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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新娘的长辈吧?她妈妈之类的。陈旭嗤笑一声,难不成还是个会用蛊术永葆青春的老妖婆吗?

空气里陷入一阵沉默。

如果连复生蛊都是真的话,那么永葆青春,好像也不再只是笑话了。

别想这么多,谢池皱皱眉,连人都还没看到就先把自己吓倒了。

他也没想一开始过来就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现在只是来探访一下所谓的蛊婆,试探一下这种苗疆流传千百年的神秘蛊术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干枯嘶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学生们愣了一下,还是谢池先堆起一个和善的笑脸:你好,我们是过来采风的,看见这里很漂亮,想拍几张照片。

他话刚说完,猛地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个老头子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周雪哆哆嗦嗦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他不就是那天的新郎吗?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刹那间把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全身血肉看起来都要被吸干了,骨头上紧绷着一层快要枯死的暗沉皮肤,像是一具仍在行走的骷髅,从瘦到脱相的五官和那发直的灰暗眼神里隐约能分辨出当时婚礼上被新娘幸福挽住手臂的新郎的样貌。

当时的新郎,虽然憔悴阴郁,但是也绝对不至于在短短一两天之内,就完全老成了这副模样。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附在新郎的身体里,活活吸干了他的精气。

是这样啊。听到学生们的回答后,新郎的嘴角试图勾起一丝僵硬的微笑,但是他实在是干枯得可怕,就算是这样也只更加增添了一分恐怖的意味。

一具骷髅在对你笑,大概没有人会觉得高兴。

不要再来这里了。

新郎蒙着灰翳的眼睛转了转,盯住了那个戴着兜帽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会后悔的。

第63章 蛊香(十)

你亲爱的弟弟就在下面, 不去迎接吗?

要被坏东西骗走了哦。

胡朵,或者说曾经叫做金枝的女人像一尾美艳的游蛇慵懒地倚在窗口,从竹帘被风吹开的一角, 静悄悄地窥视着她那刚入门的新郎, 和那群不怀好意的学生。

感觉小迟好像,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她眯起眼睛, 浓密睫毛下面的眼珠里透出一股贪婪残忍的渴望掠夺的神情。

别想你不该想的人。

曲骨像是一座沉默的白玉神像, 冷冷清清又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明明面无表情, 缭绕在周身的冰冷威压却叫人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脸。

他在生气。

胡朵强自压下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转而吃吃地笑起来, 套着红色绣鞋的脚轻轻一勾, 撑着竹帘的短竹竿就这么不凑巧地掉了下去。

那些满肚子坏水又胆小如鼠的学生们被吓了一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些什么最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暂且离开。

可是胡朵那个看起来像是僵尸的丈夫突然伸出了枯树似的手牢牢地钳住了藏在人群里的姜迟的手。

白发蓝眼的少年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旋即想起什么脸色发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两只盈盈的蓝色眼瞳慌张地盯住这个突然发疯的怪人。

你干什么!

其他人冲过去试图叫这个怪人松手, 胡朵的丈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到年轻的学生们即将离去的时候忍不住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本能:把我也带走吧!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跟你们一起走!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男人明明自己有手有脚四肢健全, 要是想走的话随时就能跑掉的吧!

刚刚结婚就想跑, 这也太坏了。

说的这么绝情, 还真是让人家伤心呢。胡朵嘴上这么说, 脸上却看不出有一丝悲伤的成分,好不容易结了婚,还以为能撑得久一点。

她在稀疏的日光下慢慢张开自己涂着深紫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然后, 五指骤然收拢成拳。

套在中指上的银戒在日光下微微地反着刺眼又凛冽的寒光。

没有用的男人还是快点去死比较好。

楼下怪人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的一只手像是枯爪那样死死地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几乎要把那截白皙的手腕抓碎, 随后在男孩还没来得及因为突如其来的骚扰而恐慌的时候, 他率先一步发出生命耗尽的悲鸣,转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喉咙发出野兽似的吼叫,似乎想把东西给吐出来。

他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干瘪,直到最后一丝血肉都被吞噬殆尽。

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吸干成了一具只绷着一层人皮的骷髅,尸体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

那些天真的学生们简直惊呆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尸体里面响起,尸体面目狰狞地大张着嘴,一些模样渗人的小小黑虫子从他的嘴里钻出来,转动着窸窸窣窣的触角,爬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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