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具(2 / 3)
所制造的牢笼。
“宠物”和“玩具”,差距也不是很大嘛。
“我很幸运。”他说,“在上一任主人那里没有死,然后有幸被您挑中,又避免了一次死亡。这种幸运可不多见。”
“……”
“说不定,下一次幸运,就是获得自由。”他说,“这样想想,不是很有希望的生活吗?”
“你就自欺欺人吧。”用“念”施以威压,我看着他的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不留目击者是职业杀手的基本准则,身为目击者的你已经死了,永远也出不去。”
不需要添油加醋,残酷真相本身就是最恶毒的话语。
“一切、由您……决定。”如置身冰天雪地中,他哆哆嗦嗦地勉强凑字成句。
【杀了他。】
杀他很容易,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用多一些“念”就能将普通人杀死。
不,滥用力量是愚蠢的行为,我不是见人就咬的疯狗,应该思考用途,衡量杀死他的利弊。
杀掉他,和扔掉一个不顺心的玩具差不多,揍敌客不会责怪我,他们应该会再给我一个新的“玩具”。我不对新的“玩具”抱有期待,原本我就没想过要“玩具”,这是揍敌客认为我需要,硬塞给我的。
我最好不要拒绝这份“好意”。
顺从揍敌客的意愿吧,可以令他们放松对我的戒备与管控,我才能获得更多自由。
撤去“念”的压制,我首次仔细观察了他的外表,深蓝如海的发色,高挺的鼻梁,蜂蜜色双眼湿润时仿佛夕阳映在海面的波光。有过对话,增加熟悉感后,这些元素不再如塑料般廉价,多了些沉淀的质感。
我大概明白他能够在前任主人手里完整存活的本事了,因为他确实长得不错,是个优质小白脸。
可惜他是揍敌客安排的对象。哦,原着里不想当杀手的奇犽,我懂你了,走别人安排的路真是令人不爽快,我也想自己寻找游戏对象,不要别人插手。
我起身走向卧室,掀开被子,从游戏背包[取出]针筒,在手臂上抽了一管血,然后滴到床单上。
没办法,为了糊弄揍敌客,为了坚持我的叛逆(笑),我不得不走这种古言风格的路线,费心制造故事现场。
等我做完,软倒在地的“玩具”依然瘫在地板上,脸上失去的血色丝毫没有回归,不知道该说是他太弱,还是揍敌客这边的人都是怪物。
“到你了。”我走到他跟前,指着床的方向,“能动的时候就起来,给床上增加必要的痕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他双手撑住地板,好歹直起了上身,然而双腿似乎仍不听使唤,他挣扎了一会也没能站起来。
“……”看过原着主角团何等牛X之后,再看到这种普通人,完全不是同一个物种的感觉。
我看着他挣扎,就像小时候看着蚂蚁困在我用水画出的圆圈里,徒劳地在圆圈边缘一遍遍尝试。
走上高楼,俯瞰人群的话,其实人和蚂蚁看起来差不多。
没有一丁点帮忙的想法,我坐在椅子上,漠然地看着他挣扎。
【玩具么?就该给人一点乐趣。】
而乐趣,有很多种。
以前,你无法拒绝别人。
现在,有人无法拒绝你。
你可以无所不为。
这个游戏可不太妙,不断撩拨着我的恶念。并不是说我作为“玩家”的底线有多高,只是不想这么容易陷进去,被游戏引导至失控的局面。
于是我选择当一个旁观者,当“玩具”终于成功爬上床,我移开了视线。
“做完了。”他向我汇报。
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短,我睁开眼睛,跟着他去察看他的工作情况。
凌乱的床铺,可疑的痕迹,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不愧是长期面对这类画面的“玩具”,经验异常丰富。
“您今晚要留下来吗?”他说,“衣柜里有替换的床单,我可以把床单换掉。”
“……”我观察他的表情。
并不是谄媚或者诱惑,他是在认真地提出合作建议。
留下来吗?
这样确实可以做得更真切一些。
唯一的烦恼是这里的床没有我房间的那张床柔软。由奢入俭难,我也变得娇生惯养了。
没办法,为了大局着想,我留了下来,并把“玩具”赶进了浴室,将门反锁,可以让我稍微睡得安稳一点。
多年的职业训练,让我过度敏感,睡眠很容易被打断。
鬼知道我有多怀念“现实世界”一觉睡到天亮的感受。
难怪揍敌客的总体氛围总是那么安静,这确实能让杀手的敏感神经得到些许放松。
第二天走之前,我交代“玩具”该如何向揍敌客报告情况,“你得说我很行。”
我可能需要和他长期合作,那就要表现出“中意”他的姿态。
“是。如果问起细节的话……”他小心翼翼地说,“以防万一。”
“……”基裘的话,还真有可能关心细节,她对我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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