔,短短三日就走完了“纳彩、问名、纳吉”六礼中的前三步。而她还蒙在鼓里,直到聘礼堆了满院,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现下将这个因果关系如此一捋,她之所以要逃婚,倒与这薛琅捋出了些干系来。

赵勇此时叮嘱她:“莫看薛都护年纪轻轻,可听闻治军极严,纵是都护府招个杂役,也要先考验人品道德。”

出来吹了一阵风,他脑瓜子也清醒了,知道崔嘉柔先前说的什么崔将军托梦的话,是使的激将法。可这位女郎是个什么性子他了解得很,不让她自己碰一回壁,她是不会回头。

思及此,又补充一句:“当年大战,都护府已被烧毁,你想看崔将军当年的营舍却是看不到了。你也莫到处乱看,等会按我说的做。”

嘉柔不由环视一周,心想的是,不胡乱看是不可能的。

便是不看这都护府,她也定然要将薛琅那惊世美颜看清楚,最好连一根睫毛也不放过,才不枉她白担了几年女纨绔之名。

等了不多久,有个小卒过来问:“哪个是潘安?”

想到很快便要见那薛大美男,嘉柔心下一阵激动,抬腿踱出去,挺胸抬头站在小卒面前,“啪”地将纸扇一打:“如此不明显吗?”

小卒便嘿嘿一笑,道:“随我去吧。”

嘉柔便一撩衣摆,跟着小卒到了不远处一间营舍边上。

营舍门大开,草药的清苦气极重,看起来是军医营房。

从里头传出个叫叫嚷嚷的声音:“哎哟,你轻点,我这脸还要哪!”

里头另有人嗤笑道:“被一个屁烧成这般,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前一个声音狠狠道:“我若抓住那小崽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嘉柔听着里头的动静,一股不明的异样感从心头起。

军医营舍起了脚步声,一个高高的汉子掀开帘子从里头出来,一张四方脸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褐色药霜,看不清是何长相。

可绝不会是美男子薛琅。

当年她蹲在树上虽未看清薛琅的脸,可他在马上矫健挺拔的身姿,依然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汉子停在檐下,因脸上有伤疼的呲牙咧嘴,随意打量了嘉柔两眼,见她生得唇红齿白,十分俊美,不由多看了两眼,“你就是潘安?”倒也是人如其名。

嘉柔明白这该是薛琅的近卫王怀安,压下心中异样,只道:“确是在下。”

“听说你会给牲畜医病?”

“会些普通小病。”

嘉柔对自己的手艺自是相信,可对自己的品性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她最适合的还是吃喝玩乐,在兽医一事上给人打个下手便够了。若让她似外祖与舅父那般白日里挨着检诊、夜里熬油点蜡守着接生,她可做不到。

还是当个小喽喽,混混日子最好。

“都会医些什么病啊?”王怀安又问。

从军医房传来声音:“好了,时候到了。”

王怀安便向崔嘉柔努努下巴:“你说,我听着。”

崔嘉柔拣着几样最简单常见的兽病说着,王怀安便进了军医房,里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未几,又从里头出来,手上拿个巾帕擦着面上水珠,面上药膏已是悉数洗去了。

嘉柔抬眼瞥过去,立时一惊。

这这这,这个似城墙拐角一般顶顶标准的方脸,不是今早集市上那人?

原来他并非普通平民,竟是都护府之人。

和今晨相比,王怀安原本黝黑的面孔发红,额头和下巴上多出了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水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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